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從哪天地感悟之間回味過來后,先是停留在原地,琢磨了了一下從那個馬蜂將軍那里學到的功法,有結合了一些自己對刀法的體悟和經驗,倒是順勢演變出了一套刀法出來,但白辰卻總覺得這套刀法有些缺陷,但到底是哪里有缺陷,白辰卻是琢磨不出來。
既然琢磨不出來,白辰也就索性不去琢磨了,隨手就從旁邊的樹上折下根樹枝來,以此帶刀,順著自己創立的刀法就演練起來。
開始還算是通暢,但到了中途,刀法運轉之間便有些晦澀。白辰便皺了皺眉頭,停了下來,細想了一會兒后,再次演練起來。但這次和上次一樣,依舊是前期很順暢,到了中途就開始晦澀,但白辰卻沒有停下來,接著演練。可是等到了刀法的后期,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再演練下去了,就好像一個沒了油的跑車,無論它長的多么炫酷,馬達多么強勁,沒了燃料,依舊是動不了。無論你如何的驅動,它就是不動,讓你抓狂又無奈。
既然演練不下去了,白辰不得不停了下去,細細的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按理來說,他這刀法是沒有什么問題的,招式的順接之處也是圓潤滑溜,在模擬之時,就可以完美的運轉,但為什么真正演練起來的時候卻是如此的困難,甚至于根本就演練不下去了呢?
前面的招式,都來自那個馬蜂將軍,大開大合,堂皇正正,如烈日凌空,讓人灼熱;而后面的招式,則是他根據自己在天地之間的體悟和自己對刀法的體悟而凝結而成,與前面的招式相比,倒顯的勢弱,但勢雖弱,力道卻是不顯分號且帶著一股子遲暮老邁的意味在里面。倘若前面的招式猶如烈日當空,氣勢蓬勃,那么后面的招式,就像落日,雖遲暮卻依舊可以照耀大地。
可白辰卻是參悟不了,總是無法銜接起來,就只好一遍又一遍的舞起刀法來,想要靠著演練之中來找尋問題的所在,并且去解決這個問題。
夕陽早已落下,月盤也早已升空,平日靜謐的森林此刻卻顯的有些喧鬧,不斷有獸吼響起,也又委屈和威脅的叫聲交雜在里面,倒是像一個演唱團在演出一般,不遠處時斷時續的火紅色光芒是個指揮,而這些正在源源不斷趕來的野獸們則是演出者,跟隨著那火光不斷的發出原始卻又撥動人的心緒的聲響,讓人不知不覺間就多了嗜血的念頭,想要品嘗一下鮮血的甜美與芬芳。
隨著時間的過去,前來享受饕餮大餐的野獸們也都吃飽了,陸陸續續的離去,到了后半夜,這濃密的血腥味甚至引來幾頭已經開了靈智的妖獸,但那些妖獸看到正在不斷揮舞手中干枯樹枝的白辰,無一不忌憚不已,根本不敢靠近白辰二十米內,生怕被那個已經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強力家伙給順手殺了。
所以,那幾個妖獸也只是找了些還算完整的尸體,叼了回去當做夜宵。不過倒是有個猴兒卻是例外,他本也是被那血腥味吸引過來的,但看到正在揮舞的火紅光芒后,倒是一下子入了迷,竟也找了根樹枝,學者白辰的樣子揮舞了起來。
那猴兒也是有些悟性,跟著白辰舞了幾個時辰,倒也是舞的像模像樣,除了沒了白辰揮舞之時的火光之外,其余的招式到也與白辰無甚么區別。但他畢竟只是個猴兒,雖有些靈智,卻不知思考,只會一遍又一遍的跟著白辰舞刀,白辰停,他也停,白辰重新開始舞,他也開始舞。
白辰雖然沉浸在演舞之中,但卻沒有放松對四周的警惕,這可是在密林之中,而且還是獸類最為活躍的晚上,要是不留個心眼,誰知道會發生什么。自然的,白辰也是看到了那些個叼了尸體就跑的妖獸,也看到了那個學著他舞刀的猴兒,開始還好是驚奇了一番,后來也就看的膩了,就專心的演舞起來,只留一分精神注意外界。
漸漸的,天上的明星開始變的暗淡,銀月的光輝也無法再照亮大地,整個世界突然變的漆黑一片,就連剛剛還有些許光芒的銀月也暗淡了下來,徹徹底底的失去了再次照亮大地的機會。再接著,一道霞光自東方升起,刺破了籠罩世界的黑暗,將光明重新灑向世界。
當初生的霞光照在白辰的臉上之時,本來還在揮舞樹枝的白辰卻是突然停了下來,怔怔的站在原地。那個還在揮舞的猴兒看見白辰停了下來,半天沒有動彈,又看了看已經開始升起的朝陽,想要離去,但又有些不舍,一時之間到是急的抓耳撓腮。
且說那白辰看到朝陽初升,突然之間就有了頓悟,他之前的刀法,空有烈日灼熱,夕陽遲暮,卻少了最根基的東西,朝陽的初升。正如一個輪回一般,先有初生,才會有壯年,最好才會到遲暮的老年。先前他只有壯年與老年,連一個基本的循環都無法銜接起,自然演練起來困難重重。
而現在,白辰倒是知道了問題的所在,也知道了解決問題的方法,當即就是再次模擬起來。不過一時片刻,白辰便補齊了功法,想要再次演練之時,卻是發現之前隨手折的鮮嫩樹枝已然變成了一根木炭,剛剛只是稍稍用了些力氣,那木炭便成了粉末,紛紛落在了地上。
既然那樹枝已經被灼熱的刀氣給燒沒了,白辰也就沒有在去折一枝的想法,索性就是抽出已經變成暗紅色血刀,揮舞了起來。
霎那之間,整個森林都彌漫著刀芒。初始之時,那刀芒尚且還是血紅之色,慢慢的,那刀芒竟變成了橘紅之色,而且也變的灼熱不已,灼燒的刀芒附近的空氣都變了形狀。被那橘紅刀芒打中的樹木,無論是多么粗壯,多么的高大,都在短短的幾秒之內枯死下去,原本翠綠的樹葉也在瞬間變的枯黃,從樹上掉落。
那猴兒看到漫天飛舞的橘紅刀芒,驚叫一聲爬到在地上,不斷的顫抖著,兩只手爪緊緊的捂著腦袋,不敢抬起分毫。
揮舞了片刻,白辰倒是發現這次異常的順利,一遍接著一遍,以前的問題一個也沒有出現過。就是喜從心來,也顧不上地點,當即就仰天大笑起來。
那猴兒聽見笑聲,雖然依舊爬在地上,卻是不在顫抖,而且也從指縫之間偷看。看到原本漫天飛舞的刀芒盡數消失,自己身上的零件也是還算完整,也跳了起來,在原地嘰嘰喳喳的叫著,像是在高興自己還活著。
白辰聽到猴兒嘰嘰喳喳的聲音,到也是反應過來,停下了笑聲,輕咳了兩下,然后看著也安靜下來的猴兒說道:“你既然能只是觀看我揮舞刀法,就能在短短幾個時辰內揮舞出來,想來也是與這刀法有緣。雖然你是異類,但我也不在乎這個,只要你答應我,不拿這門刀法去做傷天害理的事,我便可以傳授給你,你可愿意?”
那猴兒聽了,倒是歪著腦袋,想了片刻,才點了點頭。白辰到是笑了笑,然后將刀法的完整招式和注意點傳到那猴兒的精神識海之中,便不在管那還在領悟的猴兒,運起輕功,徑直向著回路飛奔而去。
那猴兒從領悟中醒來,先是嘰嘰喳喳的跳叫了一番,才發現白辰已然離開,抓耳撓腮了一番,才向著白辰離去的方向拜了兩拜,然后就是向著自己的巢穴走去,一路上嘰嘰喳喳的叫嚷著,還時不時的從樹上摘下兩個果子亂扔,到顯的歡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