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好像從來都不是什么簡單的事情。這是季節第N次倒下的感想。

地下室充滿了“砰砰”的聲音，停下片刻后接著響起。

剛爬起來的季節，還沒有緩過神來，老蔡又是一拳將他打了出去，撞在了擂臺的欄桿上，如果說之前的季節還有意識，還知道躲閃的話，那么此刻的他就如同行尸走肉般在挨打，已經沒有絲毫意識了。

季節渾渾噩噩的站了起來，又飛了出去，站起來，又飛了出去。

血肉模糊的臉已經無法分辨的得出來這是誰了。

看著快要昏過去的季節，老蔡喊了起來。

“就你這樣還要煉體？”

“你看兩次事情，還要一只貓護著你？”

“你的貓為了護著你都重傷了，你呢？”

“你連撿來的貓都不如。”

“你是一個男人？不，男生？不，你連貓都不如。”

“就你這樣的也配煉體？”

“你有那資質，有那毅力嗎？”

“你就是個懦夫、廢物、垃圾。”

老蔡不停地謾罵中，季節緩緩的清醒了過來，血肉模糊的臉上的那雙眼睛目露精光。

臺下的老張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一直靜靜的看著擂臺上的季節一次又一次的倒下，看到季節眼中的精光，老張突然松了一口氣。

“咔，咔”擂臺上的季節在老蔡后來的幾拳下還是昏了過去，不過此時季節的身體卻發生了變化。

整個身體的骨骼都在作響，不斷有黑色的液體排除體外，仔細一看甚至有絲絲血液滲出體外。

漸漸把季節的身體包裹，散發出惡臭的腥味。

“看來已經差不多了，這小子終于煉體了。”

“嗯嗯，比一般人費的力氣要大一點，不過效果也出奇的好，簡直就像脫胎換骨一般。一般人都煉體的時候可沒有這樣的效果。”

“估計是老蔡你的功勞吧。”

“哎，可別，我也不是第一次幫別人晉級煉體，他們的身體多多少少都有所改善，也都會排出點廢物雜質之類的，但是血液我還是第一次見，老張，你知道煉體的時候滲出血液意味著什么嘛？”

“意味著他的資質太差？連血液都有雜質？”

“不不不，其實每個人的身體中的雜質都差不多，一種可能是天生的無垢體，基本沒有雜質，這是天才，另一種就是這樣的，排除大量的雜質，不是因為他體內的組織比別人多，而是他煉體的效果比別人好。連血液都能排除，就更難得了，‘優勝劣汰’你知道吧，適用于很多地方，血液也是。他的血液在排出雜質，留下血液中最優質的，我覺得到了一定的時候，可能都會‘返祖’。”

“返祖？什么意思？”

“你不是煉體的，應該不知道，據說遠古時候，是沒有人的，一生下來就是仙，后來因為各種結合紊亂，讓血脈變得不純，漸漸的那時候所謂的仙神就慢慢的變成了人，這個你知道吧。但是在煉體中有一說，當血脈濃度無限接近遠古人類的血脈濃度時，人可能會直接返祖，最差的也會直接稱為陸地仙。”

“這樣啊，那說明這孩子煉體的資質很好？”

“豈止很好啊，可能比我大師兄還要勝上一籌。”

“你大師兄？瘋魔—李聞風？不至于那么夸張吧，他可是百年來難得的煉體天才啊”

“至于真的至于。他有師傳了么？”

“好像有了，這個你就別想了。”

“可惜了，這么好的苗子，可別糟蹋了，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就這資質，估計我師叔祖都想搶著收了。”

“乖乖，地階大佬哎，好家伙，我以為你孩子就煉氣的資質呢。”

“啥，煉氣的資質？”

“啊？昂，對，我覺得她煉氣的資質不錯，勸他走煉氣一路，但是他不愿意，非要煉體，我還可惜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辛虧他沒聽你的，這煉體資質不知道比煉氣要好多少，真煉氣了，那真可惜了。”

呵，老蔡，你恐怕死也想不到吧，這貨修雙門。

“行了，不多說了，我抓緊送他回去吧。”

“嗯嗯，好，對了，你和他說一下，有沒有換師傅的想法，你知道的，我們宗門雖然雜七雜八的都比較多，但是那個地階的師叔祖就是走煉體一道的，要是拜他為師的話，以后的路可能就是平步青云了。”

老張也沒有嫌棄，抱著滿身黑泥和血垢的季節走了。

“醒了？”

“嗯嗯，好家伙，舒坦啊。”

“趕緊去洗澡，臭死了。我都沒敢往我床上放。”這是你的衣服，去你家幫你拿了一套。

“好好好。”

“卡嚓”“你擱里面干啥呢？年輕人要節制啊。”

已經洗好的季節拿著碎成幾塊淋浴噴頭，走了出來，看著老張一臉無奈。

“你已經煉體了，你不知道么？力氣長了幾百斤，你用那么大力氣干啥？”

“額。。。我不是不知道么，你這也沒和我說啊，就把我趕去洗澡。”

“滾滾滾，趕緊給老子滾，看到你就來氣。”

“好嘞，走了啊，老張。”抓緊穿完衣服的季節忙著往門外走。“等一下，這個拿著。”老張把一本書扔給季節。

季節接到后，看見書的封面上草草的兩個大字——《躲天》

“這法門的名字有點唬人啊。”

“這本隱匿法門你拿著，先練著，效果應該還可以，這不是我宗門的，但是你也不要亂傳哈，這個修煉有要求的，要兼修兩門的，你正好用的上。”

“額？怎么突然換了？”

“宗門的法門，我想了一下不適合你，這個你比較合適，行了行了，趕緊滾吧。”

“行，謝了啊，老張。”一路上，季節感覺自己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好幾倍，不只是速度，送老張跑到家，一點喘氣的感覺都沒有，整個人都輕松了很多。

剛回家照了照鏡子，感覺好像還長高了幾厘米，皮膚白皙，喲，這小棱角，這小肌肉，嗯，還變帥了。

“煉體了？”

“應該是。”

“咋還這么自戀？一回來就照鏡子？”

“嘿嘿嘿，隨便看看，想吃啥？我去買點菜？”

“喵”

“噥，已經買好了，哈哈哈。就知道你要吃魚。您老繼續曬太陽，做好飯喊你。”

季節看著還在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的白胖胖。

“孫悟空，去外面摘點蔥，別被人看見了哈。”

“好嘞，哥。”

石靈左看右看，等沒有人了，小心翼翼的跑到種蔥的花盆旁，胡亂掐了兩把就往屋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