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回來了。”
“吳媽,做飯呢!”
“嗯,很快就好了。”
吳媽轉身又進了廚房。
“還知道回來!”
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從樓上下來,看見古雖月就諷刺到。
“這是我家!”
她不想和莫佩安說話,她只覺得和她說話都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可是莫佩安那種自以為是的女主人口氣,讓古雖月很不爽!
“呵,你家?”
莫佩安笑起來。
“你看看這房子里有那一樣東西是你的?”
莫佩安的笑聲充擊著古雖月的耳膜,只讓她覺得煩躁。
古雖月走出屋子,在院子里坐著,真不想和那樣的人共處一室,這也是她搬出去一個人住的原因。
古雖月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看著墻角那個方向,她最喜歡的秋千也拆了很久了,如今那里空蕩蕩的,顯得有些突兀。
想起以前,她最喜歡坐在秋千上,媽媽就在身后輕輕地推著她蕩秋千。
有時她也會和媽媽一起坐在秋千上,聽媽媽給她講故事。
媽媽離開后,每當她想媽媽了,就會一個人在秋千上坐上好久好久,那里充滿了媽媽的氣息,充滿了她和媽媽的回憶。
可是后來莫佩安來到了她家,她的女兒古棠蕖總是和她搶秋千。
古雖月什么都可以讓給古棠蕖,偏偏這個秋千不行!
古棠蕖比古雖月小五歲,根本搶不過古雖月,便總是哭著去找莫佩安告狀,莫佩安本來就不喜歡古雖月,看見自己閨女被欺負,對她的不喜歡更是上升到了討厭。
在一次和古雖月的爭搶中,古棠蕖從秋千上摔下來,趴在地上大哭。
這一幕被莫佩安看見,她趕緊跑過去扶起古棠蕖。
正打算去拉起古棠蕖的古雖月被莫佩安一把推倒在地,手都被蹭破了。
“沒教養的野孩子!”
莫佩安咒罵道。
“不就是一個破秋千嗎?有什么好爭的!明天就把它拆了,看你們還爭什么!”
“不許拆!”
古雖月顧不得手上的血,站起來護著秋千。
“由不得你!”
莫佩安將古雖月推到一邊,拉著古棠蕖走了。
為了守住秋千,古雖月就在秋千上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上才回家的古洲碌,看見古雖月在秋千上睡著了,他搖搖頭,以為古雖月又想媽媽了。
古洲碌走過去想將她抱回房間,卻發現古雖月的小臉被凍得通紅,一摸才發現她額頭滾燙。
古雖月發燒了。
古雖月從小身體就不好,尤其是不能發燒,每次她一發燒,就急得全家都不得安寧。
最嚴重的一次,古雖月發燒得差點死掉,還好后來沒事兒,不過她也因此忘了很多事,性情也大變。
古洲碌焦急地將古雖月送到醫院,還好不是很嚴重,打了點滴體溫就降下去了。
“爸爸,秋千呢?”
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秋千呢。
“雖月有沒有好受點?”
病床邊的古洲碌摸了摸古雖月的額頭。
“秋千,不能拆秋千!”
古雖月想下床,卻被古洲碌拉住。
“誰要拆秋千?”
古洲碌知道家里的秋千是古雖月最喜歡的。
“莫佩安!爸爸,我要回家,快點!來不及了,莫佩安要拆了秋千!”
古雖月抱著古洲碌的手,急的眼眶都紅了。
“不拆,秋千不拆。”
古洲碌安撫著古雖月,拿出手機。
“不許動雖月的秋千!”
不是陳述句,而是感嘆句,古洲碌生氣了。
電話另一頭的莫佩安一身哆嗦,支支吾吾不說一句話。
“我馬上回來!”
丟下一句話,古洲碌就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