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聽了這話,立刻舒了一口氣,“哎,還好,現(xiàn)在這個世道亂得不得了,你一個姑娘家上路,只怕也是危險萬分,正好,再過兩日,我有一個侄子正好要上京赴考,你可打扮成書童模樣隨他一起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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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夏千搖打了一盆熱水洗澡,自從上次墜河之后,她在這個老婆婆家里已經(jīng)住了好幾天了,在她的左邊心臟的地方,有道猙獰的傷疤,傷痕整齊,剛才被冷水長時間的浸泡過,現(xiàn)在這個傷口痛得讓她有些糾心,這個地方較為偏僻,傷口也只是被人大致的處理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發(fā)炎??尚Φ氖?,與她前世的致命傷,是在同一個位置。
這個夏千搖其實已經(jīng)低入了谷底,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人會在這個時候還不肯放過她?而這個傷,是在提醒她,她與夏千搖的命,是緊緊的連在一起的么?
前世,她是知名政客,在被多名競爭對手打壓之后,仍然頑強的站立著,她這輩子最想做的事,只是想過平淡的生活,沒有人知道,她做得一手好菜,調(diào)得一手好酒,她幾乎會盡一個女人應(yīng)該會的十八般武藝。只是,這些事已經(jīng)不再重要,身為一個政客,知恩不報,有仇必報,便是她生存在世的原則。
忍不住皺緊了眉心,將整個身子浸泡在熱水當(dāng)中。
京城,或許,會有驚喜。
暈暈沉沉的從已經(jīng)變冷的水中醒了過來,坐在鏡子跟前,看著自己臉上那偌大的一塊黑疤,嘲諷的笑了笑,那個什么完顏莫,極有可能是因為看到她毀了容,所以才會找了個很低俗的借口拋棄了夏千搖,但是,他最錯的地方,是不應(yīng)該趁勢娶了這個夏千搖的姐姐。
一個被關(guān)在寡婦村的妹妹,一個成為了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的姐姐,一個是痛失親人,未婚夫慘死的寡婦,一個是將未婚夫變?yōu)榧河械目ぶ鳎烊乐畡e,云泥之疏,這件事,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白芷的死,憑著直覺,和這個姐姐和完顏莫有著脫不了的關(guān)系。
突然,撫在傷疤上的手指輕輕一動,再細看,眉頭越鎖越緊,片刻之后,夏千搖的眉頭松開,嘴角揚起一道優(yōu)美的弧度,白皙如青蔥的手指輕輕的在臉上壓了壓,夏千搖,其實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或許她確實是因為受到了多重的打擊之后變得癡傻,但她之前一定是個才華絕世的女子。
這個傷疤,是假的,而且假得很逼真,若不是因為她之前泡了大半個小時的熱水,熱氣將上面的凝膠暈散開來,就連她本人也不會發(fā)現(xiàn)。這個傷疤跟了她五年,從最開始的觸目驚心,到后來的坦然接受,直到現(xiàn)在,她居然才發(fā)現(xiàn)這個傷疤是假的。
自古以來,哪個女人不愛美?可是……她輕輕的掀開黑疤,展現(xiàn)在銅鏡之前的,是個讓她自己也倒吸了一口冷氣的大美人,膚如凝脂,白里透紅,溫婉如玉,晶瑩剔透。比最潔白的羊脂玉還要純白無暇;比最溫和的軟玉還要溫軟晶瑩;雙唇粉潤,比最嬌美的玫瑰花瓣還要嬌嫩鮮艷;星唇般的眸子比最清澈的水晶還要秀美水靈。
以前從來不在意,對于她的身世,對于周圍的一切,所以在之前白芷告訴她那個郡主和完顏莫的事,她都可以無動于衷,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