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剽悍阿哥吊打白承夜
- 青州有寧少
- 君絕
- 2250字
- 2023-04-11 15:58:27
涼城,春末的夜已經有些暑意了,蟬鳴聲帶著煩躁夾雜著風飄進督軍府二樓走廊左邊盡頭的屋子里。
沈初寒正坐在床邊,點著一盞燈,為寧辰北縫制新衣,手上被戳出好幾個小窟窿都還仍不自知。
她若是照鏡子,定會發現自己此刻的模樣有多么溫柔,似乎黑白了整個世界,一顆心只為那個鐵灰色軍裝的男子點亮。
壁燈落在沈初寒身上,籠罩著她較小的身軀,光暈柔和,她渾身都散發著清輝。
只是這樣簡單地裁剪布料,穿針引線,她就能忘了白日里的所有煩憂。
忘了三月后的大婚,忘了自己身處的波詭云譎。
想到這身衣服日后穿在寧辰北身上的模樣,她就忍不住唇角上揚。
叩叩叩——
“初寒妹妹,我是哥哥,可以進來嗎?”
沈初寒起了身,拉開門,見自家兄長抱著枕頭和被褥站在她的面前。
“阿哥?你干嘛?”
“我要和大寶一起睡。”
沈初寒失笑,“阿哥,你是個大人了,還這么黏人啊!”
沈時遇癟嘴,“初寒妹妹,我不想和你吵架,聽白管家說你要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你要是變了,我就帶著大寶離家出走。”
“噗嗤!”
沈初寒咧嘴笑開了,阿哥真像個鬧別扭的孩子,真是可愛極了。
女郎指了指里間大床上攏起的一小團,“去吧,大寶已經睡了。”
沈時遇蹬蹬蹬地跑進了臥室,門外走廊邊有人影探出,譏笑了一聲,見沈初寒的房門關上便也離開了。
……
翌日,天氣非常好,白府院子里的樹木蒼翠欲滴,一派勃勃生機。
沈時遇揉著眼睛起床,半醒不醒地要去如廁,結果在套房的外廳看到躺在沙發上的沈初寒。
他一下就完全清醒了,懊惱地錘了錘自己的腦袋。
昨晚他硬是要抱著沈大寶睡覺,完全沒有想到沈初寒的屋子里只有一張大床。
他捧在手心里的妹妹啊,就這樣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
沈時遇很內疚,他走上前,蹲下,輕輕地拍了拍沈初寒的臉蛋兒,“初寒妹妹,起來啦,到床上去睡一下。”
沈初寒眼皮抖動,眨巴眨巴著掀開了眼簾,帶著氤氳的霧氣,那雙眸子美得讓人心顫。
她詫異,“阿哥,你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
“嗚嗚,我如廁。”
“那你去吧!我再睡會兒。”
她翻了個身,朝著沙發里面。
沈時遇:……
他尿急,所以也顧不得溫柔,將沈初寒打橫抱起就往臥室里面走。
沈初寒嚇了一大跳,捂著嘴巴,差點尖叫出聲,“內個…阿哥,你干嘛啊?”
她小臉霎時就紅了,已經很多年沒有讓阿哥這樣抱過了…她的心也忍不住溫暖起來,久違了。
砰——
房門出處傳來一聲巨響。
“沈初寒!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之心!”
沈初寒探頭去看,是她那個殘廢的神經病未婚夫。
白承坐在輪椅上,身后是白管家,兩人用如出一轍的鄙夷眼光盯著沈初寒,只是前者更為陰毒,還夾雜著熊熊燃燒的憤怒。
沈初寒眨了眨眼睛,“二少帥,您一大早怎么就開始犯病了?”
“沈初寒,結婚消息散布之后你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就是我父親看在白斯二伯的面上強塞給我的女人,你神氣什么?”
哦,原來在白承夜心里是這樣想她的。
沈初寒點頭,“我知道,所以二少帥,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您請,我還想睡覺。”
她昨夜縫制衣裳忙到深夜,似乎還隱約聽到了打更的聲音,真的是很困啊!
“混蛋!”
白承夜氣得不行,他這樣憤怒,這樣言辭不善,她居然毫無反應,還有心情睡覺?
她眼里根本沒把他這個未婚夫當一回事。
“沈初寒,你和你哥哥都是成年人了,深更半夜共處一室,你好意思嗎?一大早就上演公主抱,你當我們白府的人都是死的?”
沈初寒:……
她從沈時遇的身上跳了起來,正要怒懟神經病,余光看到沈時遇的手,緊攥成拳,臂上的青筋迸出,眉頭緊奏,她愕然心一慌,堪堪伸出…沈時遇已經身姿矯健地沖向了白承夜。
沈初寒捂住臉,好久沒看到阿哥發怒了。
白承夜…肯定很慘!
啪啪啪——
砰——
咚——
稚氣的聲音在房間里回蕩,“哼!那是我妹妹,你敢欺負我妹妹?我都不忍心碰初寒妹妹一根汗毛,你這個當兵的就是最大的壞人,我要打死你!”
“初寒妹妹是最好的女人,你不能欺負他,誰都不能欺負她,就算你位高權重,我也會殺你了的。”
啪啪啪——
白管家嚇得整個人都僵住,忘了去搬救兵。
可憐的白承夜被打得鼻青臉腫,毫無反擊之力。
沈初寒抱臂看戲,見打得也差不多了,拉開了沈時遇,嗓音溫柔,“阿哥,可以了,他以后不敢了!”
“沈初寒,我要滅了你!”
白承夜捂著嘴角的血跡,眸色冷厲。
沈時遇哼了一聲,舉起拳頭,白承夜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女郎很沒有良心地嘲笑出聲。
白承夜的臉全黑了。
沈初寒滿面笑意,拍了拍白承夜的肩膀,而后跳開,對他道:
“二少帥,不是每個人都像您那樣心思骯臟,我和兄長共處一室怎么了?收起你那些齷齪的想法,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阿哥,你知道嗎?我為你今天的舉動感到惡心,徹底的惡心,以前我以為你只是遭逢巨變一時無法接受才這樣陰陽怪氣,現在我知道了,二少帥…你本性如此!”
白承夜:……
被女人欺負了,還是被自己的女人的有病的兄長揍了,白承夜拉不下面子讓人知道,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白管家戰戰兢兢地推著白承夜回到了他自己的屋子,所幸一大早,傭人都在樓下忙活,沒遇見任何人。
一進門,白承夜就一拳頭打在床上,厲呵,“跪下!”
白管家:……
“跪下!”
白管家跪在絲絨地毯上,“二少帥,您方才為什么攔著我不讓我去找督軍…”
“閉嘴!此事若是走露半點風聲,我把你剁碎了丟到野外。”
白管家不明白,“我…您是堂堂的二少帥,怎么能被一個女人騎到頭上?”
“滾!出去院子里跪著,我沒讓你起來不許起來。”
“二…”
“白管家,您也一大把年紀了,內心怎么這么齷蹉骯臟,沈初寒和沈時遇是親生兄妹,你到底在挑撥什么?”
白管家心里一顫,不敢去看白承夜的眸子,立馬拔腿就跑了。
跪就跪吧,總比在房間里愛訓好。
不過…二少帥這是在為沈初寒說話?他不是非常厭惡這個女人的嗎?
白管家疑惑,乖乖走到院子里,尋了個角落,默默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