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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不見

  • 一千靈異夜
  • 果凍兇猛
  • 3048字
  • 2018-12-12 16:54:15

雖然朱阿姨在窗臺上撒了一條大米白線,我還是不敢開著窗睡。當(dāng)我走近窗戶時,我看到了叫我大吃一驚的一幕。

窗戶玻璃上有一個濕淋淋的手印,窗戶下面的地板上放著一個椰子殼制的冰箱貼。

是楊蘇!

就是這么一瞬間,我從一個唯物主義者變成了一個唯心主義者。

前段時間,楊蘇跟我說她想去馬代度假,當(dāng)時我告訴她,我剛從美國回來,打算搞個工作室,沒心思去玩。我說,回來的時候給我?guī)€椰子殼做的冰箱貼吧,那玩意也挺有意思的。

后來,我不知道楊蘇什么時候去馬代的,她這個人一向說走就走,有時間就滿世界跑,對于她的神出鬼沒,我早就習(xí)慣了。

回想下午在車?yán)铮陔娫捓锫牭綏钐K的聲音,她說:“顏,我會來看你,把你要的東西給你,我就要走了。我有七天時間可以逗留,就剩下兩天了,我得去干別的事。你自己搞好你的工作室。”

她所說的,我要的東西就是椰子殼做的冰箱貼。

楊蘇果然來看我了,我拿起地上的冰箱貼,哭著把窗臺上那條大米畫的白線毀了,如果剛才的鬼壓床是因為楊蘇,我完全不覺得害怕了,我不會阻止我的閨蜜來看我,不管是她是人是鬼!

接著,我把房間里四個角落放著的那些鹽巴也收起來了。

從下午到現(xiàn)在,發(fā)生的一切就像是在做夢。

楊蘇的死,第一次經(jīng)歷鬼壓床,窗戶上濕漉漉的手印,在地板上發(fā)現(xiàn)的椰子殼冰箱貼……

我睡不著覺了,我打開了電腦,開始查詢相關(guān)的信息。

我懷疑現(xiàn)在的我擁有了某種靈異體質(zhì),就像朱阿姨說的,靈異體質(zhì)不僅僅是有陰陽眼,對靈異體或靈異事件格外敏感的人都算是靈異體質(zhì),我覺得小蕾和那個怪男人來我的工作室找我,并非偶然,他們不是從眾多的心理工作始中隨機做出選擇的。

而且。

我從小蕾和那個怪男人身上都聞到了那種特殊的味道。

在電梯間里,我感到自己耳邊有氣息,聽到了低聲的嘆氣聲,那時候,我也聞到怪味了。

在車?yán)铮瑮钐K給我打電話,通話記錄中并沒有她的來電記錄,而且?guī)追昼姾螅瑮钅榜Y告訴我楊蘇已經(jīng)死了,當(dāng)時,車?yán)镆灿心欠N味道。

剛才,我遭遇了鬼壓床,楊蘇把椰殼冰箱貼留在我房間的時候,我也聞到那股味道了。

我懷疑,我對靈異體或靈異事件的特殊感知力就是通過氣味傳達(dá)的。

當(dāng)我聞到那種氣味的時候,就表示周圍有靈異體存在,或者就會有靈異事件發(fā)生。

這只是我的猜想,我想查查看,有沒有跟我一樣。

搜索了半天,沒有結(jié)果。

看來沒人跟我一樣,我也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竟然獲得這般絕無僅有的技能。

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小蕾。

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半,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實在是很不禮貌,我只是心理醫(yī)師,我又不是她媽,干嘛有事就找我。

我拒絕接聽她的電話。

幾秒后,小蕾的電話又撥進來了。

我依舊拒絕。

接下來,小蕾鍥而不舍地?fù)艽蛑业碾娫挕?

實在沒辦法了,我要是不接電話,她會一直打下去的,我只能接起電話來。

“周醫(yī)生,救救我,我太痛苦了……”小蕾在哭。

“怎么回事,好好說話。”我像訓(xùn)斥一個孩子一樣訓(xùn)斥小蕾。

“周醫(yī)生,我受不了,我很痛苦,我真的有病嗎?你告訴我,我是不是真的有病?”小蕾哭得更大聲了。

我知道患有精神病的人是非常痛苦的,精神上的折磨不比身體上的折磨容易忍受。尤其是像小蕾這樣患有嚴(yán)重妄想癥的病人,的確容易出現(xiàn)精神崩潰的狀況。

“周醫(yī)生,你說話啊!我求求你了,救救我!”小蕾歇斯底里地在電話里大喊。

我束手無策,作為一個心理醫(yī)師無法安撫病患的情緒,也的確是夠無能的了,其實,此時此刻,我是被這一連串的事情弄亂了腦子,如果我依舊認(rèn)為小蕾有妄想癥,那么就得推翻我剛才的猜測,怪味的問題依舊無法解釋,我自己可能也得了妄想癥了。

椰殼冰箱貼就在我手邊,它是真實存在的。

但,這并不表明楊蘇真的來過,也可能是我剛才夢游了,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弄的,說不定我精神分裂了……

越想越感到恐怖,我都懷疑我自己生病了,我怎么幫助小蕾。

“周醫(yī)生,你說話啊!你說話啊!我求求你了,我受不了了!”小蕾在電話里大喊著。

“別喊了!”我吼了一聲,“安靜下來。”

小蕾終于不再大喊大叫了。

“告訴我,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問。

“他又來了。我面對墻睡,他躺在我背后,我感受得到,我不敢扭頭,他說話了,我聽得到,我還很害怕,那聲音就在我耳邊啊!周醫(yī)生,他就貼在我耳朵邊說話啊!”小蕾說。

“我知道。”我說,“我知道你很害怕,冷靜下來,現(xiàn)在你怎么樣了?”

我的確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恐懼,因為我在電梯里就感受過那種東西在自己耳邊嘆息的感覺。

“現(xiàn)在沒事了。”小蕾似乎放松了下來。

“他跟你說了什么?”我問。

“還是那句話:‘我的心是你的,我的魂是你的,你是我的。’”。小蕾說。

“只有這幾句話?”我問。

“是的。”我說,“你不是說他每次來都要留下點東西嗎?這次他留下了什么?”

“一件土黃色的夾克。”小蕾說。

土黃色夾克!

我的心一涼,我又想到那個大臉盤的怪男人了。

“他到底長什么樣?”我問。

“我看不到他長什么樣,我上次就跟你說了,我看不到他的樣子的。每次都是。”小蕾說。

“既然現(xiàn)在沒事了,你后天再來找我吧,明天我不在工作室。”我說。

明天我要去參加楊蘇的葬禮。

“好。”小蕾的聲音低低的。

我知道她不想掛電話,但她還是接受了我的建議。因為她是個懂事的女孩,她知道凌晨打擾別人是很不禮貌的行為。所以,她勉勉強強地掛了電話。

躺在床上,我又回想起第一次小蕾到我的工作室跟我講的那些怪異的事情。

那天,小蕾坐在我對面。

她說:“周醫(yī)生,別見怪,最近,我很怕冷,總覺得冷,所以才穿了羽絨服。”

我笑笑,說:“沒關(guān)系的。”

我不會因為一件羽絨服就把一個人判定為瘋子。

小蕾說:“其實,我不覺得我有病。真的。是我哥哥覺得我有病。”

“心理工作室不止是接待有精神疾病的人。”我說。

后來,我們東拉西扯地聊了半天,我發(fā)現(xiàn)小蕾精神一直處于緊張狀態(tài),對我并不是很信任。

一個小時候,小蕾忽然問了我一個莫名其妙的問題,她說:“周醫(yī)生,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我說。

“鬼。”小蕾盯著我的眼睛,清楚地吐出這個字。

“目前為止,科學(xué)尚不能證明的事物還很多……”我說。

小蕾打斷了我:“周醫(yī)生,我遇鬼了。”

“你能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嗎?”我需要了解小蕾的詳細(xì)情況。

小蕾說:“第一次撞鬼是半年前,那天晚上,我在朋友家聊天,九點半回家的,那天天氣挺熱的。”

“回家后,我打開門,第一件事就是去開燈,開關(guān)就在門旁邊,伸手就能摸到。”

“那天,我找不到開關(guān)。我自己家,我開過無數(shù)次的開關(guān),難道我還會記錯位置?我摸索了好一陣,沒有摸到開關(guān)。”

“四周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候,我插了句話:“不可能,樓道里總有燈,再說城市里,屋子里不開燈,也會有霓虹的光從窗外透進來,不可能伸手不見五指。”

小蕾說:“就是伸手不見五指。那天不知怎么的,樓道里的燈好像壞了,我是用手機照著樓梯回家的。”

我沒再講話,等待她繼續(xù)說下去。

她說:“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好像有人在我家里。”

“我只有我哥哥一個親人,但我沒跟我哥哥住一塊兒,他成家了,我獨居。但我哥有我老房子的鑰匙,所以我以為是我哥。我問,哥,是你回來了嗎?”

“沒人回答我。”

“我有點害怕了,那只手很大,冰冰涼的,我覺得我遇到壞人了,我的另一只手里攥著手機,我抬起手機,按亮了屏幕,但我什么也看不到,屏幕能照到的范圍十分有限,沒人。可是我的手依舊能感覺到抓住我的那只手涼冰冰的,很有力。”

“我被我看不到的東西抓住了,不是鬼,又是什么?”

我沒發(fā)表任何評價,我只是說:“你剛才說這是你第一次撞鬼,還有幾次?”

“四次。”小蕾說。

“說吧,把每次的情況都告訴我。”我說。

“第二次也是在家里。那天我夜里忽然醒了,我從來不會在夜里醒過來,但那天我卻忽然醒了。接著,我就遇到了一件叫我感到毛骨悚然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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