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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窘迫境遇

舒晏轉過頭和梁昱行的視線對上,他微蹙著眉頭,顯然也是注意到了這件事。

既然這里是田斕的臥室,那她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情況不太妙,房間沒有地方可以藏身,躲在衛生間里也不太合適,舒晏的目光挪向了陽臺,目前看來,這是唯一可供藏身的地方,梁昱行和她想的是一樣的,兩人對視一眼,他帶著她走向了陽臺。

主臥室的陽臺很寬敞,田斕在這里種了些花草盆栽,舒晏環視了一圈,在一株半人高的君子蘭后面發現了一處適合藏身的地方,君子蘭的后面圍了一圈柵欄,背面是一平方米的小空地,這個地方特地被劃分了出來,似乎是打算種植些別的植物。

舒晏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指著柵欄背后的空地,梁昱行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眉梢擰起,那處空地太小,根本容納不下兩個人。

舒晏害怕外面的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也沒給時間他多想,拉著他就躲到柵欄后面去了。

這處地方實在太過逼仄,兩個人的身體幾乎是貼在一起的,梁昱行背后靠著墻,舒晏的雙手支撐著他身后的墻面,和他勉強拉開些距離,她的視線一低,看到男人俊秀的臉頰瞬間染上了兩朵紅暈,這個害羞知禮的男人怕是還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她有些歉意地看了他一眼。

與此同時,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舒晏聽不見聲音,但她能感覺到梁昱行驟然緊繃的身體,她心里一緊,做了個手勢問他:“是不是進來了?”

梁昱行神情凝重地點了下頭。

舒晏看到他的表情和動作,皺起眉梢,腦筋飛速運轉著,已經在思索著被人發現之后該如何應對。

只可惜她發現無論哪一種說辭和借口都無法解釋他們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就在她思考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一雙溫涼的手握住,舒晏低下腦袋,看到他的口型:“冒犯了。”

她微愣,還沒明白他這句話的意思,只覺得手臂上的手一用力,她整個人天旋地轉了一陣,回過神來,自己和他的位置已經換了,梁昱行壓在她的上方,微微俯低了身子,單手撐著她耳側的墻面,另一只手謹慎守禮地放在她身旁。

他離的很近很近,舒晏能感受到他身上屬于男性清冽溫熱的氣息和溫度,從她的視線可以看到他白玉般的耳朵已經徹底紅透,圓潤的耳廓,帶著紅潤,看上去柔軟又細膩,舒晏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輕輕碰了下他的耳朵。

燙的。

她的腦海里倏地滑過這一絲念頭。

剛碰了一下,手就被人扣住,舒晏抬起頭,恰好對上他濃墨般的眼睛,他眸色深深地盯著她看。

舒晏被他這么盯著,忽然有幾分心虛,正打算挪開自己的視線時,看到他說了句:“舒晏,不要碰。”

哦……

流動在他們之間的空氣變得很微妙,舒晏沒忍住,眼睛挪過去,又看了眼他通紅的耳朵,看著看著,她的心跳驟然加速,淺淺地抿了下唇,想到他剛才的神情,她有些惡狠狠地想,關她什么事,是你自己要湊上來的,碰一下又不會少塊肉。

梁昱行不知道她的心理活動,他活了二十多年以來第一次離一個女人這么近,他的手只要再挪多幾分就能觸碰到她溫軟的臉頰和嬌軟的身軀,鼻息間不斷鉆入她身上淡淡的馨香,像一縷芳醇,擾亂著他的思維和神經,他發現自己平生第一次無法在關鍵時刻集中精神和注意力。

這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而就在他盡力想跟她拉開些距離的時候,眼前這個女人竟然伸手碰了下他的耳朵,他渾身一顫,血液里似有電流滑過,幾乎是立刻就抬手阻擋了她的動作。

握著她手腕的掌心也在發燙,梁昱行只握了一下就松開了,他的手撐著墻面,臉挪向別處。

這樣的姿勢和處境讓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自然,舒晏想去拿手機問他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手剛抬起,視線一暗,后背就被人用手摟住,整個人被迫壓低,她猛地一怔。

眼角余光瞥見陽臺門邊上站著一個人,梁昱行早在那人走過來時就聽到了動靜,才會摟著她壓低了身子,避免暴露,這會兒兩個人是真的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他的臉頰已經紅的快要滴血了。

梁昱行的視線一直盯著陽臺門,那人將玻璃門拉上之后,還把窗簾也一并合上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那是一雙男人的腳。

等人離開之后,梁昱行立馬扶著她起身,和她拉開了一些距離,臉頰似有火焰在燒灼,他的目光羞澀地落在一旁,沒去看她。

“……抱歉。”他說。

舒晏搖了搖頭示意沒關系,又不是他的錯,不必道歉。

“剛才那人是誰?”看著他緋紅不褪的臉頰,避免他一直沉浸在這樣的羞赧中,舒晏及時轉移了話題。

梁昱行想起剛才那雙男人的腳,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鄭德亮。”

舒晏訝異,在手機上打字問他:“所以剛才田斕去而復返是因為遇到他了?”

梁昱行沉吟片刻,道:“有可能。”

原本以為要在這里待到下午兩點才能等到人來,沒想到今天鄭德亮提早那么多就過來了,梁昱行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陽臺門邊,輕輕推開一條縫隙,將窗簾微微掀開。

舒晏輕手輕腳地跟在他身后,透過窗簾掀開的縫隙看到房間里面的情形,田斕和鄭德亮兩個人面對面站立著,不知道在爭執些什么,從她的視角正好能看見田斕的嘴型,她在說:“你要的錢我都匯給你了,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

鄭德亮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田斕霍地抬起頭來,她說:“你到底還想要什么,我有的全都已經給你了,你還想要怎樣!”

舒晏聽不見,梁昱行卻是將他們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田斕說完這句話之后,鄭德亮冷笑了一聲,說:“什么我還想怎樣,我只是回來拿走原本屬于我的東西而已,田斕,你別忘了,當初買這套房子的時候寫的是誰的名字。”

“鄭德亮,你別那么無恥!當時離婚的時候明明就說好這套房子留給我的!”

“哦?是嗎,我怎么沒印象我有說過這種話,你有什么證據嗎?”

“你!”

“我什么我,你要是識相的話就趕緊從這里搬出去,要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鄭德亮說。

田斕紅著眼睛瞪著他:“鄭德亮,我再說一次,我是不會從這里搬走的。”

“你是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鄭德亮一步步靠近她,神情發狠。

田斕害怕地往后退了一步,但還是硬著語氣跟他說:“你個混蛋,當初拋棄我和小昕兩個人,現在還想回來搶我們的房子!”

她話落,鄭德亮就伸手摸上了她的臉頰,輕輕地拍了拍:“什么叫搶,這明明就是老子的房子,讓你們娘倆兒白住了那么多年,老子還沒問你們要房租呢!”

田斕顫抖著身軀,哀求道:“鄭德亮,算我求求你了,你要怎么樣才肯放過我們。”

鄭德亮看著她不斷顫抖的模樣,忽然獰笑道:“瞧你這身板抖成這樣,是很怕我嗎。”他的手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滑,雙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動作輕緩地撫摸了兩下,半晌后,忽地收緊,掐住了她的脖子。

舒晏看到他的舉動,心里一急,正想推開門出去,被梁昱行攔住了,他眉宇微擰,搖了搖頭,示意她先靜觀其變。

田斕被他扼住了呼吸,拼命伸手拍打著他的胳膊,鄭德亮忽然手一松,她就軟倒在地上,他伸腳去踢她:“不是挺能耐的嗎,啊,問我怎樣才會放過你,我告訴你啊,老子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就是要折磨你,使勁地折磨你。”

他剛要用力踹她,忽然胳膊被人用力擰住,疼痛驟然傳來,他痛呼了一聲:“媽的,哪個王八蛋!”

梁昱行眼眸微冷,鄭德亮只覺得臉上被挨了一拳,肚子也傳來驟痛,然后手臂被人往后一擰,整個人就被按倒在地面上了。

舒晏驚愣地看著這一幕,就在剛才鄭德亮要踹田斕的時候,她正打算出去阻止,肩膀就被人按了一下,緊跟著,她就看到身旁的男人飛快地沖了過去,將鄭德亮三下兩下地制住之后,按倒在地,動作迅速利落,身姿矯健。

而那個被他按倒的男人很快便動彈不得。

舒晏一直以為他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沒想到他這么的……厲害。

“媽的,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在這里,信不信我告你私闖民宅!”鄭德亮被人按到之后,嘴里還依舊不依不饒。

與此同時,臥室門口傳來一聲凄厲地喊聲:“媽!”

舒晏心頭微震,抬眸看去,就看見田昕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神情驚惶無措,視線落在倒在地面的田斕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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