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明珠假意討好道：“有了外祖母為明珠撐腰，明珠自然什么都不怕，更何況明珠今晚還得了上好的服飾和頭飾，明珠十分歡喜，自然會打扮得漂亮。”

老夫人眼神微閃道：“她選的東西，我也瞧著不錯，但外祖母也給你準備了，本想著后兩日再給你送過去，今日，趕巧不如趕早了。”

甄明珠越是提及蔣夫人，老夫人趙氏越是有心要比上一比了。

然后，老夫人趙氏對著老嬤嬤吩咐道：“把我早就準備好了的那套琉璃紅寶石的頭面、紅珊瑚手串都拿來，然后給明珠準備一百兩整銀，和一百兩碎銀留著打賞用。”

因為沒有事先準備，所以讓人臨時拿出來，更要把禮物都拿什么一一說清楚。

甄明珠眼里掃過一絲嘲諷，裝作不忍心道：“如何敢讓外祖母破費呢！明珠萬萬要不得。”

老夫人態度堅定地說道：“聽外祖母的，你知道外祖母最疼你就好。”

“那明珠卻之不恭了，那就多謝外祖母了。”甄明珠站起身來，規規矩矩地行了一禮，她急需用錢，有人甘愿上趕著送上，甄明珠必然收下。

老夫人趙氏滿意地點點頭。

這禮物一對比，就有高低之分，老夫人賞賜的琉璃紅寶石頭面和珊瑚手串，都是上品，至少值五百兩白銀，與蔣夫人的服飾和首飾價格相當。

但是，老夫人趙氏不但給了甄明珠零用，還貼心地為明珠準備了賞賜給下人的碎銀，在人情關系復雜的大府邸，便于甄明珠籠絡人心，所以，老夫人的禮物更勝一籌。

老夫人趙氏又與甄明珠又客套地聊了幾句后，甄明珠就告辭離開了。

待甄明珠剛一走，老夫人趙氏則瞟了一眼身旁的老嬤嬤問道：“你剛剛是不是以為我真被這個小丫頭糊弄住了？”

老嬤嬤趕緊彎腰賠笑道：“不敢，老夫人耳聰目明，誰也糊弄不了您！這小丫頭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有她哭的一天。”

老夫人趙氏這才得意地笑著說：“可我卻看著這小丫頭是長進了，沒有白白的被蔣氏壓著這么些年，蔣氏為自己的女兒計謀深遠，哪怕是才貌上，也不肯讓一個孤女稍稍占了上風，看來，蔣氏一族的野心，恐怕早已盯上那高位了，否則蔣氏也不敢以自己十分愛惜的名聲為代價，凈給那明珠丫頭打扮成邋遢樣，還把府里的兩個庶女也教養得不成樣子，一個刁蠻沒腦，一個畏畏縮縮的悶葫蘆，導致我丞相府的前途，只能將厚望寄托于蔣氏一雙兒女的身上，如今，我兒有大業之心，不得不將這明珠丫頭作為墊腳石，但幸好這丫頭這些年一直視我兒為恩人，恭敬有加，心無旁念，如今，她竟然還愿意偏向我，聽我一番話，總比全心偏向于蔣氏要好，總之，只要不破壞我兒的大業，給蔣氏那賤婦添添堵，就讓這丫頭算計算計我，就算是給她偏向于我的誠意了，哪怕這丫頭在容貌上能給蔣氏添堵，我還是很樂意幫幫她的。”

“可是這小丫頭可是剛在今晚當眾對蔣氏感恩戴德的，她可會真心與蔣氏對著干呢？”老嬤嬤一臉的疑惑。

“如果她想與蔣氏和睦共處，就不會在我這里用離間計了，妄想把我當槍使，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那我也把她當棋子用用。”老夫人微瞇的眼睛透出陰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