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王美人
- 狂王神妃
- 飛宇宇
- 3284字
- 2018-08-22 18:08:09
只見那女子緩緩轉過身來,一張高貴美麗的面龐上,充滿了冷漠的神情。那雙如水的眸子,散發著凄冷的寒光。那寒光,猶如兩把利刃,似乎可以穿得透人的胸膛,直刺心臟。
“娘?”夏春花一看那張絕美的臉龐,這才長舒了一口氣,用手重重地拍了拍胸脯,“你想嚇死人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的,把我嚇了一大跳,還以為大白天的見鬼了呢。”
如果這世上有這么漂亮的鬼的話,估計許多男人都巴不得天天撞鬼呢。夏夫人很漂亮,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可是細細看去,五官居然比夏春花的還要精致。她那通身的高貴氣派,那端莊溫婉的神韻,是夏春花永遠望塵莫及的。和夏夫人相比,夏春花的美就過于俗艷了,是那么的粗粒,經不起細細推敲。而夏夫人卻猶如一本泛黃的古籍,讓人可以細細品味,回味無窮。
夏夫人并沒有說話,目光冰冷,只是緩緩舉起了手中的腰帶,靜靜地看著夏春花的臉。
一看那腰帶,夏春花的臉色陡然一變,那張嬌俏的臉龐,猶如新出鍋的饅頭,立刻布滿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么會在這里?”她頓時嚇的驚慌失措,心中忐忑不安地想,“南郭雄那個粗心的家伙,怎么把腰帶落在了這里?幸虧是被我娘拾到了,萬一落到了大王手中,那我可就慘了!”
她心中一邊胡亂地想著,一面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娘,你拿著大王的腰帶干什么?”夏春花仍然坐在床上,并沒有下來。
她生怕站起來,雙腿會站不穩,會哆嗦。所以,她只是坐著,而且腿上蓋著厚厚的被衾,并沒有人看得出,她的雙腿在劇烈顫抖著。
夏夫人聽了,嘴角泛起了一縷冰冷的笑容。
“這是大王的腰帶?”她輕輕地舉起了腰帶,冷笑道,“這腰帶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料子做的罷了,上面并沒有繡龍。按照規矩,大王所有的衣物飾品,都得是上等的貢品制成,而且必須得繡有龍的圖案。顯然,這腰帶并不是大王的,大王絕對不會用如此劣質的東西。看這腰帶的顏色和款式,那人的身份應該非常卑微。”
對于這中的這些規矩,夏夫人并不陌生。她出生在丞相府,從小便接受了良好的教育,當初她娘是準備讓她進宮當貴妃的,又豈會不知道這些?可是她的父親卻并不這么想,總覺得一入宮門深似海,倒不如嫁個有上進心的寒門士子更妥當。哪個君王不是三宮六院的?而嫁給寒門士子,那人必定將他的寶貝女兒當成菩薩供著,永遠寵著。
所以,夏夫人這才嫁給了夏太師,一個除了一身才華再就一無所有的窮小子。
夏春花聽了,臉色漸漸恢復了平靜,笑道:“這是我給大王繡的。閑來無事,學著做點東西打發時間,所以便沒有用什么好料子,免得浪費東西。您也知道,我天生手笨,東西做了一半,龍還沒學會繡呢,便扔在那里了:不過大王不嫌棄,在天生手笨,東西做了一半,龍還沒學會繡呢,便扔在那里了。不過大王不嫌棄,在非正式場合時,偶爾也用上那么一兩次。”
她撒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說的跟真的似的。
夏春花一邊說著,一邊揉著自己的手:“唉,那段時間,兩只手扎的跟蜂窩似的,真是煩人!娘,我都不知道您的性子怎么那么好,居然閑來無事時就繡花,而且繡的那么漂亮!”
夏春花從小就不喜歡動針線,女孩應該會的東西,她是一樣也沒有學。她不但沒有學繡花,甚至連書也沒有讀多少。她小時候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穿衣打扮,再就是欺負夏探春了。不像夏夫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有時候夏夫人都在懷疑,這個夏春花到底是不是自己親生的呢?她怎么對讀書識字一點都不感興趣呢?看來看去,越看越像一個沒有教養的鄉下野丫頭。
“你做的?”夏夫人的目光里帶著幾分譏諷,細細地打量了一遍手中的這條腰帶。
這腰帶雖然并不是什么好料子所制,可是做工倒也精致。如此精致的腰帶,并不是笨手笨腳的夏春花能夠做出來的。
“是啊!”夏春花看著夏夫人那懷疑的目光,知道這一切瞞不過她的眼睛,便笑道,“其實呢,有大半是我讓宮女們幫忙繡的,我繡著繡著就煩了,脖子都酸了呢。”
即使是這話,夏夫人也不相信。打死她也不相信,這腰帶有一小半是夏春花繡的。如果說她果真在這腰帶上繡過什么的話,大概只是拿針捅了一個針眼罷了。
“那好!”夏夫人也沒那耐心和夏春花廢話,她緩緩站了起來,冷笑道,“那我就去找大王,看看這條腰帶可否是他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去,向門口走去。
夏春花見狀,急的連忙沖下床,伸開雙臂,擋在了夏夫人前面,一張俏臉漲的紅紅的,猶如新出鍋的蜻蟹。
“娘,你到底要干什么?”她有些氣急敗壞地說,“你非要和我過不去是不是?如果我有事的話,咱全家都得完!如果不是我的家,大王早就將夏家誅九族是?你還不知足,非得置我于死地不成?我若死了,夏家所有人都得給我陪葬!”
她的情緒非常激動,胸脯著著那不均勻的呼吸而起伏著,猶如連綿起伏的波濤。
夏夫人看著情緒如此激動的夏春花,臉一沉,揮起手來,重重地給了她一個耳光。
按照國法,夏夫人此時只不過是庶人,而夏春花卻是貴妃,打了貴妃,是要被砍頭的。可是夏夫人清楚地知道這一點,她還是打了夏春花,而且這一巴掌打的極重,那張嬌俏的小臉,立刻腫了起來。
“你……你打我……”夏春花的嘴角流下了一縷殷紅的鮮血,她的手緊緊捂著那火辣辣的臉龐,驚愕地瞪大了眸子,憤憤地說,“你……你好大膽子!”
在國法面前,并沒有什么父子母女一說。國法大于家法,夏夫人是必須要受到懲罰的。
“你才好大的膽子!”夏夫人恨恨地罵道,“這條腰帶到底是誰的?幸虧是被我拾到了,萬一被大王發現了,你還要不要活了?”
她只是說腰帶是自己拾到的,并沒有說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夏夫人就覺得惡心。她那干干凈凈、清清白白的身子,居然被那么一個無恥骯臟的小人給玷污了,這讓她寢食難安!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那個混蛋,將他千刀萬剮,以泄自己心頭之恨!
夏春花聽了,氣焰頓時不再囂張,連忙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緊緊抱著夏夫人的雙腿,苦苦哀求道:“娘,求求你了,千萬不要說出去!是女兒一時糊涂,才做下的錯事。我發誓,我再也不敢了!這件事無論如何不能讓大王知道,否則的話,我就死定了啊!我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忍心眼看著白發人送黑發人嗎?”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苦苦哀求道。
其實夏夫人的頭發比夏春花的還要黑亮柔軟許多,哪里算什么白發人呢。
幸好一大早,夏夫人便將所有打掃的宮女大監全都趕了出去,否則的話,夏春花的哭聲這么大,一定會引起他們的懷疑的。
看著哭的花枝亂顫的夏春花,夏夫人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若真想害你,還會問你這么久,直接交給大王不就得了?”她一邊嘆著氣,一邊說,“你是我的親生女兒,是我唯一的親人,我怎么忍心看著你有事?不過這件事情必須得做個了斷,那個男人必須得死,只有他死了,你才會安全。否則的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事情終究會有敗露的一天的。”
自從鐘欣怡離開王宮后,夏如燕的日子就越發覺得難熬了。雖然夏夫人也進宮居住,不過她和那個高貴的近乎于完美的女人,實在是無話可談。況且,水月宮又有夏春花在,她實在不想再去摸那老虎屁股!
“真是無聊!”她披了一件大紅羽緞的鶴氅,三千煩惱絲隨意梳了個流云髻,斜插一枝累金鳳,打扮的光彩照人。
夏如燕和夏春花不一樣,不管田云青是否到永寧宮,她總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女為悅己者容,可是在她的心里,并沒有一個能讓她心動的男人,她之所以精心打扮,只不過是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罷了。
御花園,白雪皚皚,天地一片蒼茫,百花早已經枯萎,樹葉也早已經凋零,唯有那梅花,依舊在冰天雪地中怒放著。
“真漂亮!”夏如燕看著那嬌艷欲滴的紅梅,不禁心里一陣欣喜,連忙輕移玉步,踏過那朱紅板橋,走了過去。
可是,剛走到假山旁,卻見地上有個紅艷艷的東西靜靜地躺在皚皚白雪之中。
“那是什么?”夏如燕有些好奇,連忙彎腰拾起。
只見那是一個大紅的繡春囊,上面繡著一對赤身裸體的男女,緊緊相擁在一起。一見這春意兒,夏如燕嚇的雙手一抖,好像手里拿著的是塊燒的通紅的炭一樣,連忙扔在了地上,一張嬌俏的小臉,漲成了豬肝的顏色。
雖然夏如燕年紀尚小,也不曾見過這些東西,可是她早已經為人婦,又怎么會不知道這上面繡的什么?
“怎么會有這種臟東西?”夏如燕羞的臉紅心跳,雙手捂著紅紅的臉,心中忐忑不安地想,“難道,是那幾個新進宮的女人的?那幾個女人個個風流嫵媚,一看就不像什么好東西!”
偏偏這時,田云青擁著新進宮的王美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