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對這個刑道使用!”
匍一聽到倒計時,花間立即在心中低喝一聲,同時裝作立足不穩(wěn),“意外”碰到了刑道。
瞬間,花間眼前就出現(xiàn)了一排排界面!上頭赫然是有關(guān)刑道的戰(zhàn)技,職業(yè)能力等信息,雖然有些不全,但比較關(guān)鍵的信息也還有幾點,比如他主要修習(xí)的一卷“陣法秘籍”就字字在列,其中還有各種紅標注,寫的是“共四十三處缺陷,第一……”之類的句子。
繁雜的信息,差點讓花間看花了眼,心神一分,他先前準備回答刑道問話的句子就脫口而出:“稟前輩的話,我和我的同伴,都是東洲的。”
“東洲?怎么可能!”
不知怎的,聽到這話的刑道瞳孔猛地一縮,神情大變:“那里出來的人,搶先到了這里?”
后一句話,卻是帶了絲絲冷意!
“呃,什么情況?”
花間見狀一愣,怎么剛剛還好熱情的人物,突然之間態(tài)度大變?
“宿主爸爸,所謂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您偷偷使用了趙斐的金手指能力,雖然只有一小部分,但也必須承受副作用……您只要想想這里頭的套路,自然就明白了。”
花間聞聲先是不解,但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想通了。確實,按照“天道圖書館”這一派的套路,在對他人使用這個能力前后,總會莫名其妙被人“妒忌”,“仇恨”,“刁難”,然后么?自是先抑后揚,狠狠打臉!
所謂“今天你對我愛答不理,明日我讓你高攀不起”是也!
如果照這個套路,刑道改變態(tài)度也就不奇怪了。
只是……
“有個問題。這玩意竟能在瞬間翻轉(zhuǎn)人的情緒?看樣子,還能持續(xù)一段時間?”
花間擔憂地問道。
“那倒不是,只是放大其情緒而已。這個刑道會轉(zhuǎn)變態(tài)度,必然是和‘東洲’有關(guān)系,否則無緣無故,不會產(chǎn)生這么強烈的恨意。”系統(tǒng)瞬間弄懂了花間在擔心什么,當即回答道,“就目前來看,那東西,并不能無視因果。”
“呼,那就好。”
花間暗暗松了口氣,這時,刑道神色也完全冷了下來,冷冷哼道:“原來如此,東洲,嘿嘿,東洲!”
話語出,帶著深深的怨毒,花間倒還好,海卿卻是聽得毛皮豎起,如臨大敵!
“放心,你們既然來到這里,老夫自然不會對你兩人不利,考核的規(guī)則,也不會藏著……”刑道說是這么說,但眼眸深處的怨毒卻揮之不去,態(tài)度,也完全逆轉(zhuǎn)。
尤其是當他想到,剛才自己竟將對方當做南洲來的天驕,熱情相迎……老臉上除了尷尬,便是不悅。
“先前老夫說過,前方有陣法。不破陣,就永遠過不去,到不了書院!而破陣之法,此間只有老夫知曉。”
刑道冷冷開口,說著,他看著湖面,哼了一聲:“老夫也不為難你們兩個小輩!這樣吧,今晨老夫有一顆寶珠落到了這湖里,那寶珠拇指大小,通體火紅,很好辨認。你們?nèi)绻軒兔φ一貋恚戏蚓透嬖V你們破陣之法。”
“湖里找珠?”
花海兩人都皺起了眉頭。眼看著這湖泊甚大,一眼看不到邊,遠非尋常小湖泊可比,況且看著湖水,總有一種冰冷徹骨之感……想在下頭找到一枚拇指大小的寶珠,只怕沒這么簡單!
而事實上,他們也猜對了。
刑道確實不安好心。
他出于某個原因,恨屋及烏,且從剛剛開始,“不知怎的”完全壓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雖然礙于院規(guī),不得不出題考核,但他私心之下,仍舊將難度在波動區(qū)間內(nèi)調(diào)到了最高!
“寒蟬湖可凍結(jié)肉身,湖中更有寒魚獸,蟬魚獸兩種兇殘蠻獸……這一趟下去,你們至少得脫層皮!”
刑道在心底冷笑一聲。
然而就在這時,花間突然開口道:“等等!幫你找珠沒問題,但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會不會‘破陣之法’?萬一你根本就是在胡謅,浪費我們的時間呢?”
“你說什么?老夫至于騙你們兩個小輩?”
刑道怒哼一聲。
“那可難說,”花間搖了搖頭,說道,“我看這樣吧,你當場展示一下你的‘破陣之法’給我們看看?不是我夸,我自小精通陣法,只要一看你的動作,就知真假。”
一聲落下,別說刑道了,就是海卿也為之一愣,片刻后,刑道回過神,重重一哼:“果然是那邊出來的人,坐井觀天,倒會胡吹大氣!既如此,你盡管看好了!”
說話間,他右袖一抖,空間戒指中有精光閃過,旋即噼里啪啦掉出一堆細小的事物:有陣基,有陣旗,顯然都是異世界的布陣道具。
轉(zhuǎn)瞬間,就見陣旗翻飛如蝶舞花叢,變化閃瞬,時而斂為一面,時而化為多彩,陣基也隨之運轉(zhuǎn)起來,一時光華流轉(zhuǎn),煞是美觀。
花間目不轉(zhuǎn)睛,悄悄拿它和先前所得“印照”起來!很快,面色一喜,但下一刻,他神情又變得很是古怪。因為他發(fā)現(xiàn),這些陣旗的運轉(zhuǎn)太“整齊”了一些,似是為了“整齊”,而舍棄了一些“性能”!
而這一點,刑道不可能不知道!
也就是說……
這貨是個死強迫癥?
“如何?沒話說了?”
只稍稍展示了一小會兒,刑道就冷笑一聲,右袖一抖,那些個陣基,陣旗瞬間列得整整齊齊,以與原先分毫不差的順序被他收入了空間戒指。
花間沉吟了一會兒,然后一把摟過海卿,說了一句“我們?nèi)ド塘恳幌隆保f著就跑遠了去,然后,低聲附耳:“這關(guān)有點難過。不過我剛剛想到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你等會兒聽我口令,如此如此……切記,必須毫不猶豫!有沒有問題?”
“沒有。”
經(jīng)過“借錢”一事,海卿已經(jīng)對花間心悅誠服,當即低聲回道。
“哼,故弄玄虛。”
刑道冷哼一聲。
雖然心懷憤恨,但身為帝靈書院之人,他也有自己的驕傲,根本不屑去偷聽小輩。
聞聲,花間和海卿回轉(zhuǎn)過來,然后就見花間踏上一步,抱拳道:“看來是我誤會刑老了,你施展的技巧確實不假。既如此……”
話到此處,突然,他身后海卿一個猛沖,霍然灑出了一大片豆子!
叮叮當當!
大致小珠落玉盤!
“你你你,你干什么!”
刑道大驚失色,連忙上前,正要撿豆,卻突覺身后異樣,轉(zhuǎn)頭一看,就見一塊碩大板磚朝臉蓋來!
啪地一聲!
刑道只覺一股難言的眩暈之感涌了上來,一時動彈不得!
“丟你!”
花間抓緊時機,一聲喝下,輕易拿捏,轉(zhuǎn)了兩圈后便重重朝湖心一丟!
只聽啪嘰一聲!
刑道直接落入水中,寒意洶涌而來,一時慌了神,正要掙扎之際,花間卻又一躍而起,凌空狠狠踏下一腳!
“啊!——”
刑道只覺眼前一花,巨力襲來,才下意識地伸出一指,想要施展戰(zhàn)技反擊,可氣勢未起,就又被狠狠踹下,朝湖心下沉而去!
而花間,則借機,輕飄飄踩踏兩下周遭荷葉,回轉(zhuǎn)岸邊。
這幕一出,剛剛只是“奉命行事”,正一頭霧水的海卿,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這,這就是兄臺你說的絕好主意?”
明明是來“考核入院”的,卻在人家的地盤,把他們的“代考官”一磚撂倒,丟到湖里,再狠狠踹下,甚至連續(xù)踹了兩次……
兄臺!
你這么皮你家里人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