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落難之人
- 萬世殷商
- 吳之羲
- 7993字
- 2018-11-03 19:54:48
眾人期盼著刀疤能夠盡快醒來,全都圍在了床邊。
“啊。。。。。。醒了,刀哥醒了?!焙镒油蝗慌d奮地大叫了起來。
再看刀疤,只見他緩緩地睜開雙眼,渾身無力地掃視了一下伙伴。
“好了,刀哥,你終于醒了,真是謝天謝地。”炮神也是激動不已。
刀疤努力地想撐坐起來,猴子趕緊勸道:“刀哥,別起來,還是躺著吧?!?
“猴子,炮神。。。。。。。羽哥。。。。。。”刀疤叫著眾人的名字,重新躺了下去。
“刀哥,你覺得怎么樣?”吳羽問道。
刀疤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就是沒有一點力氣。”
“你才剛剛大病初愈,自然會這樣。”吳羽說道。
“我這是在哪?”刀哥問道。
“我們在六門寨?!焙镒哟鸬馈?
“六門寨?”刀疤喃喃地重復道。
“想不到這個老伯真是個神醫啊,真的能夠起死回生。”猴子不禁稱贊道。
“什么老伯?”刀疤不解地問道。
“就是。。。。。。呆會你就知道了?!焙镒诱f道。
“刀疤,你沒事就好了,你快讓大家急死了。”施施高興地說道。
“我原以為自己會沒命了,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們。”刀疤慶幸地說道。
“我看是刀哥你吉人自有天相,以后必是大福大貴?!焙镒有χf道。
刀疤苦笑了一下,見到如花站在后面,不由得問道:“如花,你沒有受傷吧?”
如花剛才還是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一聽到刀疤問話,趕緊回過頭來說道:“沒有,我沒事。”
“那就好?!?
“真是的,這一大堆關心你的人站在這里,你別人不問,就知道問她,她有什么好?”猴子低聲地嘀咕道。
刀疤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膛,問道:“這是什么?”
“神仙草藥。”猴子興奮地說道。
“什么神仙草藥?”刀疤不解地問道。
“就是神奇的中草藥,是它救了你的命?!焙镒踊氐馈?
“什么中草藥竟然能夠解尸毒?”刀疤問道。
“你也想不到吧?要不怎么說是神仙藥?”猴子笑著說道。
正在眾人高興的時候,老伯又推門進來了。
“你醒了。”老伯走到床邊,說道。
“你是。。。。。?!钡栋滩唤麊柕?。
“刀哥,就是這位老伯救了你,要不然你早見閻老爺去了?!焙镒于s緊說道。
刀疤聽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想再次撐起身子答謝。
“誒,別起來,你的傷才剛剛好一些,不要輕易地挪動身子?!崩喜s緊阻止道。
“老伯,真是太謝謝你了,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钡栋谈屑さ卣f道。
“這是你自己福大命大,也是老天可憐你,舍不得你年輕夭亡啊。”老伯擺擺手說道。
刀疤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一副感激不盡的表情。
“老伯,那他還需要再用藥嗎?”猴子又問道。
老伯的臉色微微一變,并沒有說話。
只見他俯下身子,觀察了一下刀疤的神色,見他臉色白里透紅,嘴唇雖然干澀,卻已經不再醬紫。
老伯重新掀開藥泥,發現傷口已經轉好,不由得點了點頭。
“嗯,看來劇毒已經清除得差不多了,再用兩次藥,就可以全好了?!崩喜f道。
眾人聽人,盡皆面露喜色。
“那真是太勞煩你了,老伯。”吳羽致謝道。
“不會。。。。。。不會。”
老伯搖了搖頭,神情又開始有些凝重。
吳羽看了,不禁直言道:“老伯,恕我斗膽,你一定有難言之隱,如果你確實需要幫忙的話,盡管說,我一定義不容辭?;蛟S說草藥確實難求,要不就算了?!?
老伯不由得對他的觀察能力大加贊賞,卻又很快地恢復了正常的神色,說道:“沒難處。。。。。。沒難處,你放心,我自己可以的,不用你們幫忙?!?
“真的嗎?”吳羽追問道。
“真的,不用勞煩你們了。”
老伯說著,生怕吳羽窮追猛打,趕緊轉身走了出去。
吳羽想著老伯那不安的神情,心中不知不覺替他擔心了起來。
如花看著遠去的老伯,似乎也在想著心事。
老伯壯著膽子,再次回到了巍峨的高山之下。
他原以為這次一定是兇多吉少,沒想到卻十分地順利。
老伯帶著草藥,慌里慌張地鉆回洞里,馬不停蹄地回到寨子里。
一進屋子,老伯不禁長吁了一口氣,又擦了擦頭上的汗,總算是有驚無險。
吳羽見老伯安全回來,提起的心也就放了下來。
一切工作就緒,刀疤喝了藥汁,又涂上了草藥,老伯一句話也沒說又出去了。
刀疤這時已經可以坐起來了,猴子坐在他的身旁又開起了玩笑。
“刀哥。。。。。。”吳羽走到床邊,欲言又止。
“羽哥,有事嗎?”刀疤問道。
“其實我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我覺得還是要告訴你們的好,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的?!眳怯鹫f道。
“什么事?”猴子不禁奇怪地問道。
“上次你被旱魃偷襲的事情,其實都是我的錯?!眳怯鹫f道。
“你的錯?羽哥,這是刀哥自己不小心,關你什么事?”炮神不解地問道。
刀疤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
“你們還記得救女鬼的那個女子嗎?”吳羽問道。
一提到這件事,如花的臉色不由得微微一變。
“記得啊,怎么啦?”刀疤疑惑地問道。
“對了,羽哥,你當時也沒跟我們講清楚,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猴子好奇地問道。
“那個女子就是旱魃?!眳怯鸫鸬?。
“旱魃?”
眾人不禁吃驚地叫了起來。
“沒錯,是旱魃,也是我一時糊涂,怕驚嚇了你們,所以沒有言明,以致于刀哥你沒有防備,差點讓我愧疚終生。”吳羽不安地說道。
幾個人不由得面面相覷,又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著吳羽。
只聽刀疤笑著說道:“羽哥,你就不要自責了,這怎么能怪你?其實你的做法并沒有錯,換作是我可能也會犯同樣的錯誤。在當時的那種危急時刻,大家已成強弩之末,如若你告訴了我們,可能大伙的精神會遭受打擊,甚至會接近崩潰的邊緣。你那樣做也是為大家好,只能怪我自己太粗心大意?!?
吳羽想不到刀疤竟然如此的豁達,心里不由得增加了幾分對他的敬重。
“可是。。。。。。我。。。。。。”
吳羽還想表達自己的歉意,就見刀疤抬手阻止了他,說道:“羽哥,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提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們就當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吳羽見刀疤已經把話講到這份上了,也就不再多說什么了。
如花見到幾個人正在談論旱魃的事情,不由得悄悄地走出了門外,豎起耳朵傾聽著談話的內容。
也是大家一時疏忽,竟然忘了旱魃的出現是為了救如花,當下也沒有想到去質問她。
吳羽將心中的事情托盤而出,不由得輕松了許多。
看著大家若無其事的又侃起大山來,吳羽走出了門外,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不遠處的竹屋外,老伯靜靜地端坐著,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吳羽一眼瞧見了,趕緊走了過去。
“老伯,你還好吧?”吳羽問道。
老伯似乎被嚇了一跳,趕緊回答道:“???哦,我沒事啊,沒事?!?
吳羽疑惑不已,忍不住單刀直入地問道:“老伯,你這藥真是山上采的嗎?”
老人有些吃驚,連忙說道:“當然了,這難道還有假嗎?”
“我看不是吧?你是偷來的。”吳羽語出驚人地說道。
老人大驚失色,卻仍然狡辯道:“沒有,我自己種的草藥哪需要去偷?”
“你上次受了傷,一定是被人追趕的緣故,”吳羽戳穿道。
老人見事情已然敗露,只好默不作聲。
“老伯,我并沒有惡意,也不知道追你的人到底是誰,更不會去告發你。只是,你既然救了我的朋友,如果老伯你果真有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吳羽真切地說道。
老伯看著他,搖了搖頭,說道:“算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不行,你一定要告訴我,我不能因為我的朋友而置你于險地。”
老伯再次審視了一下吳羽,問道:“你真想知道?”
吳羽誠懇地點了點頭。
老伯東張四望地看了一下四周。
“你看到那條小路沒有?“老伯指著不遠處說道。
“看見了。“吳羽回道。
“你沿著那條小路一直上山去,走到半山腰,那邊有一片樹滕,里面有個山洞,你到那里去等我。”老伯指示道。
吳羽這次并沒有任何的猜疑,說道:“好,我們一言為定,不見不散?!?
老伯點了點頭,偶然間發現如花站了在門口,趕緊起身離開。
吳羽回到了屋內,對眾人說道:“你們呆在這里別亂走動,我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羽哥,你要去哪里?”猴子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只是出去走走?!?
吳羽并不善于撒謊。
“羽哥,你一定是有事情,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能去哪里?你該不會是去會相好的吧?”猴子又開玩笑地說道。
“死猴子,又瞎說,談正經的。羽,究竟什么事?”施施喝止道。
吳羽知道瞞不住大家,不禁看了一眼如花,轉過頭來說道:“那個老伯說有件事情要告訴我,叫我到山上去等他。”
“什么事情這么神秘?那我們一起去?!焙镒诱f道。
“我覺得還是我自己去為好,刀哥還沒有完全康復,你們留在這里照顧他?!眳怯鹫f道。
“我看還是一起去的好,萬一那個老伯有什么詭計,也好有個照應?!比缁ㄍ蝗徊遄斓馈?
“對,一起去,免得有詐?!焙镒痈阶h道。
吳羽注視了一會兒如花,又說道:“可是刀哥怎么辦?他的身子虛,不能過于勞累。”
“羽哥,我沒事的,我能走。”刀疤趕緊說道。
“刀哥,你真沒問題嗎?”猴子問道。
刀疤為了表明自己能行,急忙下了床,來回繞了兩圈,步伐雖然不是很矯健,走路應該沒有多大的問題。
“刀哥,看來你真的好了?!焙镒酉矏偟卣f道。
刀疤也是很高興,連忙點了點頭。
“看來你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眳怯鹫f道。
“羽哥,你放心吧,我可以的?!钡栋套孕诺?。
“那好吧,那就大家一起去?!眳怯鸾K于同意了,說道。
眾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行裝,準備去會會那個老伯。
猴子將自己的帆布包扔給孫濟,叫他背上。
孫濟極不情愿地接了過來,又見背包個頭不小,不高興地嘀咕了兩聲,表示對他的不滿。
此時刀疤已經得救,猴子心情自然輕松了許多,不由得又開始欺負起這個小鬼來了。
讓人想不到的是,如花突然一改前態,上前摻扶著刀疤。
刀疤心里一暖,感激地看著她。
一行人出了屋子,瞅瞅四周沒人,方才偷偷地上了山。
藥地里,稀稀疏疏的閃動著一些人影。
幾個人盡量地避開他們,來到山上。
到了半山腰,果然見到一片樹滕。
吳羽于是示意大伙停了下來。
“就是這嗎?這里毫無遮掩,在這里說話好嗎?”猴子不解地問道。
只見吳羽拉開了樹滕,一個洞口立即顯露出來。
“原來這里有個山洞?!焙镒踊腥淮笪虻?。
“死猴子,你怎么一會兒也不安寧?小聲點,難道你還怕別人不知道?。俊笔┦┥鷼獾爻獾?。
猴子已經憋了許久,好不容易才恢復了本性,這回又被堵上了嘴。
幾個人鉆進洞內,拐過一個彎,一片火光立即罩了過來。
前面的火堆旁坐著一個人,那個老伯已經在等他們了。
老伯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坐下。
幾個人走了過去,圍坐在了一起。
刀疤似乎有些勞累,靠著墻邊坐了下來,如花陪伴在自己的左右。
“老伯,你現在可以說了吧?”吳羽問道
“你想知道什么?”老伯反問道。
“我就想知道你的草藥是哪里來的。”吳羽說道。
“沒錯,是偷的。”老伯坦白地說道。
大家不禁吃了一驚,觀望著老伯。
“難道那不是你們自己種的嗎?還需要去偷?”猴子不解地問道。
“是我們種的,卻是別人的?!崩喜氐?。
“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東西怎么成了別人的?”猴子大惑不解地再次問道。
“在這里所有的一切都不屬于我們的,而是另屬他人。”老伯說道。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這里的領頭人,負責看管這片藥田的,而寨子里的其他人,都只不過是勞工而已?!眳怯鸫竽懙夭聹y道。
“你果然聰明。我不是個藥師,而是這里的寨主?!崩喜f道。
大家頓時面面相覷,這個寨子果然和其它的地方一樣。
“那又是誰吩咐你做事的?”吳羽問道。
“我也不知道?!崩喜畵u了搖頭說道。
“這怎么可能?你怎么會不知道自己的頂頭上司是誰?”猴子不相信地問道。
“我確實不知道?!崩喜氐?。
“老伯,你能不能告訴我們,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吳羽說道。
“這事說來就話長了?!崩喜f道。
猴子有些厭煩了,怎么有些人講話都是一個樣,話還沒說了就長得不得了。
“讓我再猜猜,老伯你也不是這里的人吧?”吳羽又猜道。
老伯有些吃驚,失聲問道:“你怎么會知道?”
眾人同他吃驚到了一起,這又是怎么回事?
“其實我不是爨人,是漢人?!崩喜^續說道。
刀疤吃力地站起了身子,往前靠了過來,問道:“難道你也是掉進黃河后,才到的這里?”
“沒錯。難道你們不是嗎?”老伯反問道。
“我們不是,我們是走進來的?!焙镒诱f道。
老人非常吃驚,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老伯,你是被逼的吧?就跟如花之前一樣,也是被逼扮鬼嚇人。”刀疤說道。
老伯看了一眼如花,似乎有所悟地說道:“原來你和我一樣都是落難之人,那是他們救了你?”
如花點了點頭。
“還有這個孫子,他也是我們救的。”猴子又想起了孫濟,接口說道。
“我不是孫子,我叫孫濟?!睂O濟不樂意地叫道。
眾人不禁笑了起來,凝固的空氣一下子緩和了不少。
老伯看了一眼孫濟,發覺他只不過是個純真的孩子,不由得跟著笑了笑。
等他再把目光轉向如花時,心中頓時有些不安。
“老伯,既然有人逼迫你,你怎么會不知道?”吳羽不解地問道。
“我確實不知道?!崩喜俅沃貜偷馈?
眾人有如掉入了萬丈幽谷,一時摸不到腦門頂部。
“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老人緩緩地說道,“我年輕的時候是學中醫的,在一次偶然中,不小心掉到黃河水里,然后就到了這里?!?
眾人一聽,怪不得他懂得中草藥。
“等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這里盡是草藥,其中還不乏有些名貴的品種。當時,我十分的驚奇,似乎已經忘了失足一事,順著田埂游走了起來。
正在我蹲著仔細觀察草藥的時候,有個中年人出現了,他的年紀差不多四十幾歲。
中年人客氣地請我進了寨子,又給我送來了食物,也就是你們吃過的藥餅。
我當時吃了,覺得不可思議,中藥竟然可以做成糧食,而且還清爽可口,有益于人的身心健康?!?
猴子聽到這里,不禁又犯嘀咕了:就那破餅,你還覺得清爽可口,怪不得你是搞中醫的。
老伯繼續說道:“中年人見我對草藥很感興趣,于是邀請我在這里住一段時日,允許我上山采藥做研究,只不過有個地方不允許我踏足,就是我為你們采藥的那個山頭。
我平時癡迷于研究草藥,一時高興也就答應了。我想你們也已經發現這里的天時十分的怪異。起初我也是很好奇,中年人解釋說這是地理位置的問題。我當時聽了,也就沒再多過問,反正我對地理也不怎么感興趣。
等到我研究得差不多了,突然想起自己并不屬于這里。就在我想離開的時候,萬萬沒有料到中年人卻語出驚人,說這里是個死地方,根本出不去。
我自然不會相信,只好自尋歸路。
令我萬分失望的是,我足足找了幾十年,發現這里完全就是個地牢,根本沒有假釋的牢門,只好留在這里了。
后來,我對那個山頭起了疑心,于是偷偷地去了一次,沒想到卻被兩個戴面具的怪人攔了回來,搞得渾身是傷。
當時我很害怕,不過后來還是忍不住,再次摸了進去,攀著懸崖邊上的樹滕爬上了山頂,竟然發現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珍貴藥材。
我一時欣喜若狂,居然忘了自己身在險境,很快又被發現了,差點就被打死了。
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沒上去過,直到你們到來。”
“那你已經在這里幾十年了?”炮神問道。
“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不過,你看我頭發都白了,早該有了吧?!崩喜f道。
“那你又是怎么成了負責人,當上寨主的?”吳羽又問道。
“后來中年人變成了老人,身體不行了,于是就想讓我接替他的位置。你們想想,我自己都身受其害,苦不堪言了,哪肯再去害人?當時我就斷然拒絕了。誰知卻突然來了一個人,對我恩威并施,強迫我接管了寨主之位。”
“什么人?”猴子不禁問道。
“我也不知道,此人瘦瘦的,穿衣很是不協調。當時老寨主叫他卿大夫?!崩喜f道。
“李善!”
眾人早就猜到肯定是他。
“果然又是那個家伙,他還真是陰魂不散?!焙镒討崙嵉卣f道。
“李善來的時間并不長,看來你也才剛接手不久?!眳怯鹫f道。
“沒錯?!崩喜c頭說道。
“那李善是怎么叫你做事的?”吳羽問道。
“他告訴我,如果見到陌生人的話,就把他引到寨子里,想辦法將他留下來?!崩喜f道。
“果然沒錯,是他搞的鬼?!焙镒诱f道。
“那李善知道我們在這里嗎?”吳羽問道。
“不知道,這段時間,我也沒有見過他?!崩喜氐馈?
“這樣說,這只是你們平時的習慣做法,并不是他的指使?”吳羽問道。
“是的,其實我們很少碰到陌生人,而且大都只是一個兩個,沒想到你們竟然有這么多人?!崩喜f道。
“所以你就用搶親的方法把我們騙過來。”吳羽說道。
“是的。”老伯應道。
“那些人呢?他們平時都聽你的指令辦事嗎?我們來了之后,好像沒再見到他們?!眳怯饐柕?。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們,只是在需要的時候他們就會出現,我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老伯說道。
“果然和如花的遭遇一個樣?!钡栋陶f道。
“那之后你又會怎么做?”吳羽問道。
“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把你們扣下?!崩喜氐馈?
“那如果我們不想留下,又會怎么樣?”猴子問道。
“不留的話,要么就給護衛抓了,要么就會失蹤。”老伯說道。
“護衛?你說戴面具的人?”猴子問道。
“不錯,你們也見過?”老伯反問道。
猴子點了點頭。
“被抓之后呢?”猴子又問道。
“被抓之后,有的人就再也沒有見過,有些人會被送回來,換上這里的衣裳,只不過樣子就會變得癡癡呆呆的,聽命于我,整人在山里勞作。”老伯說道。
“與我們之前猜測的一樣,他們就是想要勞力。”猴子說道。
“你們以前真的碰到過?”老伯驚訝地問道。
“不錯,老伯,我們為什么會如此的狼狽,還有我的朋友為什么會差點沒命,就是因為之前所經過的三個地方,和你這里的情況是一模一樣?!眳怯鹫f道。
“三個地方?原來寨子外還有不同的村落。那你們是怎么進來的?我找了大半輩子了,都沒找到出去的路口?!崩喜f道。
“那就說來話長了?!焙镒泳谷粚W著老伯的語氣說道。
老伯不由得看了他一眼。
“對了,老伯,那這些藥材采摘后,平時都放在哪里?”吳羽問道。
“都放在固定的地點,自然會有人來取?!崩喜氐?。
“那你知道那個地方嗎?”吳羽問道。
“不知道,那些藥農采完了就會直接送過去,我是不準跟著的。如果去了,會有護衛將我擋回來的?!崩喜f道。
“我明白了,他們這是送到別的地方去了,我想土方村的果蔬和虎門村的柴火也是一樣的?!眳怯鹚坪趺靼椎卣f道。
“你說的土方村和虎門村又是什么地方?”老伯問道。
“就是我們之前經過的村子,他們也和你一樣,想把我們扣下做奴隸?!焙镒诱f道。
“那你們是怎么逃出來的?”老伯又問道。
“你也看見了,我們簡直就是九死一生,要不是你,恐怕還得折損一員大將。”炮神看著刀疤說道。
“照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可以出去?”老伯驚喜地問道。
“沒錯?!焙镒哟鸬馈?
老伯似乎很是興奮,不停地搓著手。
“老伯,那個入口已經沒辦法出去了。”吳羽趕緊補充道。
“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老伯不由得失望地說道。
“既然你是從外面進來的,還當了寨主,說不定前面的幾個惡人也都是我們這一年代的人,根本就不是古代人。
還有,那些奴隸,他們一定也是失足落水被抓的人,也是現代人。
依我看,這里根本就不是一個原始的奴隸社會,而是有人首先發現了這個地方,自稱為王,又覬覦于這里的物產豐富,又苦于沒有勞力而故弄玄虛,把失足的人控制住,將他們打扮成遠古時候的人,榨取他們的血汗,以此換取自己的財富,滿足自已的欲望。
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迸谏褓┵┲v道。
“也就是說,那些尸奴會長成那樣,確實是他們訓練出來的,并非和長生藥有關?”猴子問道。
“我想沒錯?!迸谏窨隙ǖ?。
蘇婷這次徹底地失望了,看來自己已經回力無天了。
“他娘的,是什么人在這里作威作福,搞得到處烏煙瘴氣的?還差點把我們的小命搭上。他們想要發財,卻要把我們往死里整,真他娘的可惡。”猴子恨恨地說道。
“對了,老伯,既然你受制于他們,怎么會突然又要救我的朋友,還把這些事情告訴我們?”吳羽不解地問道。
“唉。。。。。。我也是被逼無奈受制于人,只是我真不愿意看到你們受到傷害?!崩喜畤@道。
吳羽不由得自形慚愧,誰說這個地方沒有好人,老伯不就是個善良之人嗎?
“那你現在不是很危險?要不跟我們一起走吧?”吳羽提議道。
老伯聞言,臉上立即露出驚喜之色,剛要開口答應,卻又突然止住了言語,低下頭來搖了搖。
本來他很有這個想法,不過一想到自己已經在這里呆了這么久,外面的世界不知道變成什么樣子了,親屬朋友不知道還認不認識自己,再加上他深知護衛的厲害,而且自己年紀又大了,同他們一起上路,恐怕會拖累大家。
“老伯,你還是跟我們走吧,他們不會放過你的?!笔┦┲钡貏竦?。
“我已經是風燭殘年了,活不了多久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老伯堅持道。
大家一再勸說,老伯執意不走,無奈只好自己啟程了。
“你們一路當心,希望你們平安歸去?!崩喜h去的眾人,擺著手喊道。
吳羽遠望著老伯,自言自語道:“普天之下,唯有善良之人最可敬,想不到我吳羽也會有看走眼的一天,我真是愧對老伯,恐怕這一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補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