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偶遇
- 將軍傳:暴君的狂妃
- 嬴春衣
- 2060字
- 2018-10-25 15:41:14
“慕容裴?……咦,奇了怪了,盛京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小姐?”
楚湘王白他一眼,這溫云墨明明是個老實孩子,非得把自己說的好像多么風流似的。
他正準備下樓去,忽然見不遠處一群人走來,眸光微動,他忽然改變了主意,便依舊坐在茶幾前喝茶,目光卻注視著荷花臺上的情景。
向橋上走去的那群人,皆錦衣華服,剎那間便把冬日里單調的白色韻染出五光十色的炫爛,走在頭里的的一男一女正是宇文雅和杜鵬。
“竟是杜鵬那個小子!澹臺兄你知道嗎,這杜鵬原本就是一個名不見經傳之人,不過是仗著他老爹有點兒軍權,前一段兒更是傳說要娶慕容府的大小姐,還讓人刮目相看了下,誰知,竟又鬧出笑話,當場休了新娘子。”溫云墨說的眉飛色舞。
這件事澹臺那野當然知道,而且他當時就在場。
他還知道這個宇文雅在慕容府與人對棋,沒嬴到寶劍。
只不知這二人如何走到了一起?
此時,溫云墨也正在說,“杜鵬這小子,別的本事沒有,臉皮倒頗厚,不知道怎么居然勾搭上了雅郡主。”
且不管樓上二人,只說裴玉鏘,她應邀而來,上了荷花臺。
可是荷花臺清冷,并不見楚湘王的影子,便暗想,怕那楚湘王只是隨口一提,不會真的來。
本來打算再等片刻,便返回府中。
站在橋上,入眼白茫茫一片,忽然讓她想起有一年,她剛剛立了新功,使得營里新上任的黑胡子將軍很是開心,便拿了壇酒要灌她酒。
而那時候,便是剛下完一場雪,四野白茫茫一片。
裴玉鏘的酒量還行,就是喝了酒后會掄長劍耍酒風,了解她的人都紛紛勸黑胡子將軍,最好不要讓裴玉鏘喝這么多,否則后果真的很難預料。
但是黑胡子將軍偏不信邪,硬要她喝。
她推辭不得,便接過酒壇,蹲好馬步,抱起酒壇大口大口的灌,灌完了,便也醉了,走到黑胡子將軍面前,揪住他的胡子道:“小子,他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喝完酒便要耍劍,你且,接我幾招!”
周圍的士兵都四散逃開,唯有黑胡子將軍不信邪,你再怎么厲害,你是女的,你喝點酒你還能變成男的?
黑胡子將軍見她喝完酒后,面色砣紅,居然起了異樣的感覺,不但不躲,反而迎上去,還伸出黑乎乎的胖手,想摸摸她的小臉蛋,忽然眼前寒光一閃,大胡子將軍只覺得自己的手指很疼,定盯看時,手上已經缺了兩根手指。
裴玉鏘竟削掉了他兩根手指!這還了得!
黑胡子將軍紅了眼睛,立刻請出大刀,與裴玉鏘戰在一處,卻又未料到,裴玉鏘雖是紅妝,那武功卻不是蓋的,況且又是喝醉酒的情況下,根本沒有理智好嗎?
黑胡子將軍在裴玉鏘手下沒走過三招兩式,便被打倒在地。
一時間只覺得自尊被踐踏,而且從此落入傷殘,這讓他這個剛剛得到晉升的將軍怎能不憤怒!?
氣急敗壞之下大聲下令,“這個賤女人故意打傷上峰,乃是死罪,殺了她!”
眾士兵不敢違令,紛紛長槍舉起,將裴玉鏘圍在中間,裴玉鏘酒尚未醒,但卻不是全無意識,被這樣嚴陣以待,她酒醒了些,感覺自己惹下了大禍。
做為軍人,不能和自己人打。
她手一松,長劍落地,她大著舌頭說,“自己人不打自己人,你們莫要和我打,你們打不過我。”
原本眾士兵不能違令,卻又不敢輕易惹這個女子,本就為難。
如今見她落了劍,卻是齊齊上前一步,用長槍將她的腦袋圈在里頭,再一步,就能把她的腦袋挑了。
她本能地反抗,就這樣,一個人和整個軍營的人扛上了。
她雖然醉了,還曉得不能殺自己人,所以收了攻式,以躲為主,而士兵們得了上峰的殺令,不敢手軟,裴玉鏘在態度上先就落了下風。
初時還行,大約半柱香后,她便落了下風,忽然被幾柄槍挑住了,扔到遠處,整個人滾在雪地上。
而士兵們來勢洶洶就要將她刺死于槍下,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忽然斜刺里沖出一人,猛地擋住了士兵們的攻勢,將她護在翼下。
……那是她第一次見到火琰,他就好像天神落下凡塵,一招便救了她。
白茫茫啊白茫茫,白茫茫里火琰那冰冷俊美的臉,如同冬日里的最絕艷的寒梅花兒,深深地刻印在她的心里。
她便淪陷在那滟洌里無法自拔,耳邊還留下他好聽的聲音,“女人喝醉不好,特別是在男人多的地方喝醉,很容易吃虧。”
……從那以后,她便從未在軍營里喝醉過了。
而在那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她都喜歡剛剛下過雪的日子。
……
腦海里的紛擾往事,使她在橋上逗留久了些,待想要離開時,便看到橋下一群人正走上橋來,雙方目光一對,這群人便停住了腳步,皆以輕蔑的目光看著她。
還是宇文雅先說話了,“呵,你這女子,好生不懂禮,見了本郡主還不下跪行禮?”
當年,裴玉鏘在戰場上,與眾士兵對著黃天厚土大聲宣誓,“跪天跪地跪父母,絕不向敵人屈膝!”
她自十二歲上戰場,到二十歲,八年的時間。
還真是只跪過黃天厚土,不曾跪過敵人。
宇文雅當然算不上是她的敵人,但若要她一個堂堂將軍給這黃毛丫頭跪,她還真做不出來。
當下對于宇文雅的呵斥只當作聽不見。
杜鵬哧地冷笑,“雅郡主,您沒聽說嗎,這位是剛剛從窮鄉僻壤接回來的,您還真說對了,她自小就有爹生,沒娘養,和她談教養,不是白廢力氣嗎?”
眾人聽了杜鵬的話都笑了起來,“剛剛來盛京?莫非就是當初轎子都抬到杜兄你的門口,卻被杜兄當場休棄的那女子?”
“可不就是她!”杜鵬傲驕地承認。
好歹也是他當場休了她,雖然那場婚宴最終成為笑柄,可是他杜家面子還是保住了些,畢竟現今這情況,能不顧一切悔了慕容府親事的人,也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