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左海東籬深吻白楚歌
- 東籬
- 青雅
- 5126字
- 2020-03-02 11:32:15
白楚歌回到東籬的時候,天空中下著點小雨,白啟站在機場等候著他,張怡站在白啟的旁邊,她的臉上還是有那樣溫柔的笑容,看著就讓人覺得安心。白楚歌走過去和他們一一擁抱,白啟提起白楚歌的行李搬進了車子里。
家里有些許變化,色澤明亮溫暖了些,到底是像個有女主人在的房子了,白楚歌喜歡這種感覺,有家的歸屬感,白楚歌打開自己的房間,一塵不染,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動,白楚歌轉身對著張怡微笑,“怡姐姐,謝謝你。”
“傻丫頭說什么啊,好不容易回家一次呢,你爸爸可是盼了很長時間了。”張怡說道,白楚歌望向白啟,白啟仍然是一副沒有太多表情的樣子,不過,他還是那樣的英俊,有著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
“我要去做飯了,你累了吧,先好好休息一會兒。”張怡對白楚歌說道。
“沒事,我一點也不累,我去幫你吧。”白楚歌說。
“好啊,我巴不得有人來幫我呢。”張怡也不拒絕白楚歌,她很是喜歡這個女孩子,也很是心疼她,張怡不知道白楚歌在大學里面經歷了一些什么,不過這次看到她,總感覺她又長大了些,身上的稚氣褪了些。張怡不知道該開心還是擔心,畢竟她很希望白楚歌像一個不懂憂愁的小天使一樣快樂成長,可是,她終究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的,會要經歷很多事情,慢慢變得成熟起來,這是人一生必須經歷的一個過程,即使很殘忍,也不得不面對。
白楚歌嫻熟地幫著張怡擇菜,切菜,兩個人一邊聊著家常,很是親昵的樣子,白啟坐在客廳里,聽著張怡和白楚歌兩個人時不時傳來的爽朗的笑聲,心里也很是開心,白楚歌,這個自己一直疼愛著的孩子,他多么希望她幸福,多么希望能一直給她守護,可是有的事情實在是自己無法掌控的,他曾經體會過失去白楚歌的痛楚,他不能再忍受一次,他多么希望白楚歌能永遠像現在這樣幸福的微笑著,可是有的事情,總要面對,白啟不知不覺地點燃了一根煙,心里在想著什么。
兩個小時后,餐桌是滿滿的美食。張怡和白楚歌分別坐在白啟的左右側,氣氛很是和諧,白楚歌突然覺得心里慢慢地都是溫暖。
“能這樣,像一家人一樣一起吃飯的感覺真好。”白楚歌忍不住內心的感受說道,一句話,說得白啟也有點心酸的樣子。
“傻丫頭,等你畢業了,回來這里,這樣的機會多得是呢。”張怡說道。
“呵呵,怡姐姐,有你在真好。”白楚歌這么說著,一邊看了下白啟,白啟當然明白白楚歌的意思,但是現在還不是表態的時候,所以他只是沉默著一邊給白楚歌夾菜。
“你看看你,在大學里都沒有好好照顧自己,都瘦成什么樣了。”白啟看著白楚歌說,這個女孩子,真是太瘦了,看得白啟心疼。
“現在女孩子都減肥呢,這叫骨感美,對吧,怡姐姐。”白楚歌心情大好,和白啟拉著家常。
“你呀,是太瘦了,你爸爸說得多,你就應該多吃點。”張怡說著,又在白楚歌的碗里添了菜,白楚歌小小的飯碗里已經堆了滿滿的菜了。
“怡姐姐,我倒是越來越覺得你們像一家人了,說話語氣都一模一樣了。”白楚歌調皮地笑著對張怡說,只見張怡的臉上泛起淡淡地紅暈。白楚歌看著她這樣子,心里更是開心了。張怡對白啟的心意大家都很清楚,白楚歌多么希望白啟能夠接受這個溫婉美好的女子。
吃過飯后,張怡和白楚歌又聊了一會天,直到天色暗了下來,然后白啟開車送張怡回她住的地方去。白楚歌光著腳丫走在有些涼的地板上,月光從她偌大的落地窗外灑進來,那么美那么輕柔,白楚歌突然記得以前也是在一個這樣的夜晚,在這樣的月光下,白楚歌和易錦年在月光下跳舞,然后,易錦年低頭吻了她,那個時候,自己的心情像是吃了蜜一樣,滿滿的都是甜蜜的味道。可是現在,這個男孩子應該陪在其他女孩子身邊,快樂的生活吧。自己不過是遺棄在過往走不出回憶的人。
現在再想起易錦年的時候,白楚歌已經不會哭了,雖然心里還是會痛,可是想念的次數太多了,流的眼淚是實在是太多了,心終于漸漸習慣了這種疼痛感,眼淚終于變得不那么容易溢出來了。
白啟回到家的時候,白楚歌已經睡著了,白啟坐在床邊看著這個面容如同天使一般的女孩,看著自己的女兒,心里漸漸下定決心,不管怎樣,一定要讓她回到幸福快樂的樣子,白啟伸出手,想摸摸白楚歌的臉龐,但是又怕吵醒她,還是把手放下了。這個父親,在這樣的時刻,竟是這樣溫柔細膩的樣子。完全沒有平日生活里的嚴肅。
早上和白啟一起吃早飯的時候,手機滴滴地響了起來,白楚歌拿出手機一看,是左海發過來的短息,是一張他賣萌的照片,還說著自己想白楚歌了之類的話,白楚歌看著左海賣萌的樣子,笑出聲來。
“什么事這么開心?”白啟問,自從易錦年離開以后,白啟很少看到白楚歌笑得這樣燦爛的樣子。
“沒事,我一個朋友給我發了一張很搞笑的照片。”白楚歌回答白啟,一邊回復著白啟的話。
“男孩子?”白啟問。
“嗯嗯,是的。”白楚歌回答。
白啟臉上有一絲不可察覺的微笑,他很高興能看到白楚歌這樣的狀態,他知道白楚歌已經跨出一大步了,他真心希望白楚歌能夠遇見一個好男孩,然后重新回到開心快樂的樣子,至于易錦年,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
“怡姐姐今天有沒有時間?我想要和她一起去逛商場。”白楚歌問白啟。
“我不知道,你自己問她。”白啟冷靜地聲音。
“要不你陪我們一起去吧,我現在給她發短信在問她呢,她說一會兒有時間的。”白楚歌說。
“可以。”白啟總是這樣惜字如金,不過白楚歌早就習慣了,白啟就是這樣一個不太懂得表達自己感情的人。
“好。”
商場里滿滿的都是人,不是周末,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選擇這個日子出來逛街,白楚歌一邊挑著東西一邊和張怡討論著要給誰誰誰買什么,顯得很是活潑的樣子。
“小白鼠,你在哪兒呢?”左海突然打電話過來。
“我在逛商場啊,怎么啦?”白楚歌顯得有點莫名其妙。左海一般不會再這樣的時候打電話過來的,白楚歌的心里一緊,心想不會又出什么事了吧,于是趕緊問,“左海,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白楚歌立馬停下了腳步,張怡和白啟也跟著緊張地看著白楚歌。
“沒事啦,你瞎擔心什么,你在哪個商場啊?”左海接著問。
“當然是在東籬商場了,你問這個干什么?”聽到左海說沒什么事,白楚歌的心就放下來了。
“你在買什么?”左海問。
“我在買帽子,這頂帽子真是帥氣,林閣戴著一定很好看。”白楚歌拿著手上的帽子很開心的說,不知道左海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婆婆媽媽的了,白楚歌剛說完,左海就匆匆掛掉了電話,弄得白楚歌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楚歌,怎么了?沒什么事吧?”張怡關心的問道。
“應該沒事吧,我們接著逛。”白楚歌看了看手中的手機,雖然還是有些擔心,但是左海既然告訴她沒事了,應該沒什么大礙。
“小白鼠!”人群里突然傳出了一個響亮的聲音,白楚歌遲疑地回過頭,只看見左海急急地跑過來緊緊地抱住了自己。
“小白鼠,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左海這么念叨著。
“左海……我好好的呢,你怎么了?”白楚歌被左海鬧得腦子都快要短路了,她真不知道左海怎么突然就跑到東籬來了,這實在是太讓自己驚訝了。這一切都還沒讓她反應過來。
“我夢到你出事了,所以……”左海這么說著,突然之間戛然而止。因為,一個大男生說出這樣的話,女孩子會笑話的吧,這么遠跑過來,竟然只是因為自己做了一個關于白楚歌出事了的噩夢。
白楚歌心里冒出一種難以掩藏的感動,感動太濃,竟然有一種酸楚的味道。
“咳咳。”白啟提醒著眼前正在擁抱著的兩個人,白楚歌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離開左海的懷抱,臉卻紅了。
“叔叔好,我是左海,楚歌的朋友。”左海大方地和白啟自我介紹。
“你好。”白啟冷冷地回應,但是心里卻在想著這個男生應該就是給白楚歌發短信的那個男孩子吧,長得倒是不錯,但是至于人到底怎么樣還是要再看看的。
“您好。”左海和張怡打著招呼,因為不知道對方到底是誰,所以不管貿貿然的開口稱呼。想著可能是白楚歌的媽媽,可是看上去太年輕了,而且自己是從來都沒有聽白楚歌挺起過自己的母親的吧。
“您好,楚歌,也沒聽你介紹一下。”張怡語笑嫣然地看著白楚歌紅撲撲地臉蛋,心里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怡姐姐,這不是都已經認識了嗎?”白楚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呵呵,走吧,逛得也差不多了。我們回去吧,是叫左海對吧?走,咱回家做好吃的去。”張怡熱情地招待著左海,左海也不拒絕,很是大方地答應了,一邊接過白楚歌和張怡手里拿的東西,顯得特別有紳士風度的樣子。
飯桌上,左海和張怡還有白啟天南地北的聊,白楚歌這才發現原來左海懂得的東西竟然這么多,還能和白啟聊商業上的東西,白楚歌第一次看到白啟和自己身邊的哪個人聊天會聊得這么開心的。
“楚歌,左海這孩子不錯,有商業頭腦,有前途啊。”白啟真心的夸贊著左海,白楚歌驚訝得就差目瞪口呆了。白啟從來沒有這么夸獎過誰呢。
“謝謝叔叔夸張,還是叔叔這些年叱詫商場厲害啊,我們只是小輩而已。”左海謙虛地說,一邊挑挑眉高興地看著白楚歌。
“您就別夸他了,要不然他可得瑟了。”白楚歌朝左海做了一個鬼臉。
“年輕人嘛,有沖勁的多得是,但是真正有商業頭腦的并不多,左海,你要是感興趣的話,歡迎你隨時來叔叔公司。”白啟這樣說著,張怡也很是驚訝,白楚歌這些年來一直不太了解白啟在事業上的成就,或者說她從未了解過,但是張怡卻很清楚的知道白啟的公司到底有多厲害,雖然白啟在生活中一直是如此的低調,這樣輕松隨便的話,是很多年輕人或者是青年企業家們望塵莫及的。
“謝謝叔叔,我實在是太榮幸了。”左海顯得也很是激動,這對他而言毫無疑問是一次巨大的機會。只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在商場上叱詫風云的白啟竟然是白楚歌的爸爸,這個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好像就在這樣一瞬間一樣。
吃過飯以后,白楚歌和張怡一起在廚房里刷碗,張怡問白楚歌和左海什么關系,白楚歌只是回答說是普通朋友,張怡只是笑著提示大家對這個男孩子都很滿意,希望白楚歌可以好好考慮,白楚歌沉默著不說話,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大家對左海的認同感呢?可是,感情的事情,怎么可以勉強?怎么可以就這樣去接受?在沒有忘掉易錦年之前,自己又怎么做得到去接受其他男孩子?
左海和白啟一直在客廳里聊著天,還是聊得很開心的樣子,白楚歌倚著門,看著左海和白啟,心里還是很難下定決心。她多么希望大家能給她多一點時間。
徐曉諾很興奮的打電話過來,問白楚歌,左海是不是來了東籬,徐曉諾也在很積極的撮合白楚歌和左海,只是白楚歌心里還是放不下過往。但是,誰都不希望自己的生命永遠陷在一個死胡同里面不是么?誰都希望能夠找到出口。白楚歌突然覺得心里很是壓抑,想要出去走走,左海跟著白楚歌一起。
東籬的街在夜晚的時候真是美,那么安靜,每一個行人,都是形色優雅的樣子,不知不覺白楚歌就走到了易錦年家前,門前的花園因為很久沒人打掃過的原因變得有些荒廢了,白楚歌閉上眼睛仿佛還能聞到白木蘭的花香,但是睜開眼睛,眼前還是荒涼一片,白楚歌看著眼前的荒蕪,突然就明白了物是人非的道理,明明是從未改變從未厲害過的東西,也漸漸在時間里變得面目全非了,也許,人能抓住的本就只是眼前的東西吧。
“左海你知道嗎?在這個房子里,有我和易錦年一起生活的紀念,雖然一場大火燒光了他對我所有的記憶,但是我愛他,我改變不了我自己的心,我對他的愛,就像是流動在我身體里的血液一樣,我做不到愛別人。”白楚歌說著,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要挖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這樣的痛楚。
“可是我愛你,楚歌,我愛你。我阻止不了你愛別人,可是你也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力。”左海那么堅定地說著,他感受不到自己語氣里的悲傷,他只是害怕白楚歌趕他走,他只是害怕最后守在她身邊的資格都沒有。
“我只是怕傷害你,我只是怕傷害你,你明不明白?”白楚歌含著眼淚看著左海,那么悲傷的樣子。
左海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白楚歌,深情款款的望著,然后吻了下去,他不知道到底要怎樣去表達自己心里的感受了,他也不知道該要怎樣去平息白楚歌內心里悲傷,白楚歌漸漸變得安靜下來,可是突然又一把推開了左海,落荒而逃。白楚歌一口氣跑回家,心跳聲在這寂靜的房間里“咚咚”地響。
房間里,白楚歌和易錦年的合照就擺在那里,白楚歌抱住相框,順著墻角蹲了下來,眼淚一滴一滴地砸在相框上,砸在地板上,她用盡胸腔里的力量控制著自己的聲音,念著,“錦年,錦年,為什么你還不回來?你可不可以快點回來。我真的要堅持不下去了。”白楚歌感覺到了自己內心里的動搖,這種動搖讓自己無比害怕,甚至覺得羞愧和內疚,自己怎么可以對除了易錦年以外的男生動感情,一旦感覺到這種情愫的存在的時候,白楚歌就覺得自己身體里所有的細胞都在和自己作對,都在呼喊著易錦年的名字,這種感受實在是太讓自己窒息了,完全超出了自己可以控制的能力范圍。
左海站在原地,看著白楚歌就這樣逃出自己的視線,難道她還是這樣拒絕著自己么?為什么不論自己怎么做,還是離她那么遙遠,那么遙遠,好想讓自己看不到希望的樣子,白楚歌,自己多么想給這個女孩子幸福啊,左海抬頭,想要把眼眶里的淚水流回去,自己這么多年一個人那么努力地打拼,什么苦沒吃過,為什么面對感情中的傷痛才發現自己還是那么地不堪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