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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秦云暖

  • 云深的安小姐
  • 胖子愛吃素
  • 3172字
  • 2018-08-28 17:56:11

陽光透過街道兩旁的法國梧桐在地面照出大小不一的光點。不遠處一老奶奶拿著一大束動畫人物的氣球。四處皆是高掛著紅燈籠。一切都是十分美好。

正在這時,

安悅身旁疾馳而過一輛摩托,將路上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水潭濺起來一大片。安悅“幸運”的沒有逃過此劫難。坐在上面的一社會青年朝著安悅吹了聲口哨,大叫了一聲:“阿姨,抱歉了。”

安悅緊咬牙關,忍住了爆臟話的沖動。看著已經逃之夭夭的摩托車,只能怪自己今天出門沒有看過黃歷。先是遇見了趙敏之那個神經質,甩了自己一巴掌,出門還遇到了摩托濺了自己一身水,還被叫做阿姨。

冷靜了半刻,安悅抱著電話無奈抱怨道:“你知不知道剛我被叫阿姨了。這現在的小孩子怎么見誰都叫阿姨。氣死我了。你說我是不是真老了,可我也才25啊,正是盛開的一朵小紅花啊。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穿衣服顏色太過單調,很顯老?”

安悅嘆了一口氣,認真的想了想道:“真是傷到我了。算了,晚上我得去買衣服。以后跟你走在大街上,若是有人叫你哥哥,而叫我阿姨。那我豈不真成了怪阿姨了。”

秦云深沒有說話。安悅也并不覺得奇怪。他本來就少話。

“啊,對了。我有把意大利最近7天的天氣發給你。你看到了嗎?其實跟國內也差不了多少,單我還是發給你。你注意看下,冷了的話記得保暖。”

秦云深沒有多言,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也是。”這三個字真是客套疏離的緊。

這是什么節奏?

明明前兩分鐘還在于安悅說著笑,怎么這時候卻像是在與外人講話,生分,疏離,仿佛她與他只是生意上的伙伴,或者根本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朋友一樣。

其實秦云深與安悅一樣,都是不善言辭的人。從初見時,時時刻刻的疏離客套,到現在偶爾露出的關懷,也都是一步一步發展起來的。但安悅也明白,秦云深從內心深處來講,仍然是一個不善言辭,不喜表達的人。既然決定了要和他在一起,干嘛還要去關心這些有的沒的,跟個深閨怨婦差不多。

“你知道我今天遇見誰了嗎?遇見我之前的情敵了。”安悅繼續說道。

秦云深喃喃道:“情敵嗎?”

安悅踢了踢路上的小石子,邊走邊回答道:“是啊,幾年未見了呢,還一起去咖啡館喝了咖啡。另外還發生了點兒不愉快的小插曲……”

秦云深打斷安悅:“安悅。我現在有事,晚上再給你打電話。”

安悅啊了一聲,還未來得及說聲好。電話已被掐斷。安悅沉默的望著已然黑下去的手機屏幕,心里泛起了別樣的滋味。難道真是因為有什么事情?

雖然很是好奇,但安悅控制住了自己不再打電話過去問的沖動。

秦云深抬眸,那雙漆黑沉默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秦云暖,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秦云暖淺淺一笑,并不在意。身邊的秘書見兩人這般,忙道:“小姐,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秦云暖回答道:“昨天。來陪伯母,過生日。”

秘書欣喜道:“小姐想的可真周到。”

秦云深并沒有多說,拉著自己的行李直接從秦云暖的身邊走過,并未多做停留。秘書只得上前,躬身道:“小姐可是要跟我們一起走?”

“那是當然。”她微微一笑,并未對秦云深的不理睬而傷心離開。

車就停在機場的外面。秦云深已然坐在了后座,雙手環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面閉著眼休息。秦云暖打開車門,與秦云深一起坐在后座,秘書開車。從機場出發到意大利秦云深母親的住處還需要兩個小時。一路上,秦云深和秦云暖就這樣坐著,兩人一句話也未說。

快到時,秦云暖忽然咳嗽起來。剛開始是隱忍著,咳的很小心,很怕打擾到秦云深的休息。到了后來,她實在忍不住,隱忍的咳嗽聲不斷,臉色也呈現出青白色。意大利的天氣與國內無二致,但秦云暖今天去接機時,只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連衣裙,外面穿了一件羊絨的大衣,保暖效果可想而知。

秦云深睜開眼,側目望了一眼坐在另一側的秦云暖,瘦弱的身子,以及臉上青白的膚色,無一不讓秦云深動容。

“把車內的暖氣開的大一些。”秦云深不動聲色的說完,將自己身上的大衣脫下來親自披在秦云暖的身上。

“我不用。待會兒你感冒了怎么辦?”秦云暖拒絕道。

“披上。”秦云深無奈道。他垂眸,將秦云暖肩上的長發拂開。視線卻落在了秦云暖脖子上熟悉的一根項鏈,手中的動作一頓。那根項鏈是秦云暖18歲時,秦云深送給她的生日禮物。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還留著。那條項鏈早已不似往日的那么光彩奪目耀眼,但她還留著。

“怎么了?”察覺到秦云深的異樣。秦云暖疑惑的問道。

秦云深眸子微瞇,指尖已挑起那根細細的項鏈,不動聲色的問道:“你還留著它干嘛?你難道不知道你對于我來說……”

“你的妹妹而已。我當然知道。這條項鏈就只是我對你唯一的念想而已。云深,你不必介意。”秦云暖低頭,溫聲回答道。

秦云深沒有了話,將大衣給秦云暖迅速披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從剛剛開始,臉色越發的陰沉。

意大利天氣并不是很好。天氣陰冷,傍晚的時候刮起了風。別墅區外有一大片秦云深母親精心飼養的花田,遠處是千里的碧色。就因為她身體不好,這是秦云深特意找來為她養病的去所。屋子里還留有一專門照顧秦云深母親沈冰的林媽媽。

秦云深前來,主要是因為今天本是他母親的生日。

兩人一前一后進的屋子。門外林媽媽守著,見著不遠萬里過來的秦云深喜上眉梢,趕緊跑過去將秦云深手里買的東西給接過來,喜道:“云深,你母親念叨你多時了。昨夜,在國內過的好不好?”

秦云深點了點頭,順口問道:“過的還好。林媽,你呢?”

林媽笑道,看了一眼秦云深身邊站著的秦云暖:“昨天下午小姐就到意大利了。晚上還給我們露了一手。哎呀,真沒想到,小姐那雙握琴的手,廚藝還會這么高超。”

秦云暖有禮的回以一笑:“林媽媽客氣了。”

秦云深的母親沈冰正坐在廳中喝茶,聞聲,站起身來,果然見著了疾步走進屋來的秦云深,喜不自禁:“昨晚,云暖還在跟我說,今天你一定會來。我還不相信。你這么忙,工作上的事兒也特別多。沒有想到,倒讓那丫頭說準了。今兒吃過早飯,誰的話都不聽,偏要去機場。看來,你們兄妹兩還真是心有靈犀。”

秦云暖走過去,拿起搭在椅上的披肩,幫沈冰披上,未說一言,但卻又勝過了一切。

對,秦云暖有著對于女人來說,完美的一切。她是國際級別的大鋼琴家,有著獨一無二的家庭背景,生的一副好的容顏,脾氣也好的不像話。溫聲細語,從不大聲說話,也從不會發脾氣。善良,國內某扶貧基金會的大使。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美滿的家庭。

是夜,秦云深盤坐在偌大的房間中,簾子開著,可看見外面深色的天空。

正對著秦云深的是一幅巨大的白色幕布,一旁的矮幾上放著格蘭威特的威士忌。秦云深褪去了大衣,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解開了前兩顆扣子,露出了好看的鎖骨。他一杯一杯的倒著瓶子里面的酒,已經記不清喝過多少杯了。

他本人其實并不愛沾酒,出門在外,酒桌上能避的則避。但酒有時候卻又是個好東西,就比如現在,它能夠幫助秦云深入睡,能夠幫助他暫時忘記那個想要忘記的人。

門外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秦云深皺眉,母親最愛在他睡著的時候過來給他蓋被子。這么多年的習慣都未曾改變。

門開了,站著的卻是一身素衣的秦云暖。

“你來這里干什么?誰讓你來的?”秦云深起身,眼神里是秦云暖從未見到過的陰冷。

“云深,你聽我說。當初我……”

“當初你不辭而別,轉嫁他人是有苦衷的?”秦云暖動作一滯。秦云深的這番話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其實他人就是這樣,越不想談下去的人,他越是要將對話接下來說的話說出來。這是他想要盡快結束對話的信號。

“云深,你相信我可好。我真的是愛你的。這句話從我十八歲生日那天說過之后,這么多年從未變過。”秦云暖一步一步走向秦云深,那雙水盈盈的眸子落下兩滴淚水。

秦云暖本就生的很漂亮,是那種化妝反而會遮住她的美感的女人。此時她一身素衣,不施粉黛,眼眸中快要落下又還沒有落下的淚水。

“我一直都愛著你。你呢?”秦云暖站定。

秦云深那雙原本沉默的眼睛里燃起了滔天的怒火,一把將秦云暖拉過來按到墻上,力氣大的幾乎快要將秦云暖的肩膀給震碎。她聽見了仿佛是從秦云深的胸膛深處發出的怒吼:“你知道嗎?你嫁給他之后,我有多恨我自己。我每天睜眼,閉眼看到的全部都是你。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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