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飛仙樓主人
- 將軍傳:暴君的狂妃
- 嬴春衣
- 2006字
- 2018-10-25 15:41:14
雖然裴玉鏘知道,胭脂將軍已經(jīng)是過去時,這世上再也沒有胭脂將軍。
聽著他們的議論,她也覺得自己快要吐血了。
為國盡忠八年,流血無數(shù)次,落入敵手,被挑斷手筋腳筋,最后卻被自己所護衛(wèi)的國家里的人這般評價。
裴玉鏘簡直開始懷疑自己的整個人生。
或許是因為太激動了,她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
她現(xiàn)在可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一拳砸下去沒有什么力道,但卻還是發(fā)出了悶悶的一聲。
屏風那邊便傳出破空之聲,一只酒杯噗嗤地穿透屏風,直往裴玉鏘的腦袋襲來。
若是以前,小小一個酒杯她自是不懼,但是現(xiàn)在眼見酒杯到了近前,居然是躲不開,就在這個時候,一只修長如玉的手,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酒杯,酒杯里的酒居然還沒灑,酒液清澈,酒香撲鼻。
楚湘王將酒杯放在鼻端聞了一下,“好酒。”
與此同時,中間那道屏風被推開,只見對面一張大平桌,桌子周圍坐著七八人,居中而坐的便是尚烜及宇文都。
宇文都高冠錦衣,一身華貴,宇文都的爺爺宇文遠,原是南詔北陵駐守將軍,到現(xiàn)在北陵地區(qū)的百姓心目中,宇文遠仍然是神一般的存在,在北陵地區(qū)的安穩(wěn)與宇文家有莫大的干系。
宇文都做為這一輩兒中,宇文家出類拔萃的一員,極有可能會在將來被派往北陵地區(qū),繼續(xù)駐守北陵。
北陵王這一稱號,可在宇文家延襲下來。
所以沒有人敢看輕宇文都,宇文都平時也自視甚高,有人接住了他的酒杯,他是驚訝了一下,但是摒風拉開后,見是楚湘王,他又輕輕地松了口氣。
楚湘王的名氣他當然聽過,雖然他是楚國皇帝的兒子,而楚國這些年對南詔的影響非常大,甚至南詔能夠抵得住慎國的壓力也是楚國幫助,但是那又怎么樣?
但俗話說的好,強龍不壓地頭蛇……
在這盛京,真還不好論誰高誰低。
但他還是扯出了一抹笑容,“原來是澹臺兄在此,失敬失敬。”
這時一個陰惻惻的聲音道:“原來堂堂楚湘王,竟也會藏頭露尾聽壁角,真是令人大感意外。”
這聲音裴玉鏘認得,正是那個南陰宮。
她的目光落在此人臉上,只見他一幅尖嘴猴腮的刻薄相,偏是深藍色錦袍,腰間一條同色帶子上卻鑲嵌著一顆碩大的翡翠,拇指上也戴著一只碩大的扳指。
似乎是為了表現(xiàn)出自己也是身份高貴之人,此時正緩慢地轉(zhuǎn)動著扳指,刻意營造出一種大人物的感覺。
溫云墨聽了他的話給氣笑了,“哪兒來的臭老鼠!在此胡言亂語,我們是先來的,我們早就在這里,是你們一來就在那里高談闊論,說什么要打擂臺,搶云騎衛(wèi)將軍一職。”
溫云墨的目光將南陰宮上下打量了幾下,“就憑你?你身上哪兒有一點點將軍的樣子?”
南陰宮最恨別人小看他,一雙刻薄的三角眼里閃過惡毒光冷的光芒。
宇文都聽了溫云墨的話,不由面色微變,剛才他們所說的內(nèi)容,并不是完全不能透露,只是此中內(nèi)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特別是楚湘王似乎與皇帝走的很近。
“去把掌柜的叫來。”宇文都道。
立刻有人蹬蹬蹬下樓去叫掌柜。
這時候,宇文都才皮笑肉不笑地道:“不知楚湘王在此,倒是我等冒犯了。”
楚湘王神情清冷,巍然不動,整個人氣場強大,氣質(zhì)矜貴,這時候只是淡漠地嗯了聲,以表明確實是宇文都打人打擾到自己了。
宇文都本來是客氣話,見楚湘王如此,頓時一口氣瞥在嗓子里,上不去也下不來。
惱怒地向尚烜看了眼,尚烜會意,但是尚烜此人平時剛愎自負,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否則也不會有資格與宇文都混在一起。
他知道這種時候,最好還是不要與楚湘王直接起沖突。
他忽然將目光落在了裴玉鏘的身上,“呵,這不是慕容府前不久從鄉(xiāng)下接來的野丫頭。”
這一招轉(zhuǎn)移視線馬上成功,眾人的目光刷地聚在裴玉鏘的身上。
南陰宮又笑了起來,“就是那個花轎都到了杜府門口,卻被杜鵬當場休掉的慕容府長小姐?”
估計在慕容府中,裴玉鏘琴技與棋技一鳴驚人,現(xiàn)在很多人已經(jīng)知道慕容府不但有個大小姐慕容憐薇,還有個長小姐慕容裴了。
裴玉鏘不卑不亢地道:“慕容裴參見將軍。”
她容顏清淡,一眼看去并不那么讓人驚艷,但卻是讓人看了一眼后,又忍不住看第二眼。
宇文都此時就在不斷地打量著她。
她感覺到這股目光,很不舒服,干脆直視宇文都。
宇文都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樣的膽量,不由笑了起來,鄉(xiāng)下丫頭的膽子就是大,要知道等閑女子見了宇文都這般身份高貴的人,是不敢與他對視的,“有趣!有趣!”他笑了起來。
正在這時,飛仙樓的掌柜已經(jīng)過來了,竟是個看起來溫潤如玉的少年。
尚烜傲慢地看他一眼,“你這廝!當時我們明明說是要最好的房間,不能有其他的客人,你是怎么安排的?”
這會兒總算有地方撒氣了。
那少年目光微閃,向楚湘王看了眼,才向尚烜回道:“確實是如此安排的。”
“安排的什么?這里明明還有其他的客人!”尚烜看向楚湘王與溫云墨。
不知道為什么,溫云墨此時倒是一幅看好戲的樣子,讓尚烜不由疑惑了下。
聽得那少年道:“這里的確沒有其他客人。”
“你睜著眼睛說瞎話,難道楚湘王等人不算客人嗎?”
那少年神色凝重極為認真地答道:“楚湘王乃是飛仙樓的主人,自然算不得是客人。”
偶爾的時候,楚湘王還會在此層與客人一起喝酒,來到此層的也大多都是楚湘王的朋友,所以在少年看來,這樣的安排并無不妥。
溫云墨再也忍耐不住了,笑得直拍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