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莫休天蒙蒙亮便起了床,簡單洗漱后,穿戴好負重裝備出發去了精武門。路上昏暗,只有少數的攤販早早起床擺好了攤等待著黎明的到來,正如這個時代的人們等待著脫離于苦海之中。因為莫休今日起的過早的緣故,平時起來開門打掃庭院的弟子還沒有起床。莫休看著這高高的圍墻,看了看墻體,退了幾步,微微屈膝,幾步并做一步,在距墻體還有半米距離時,腿部一發力,整個人作勢便向上竄,待到身體欲做下落之勢時,又伸出一腳蹬在了院墻上,舊力已去,新力再生,整個人借力再升一截,雙臂狠狠地抓住了墻檐。手腳齊齊發力便翻上了將近三米高的墻頭。這要是放在以前莫休是有心卻無力。而現在的莫休身體自時空的力量改造變強,又習練拳術增加氣力與對身體的掌控。這些動作自是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輕飄飄的落地,沒著一絲聲響,莫休來到了院落之中,拉開拳架活動活動身體,剛欲打幾趟拳。只聽墻外一側發出了一絲輕微的聲響,便見一人已竄上墻頭,輕緩緩的跳進了院落之中。
莫休瞬間肌肉緊繃,拉開架子就要攻上前去,結果翻墻而入的人一抬頭,兩人四目相接,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之間。
兩者同時低聲驚呼“大師兄”“小師弟”隨后兩人沉默起來,莫休率先打破沉默問道:“大師兄怎么是你啊!你干嘛去了?怎們翻墻進來?”
霍廷恩定了定神道:“小師弟啊!嗯,額.....”“身法是擊技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往往起重要一環,無論進攻還是撤退都需要身法。這不看你這么努力,大師兄我也不能落下,翻墻頭練習輕身術了嘛!”說罷,仿佛給自己的理由打氣般,右手握拳錘向了左掌。
霍廷恩自知自己的理由站不住根腳,趕忙岔開話題:“小師弟這么早又是翻進院子,可把我嚇了一跳。不過你還真是努力啊!”
莫休一笑:“我這學武已過了年齡,再不努力怕是難有成就!不努力不行啊!”
霍廷恩一嘆“小師弟你也別太苛刻自己,萬事不能強求,平時也要勞逸結合嘛!”“這樣你繼續演練吧!我回去準備一下,武館也要開門了。”身形一轉,快速消失在莫休眼前,仿佛有什么秘密怕別人發現似的。
莫休望著霍廷恩背影嘴角一揚:“勞逸結合嗎?看樣我也要去青樓好好放松一下嘍。”
搖了搖頭,莫休繼續打起了霍家拳,幾趟拳下來微微出了一身汗,莫休停了下來坐在庭院的石凳上閉目養神。
過了一會,“沙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莫休睜開雙眼,發現來人是阿彪師兄,阿彪見莫休突然睜開雙眼,撓了撓頭不好意道:“莫師弟不好意思哈,打擾你休息了,不過你還真是努力這么早就起來練拳了,師兄我是遠遠不急。”
莫休一臉笑意:“哪有啊!也就睡不著,起來練練。阿彪師兄是去開門嗎?”
阿彪:“對的,那暫時不和你說了,我去開門了。”說完走向庭院大門處,利索的把們迅速打開。這時又有三三兩兩的弟子來到庭院,見到莫休在庭院打了招呼便分工下去,各自打掃一片區域。
“小師弟你來啦!走去跑步”莫休回頭發現身穿白衫黑褲,一身練功服打扮的陳真到莫休身后,莫休起身應道:“好,五師兄,走你”
陳真一臉疑問的看著莫休:“師弟啊!最近和你相處我發現你經常說出讓我不理解的詞匯,這是你家方言嗎?”
莫休哈哈笑道:“對對對,是方言,別在意這些,趕緊跑步去,哈哈。”
出了大門又遇到阿彪,陳真與阿彪打了招呼,莫休跟著陳真出了門。
才出門跑了一會,一眾車夫從后面跟了上來,一個個揚言要和陳真學功夫,莫休也在一旁,看著車夫們各個習武熱情高漲纏著陳真,莫休也沒開口說什么,現在的陳真打敗芥川的事,現在幾乎全上海的人都知道了,這些車夫又不知霍元甲比賽是中毒而亡的,就覺得陳真已經超越了霍元甲,功夫了得。各個將陳真當做偶像。陳真不喜言語,高冷范十足,見拒接無效就任由車夫跟著。車夫也是常年跑單,腳力了得硬是跟了陳真一路,見有生意來了,畢竟還要養家糊口,便不歡的散了。
虹口道場兩名弟子清早開心的相互閑聊著今早上學什么,打開了虹口道場的門扉,只見門口躺著一名男子,兩人近身一看頓時嚇掉了魂,躺在地上死掉的正是他們的師傅芥川龍一,摘下寫著殺人者陳真的布條,兩人邁著顫抖的腿將芥川龍一抬進了道場內,放下芥川,其中一人立即去通知了其他的弟子,不一會其他的弟子聚滿了道場內,來的還有藤田剛與山木總裁。
一眾弟子見師傅慘死,一個個又驚又怒,各個直沖武器架,拿著武士刀就欲去精武門找陳真報仇,山木總裁急忙站了起來勸阻道:“不要去,不能用暴力解決。”可他是知道真正兇手就是坐在自己面前的右翼殺人機器藤田剛,但他不能說出去,他懼怕藤田剛。只想勸阻這些弟子避免不必要的傷亡,但以渡邊為首的一眾弟子又怎會聽進他的勸阻,請示了藤田剛后,帶著眾人氣勢洶洶的前往精武門。
渡邊帶著師弟迅速進了精武門庭院,小惠見狀急忙叫一名女弟子去通知巡捕房的人。霍霆恩作為館主與渡邊交涉起來。
渡邊直指自己找的人是陳真,霍霆恩見來者不善,譏諷道:“陳真?我不知道!可能去打日本人了吧!我這個師弟脾氣很怪,一天不打日本人就不舒服。”
渡邊道:“中國人好卑鄙暗殺芥川館主”
霍霆恩不知內情直接道:“日本人就是日本人只會惡人先告狀!”
霍霆恩自知此事不會善了,直接大聲道關門,便與渡邊等斗做一團,霍霆恩率先進攻,在眾人見騰移,挪轉。速度之快,未等日本人拔刀,一肘,一腳,一拳迅速擊趴了三名虹口道場弟子。隨后又接過長棍,棍法一展,大開大合,無人近其身,打著打著眾人亂做一團,打到了霍元甲的靈位前,幾名精武門弟子見狀,急忙護在霍元甲靈位前,一陣亂斗,靈位雖然保住,但門窗、座椅卻壞的壞碎的碎,破爛不堪。
“砰”巨大的槍鳴聲讓械斗的兩撥人停止了動作,齊齊望向門口。
門口處巡捕房人員端起槍對準他們,渡邊見狀叫弟子們收了刀。謝元奎想來勸架,欲讓此事就此罷休。渡邊可不給面子,就在兩方陷入僵持時,莫休與陳真跑著步回到了精武門。一進門,見院內如此情形,莫休暗道不好,自己雖知道藤田剛會陷害陳真但自己不是神,這世界是真實的世界,不像電影只有一個半小時就能演完一切,自己也無法推測事情具體發生在哪一天。
渡邊動武想硬帶走陳真,謝元奎見狀用槍壓迫著渡邊不敢亂動,為保陳真謝元奎立即下令收下帶陳真回巡捕房。
莫休看著陳真被帶走,并未著急,陳真被帶走只會更安全。所以他任由巡捕房的人帶走陳真。
待陳真被帶走,莫休將目光轉向渡邊等人道:“既然陳真被帶走了,你們日本人還待在這干什么,趕快滾!”
渡邊冷哼一聲帶著其他人走了。
日本人走光,霍霆恩來到莫休跟前擔心問道:“小師弟怎么辦啊!陳真他肯定沒有殺芥川啊!”
莫休安慰道:“大師兄別急!五師兄肯定是無辜的,這樣你先去向其他師兄解釋下等會我去找全上海最好的律師一定將五師兄救出來。”
霍霆恩微微心安點了點頭“那就麻煩師弟你了!”
莫休和眾人將內堂整理干凈后,向霍霆恩打了聲招呼離開了精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