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月暗風清落花凄迷(三)
- 我在民國做特工之麗妝
- 步枯
- 2020字
- 2019-02-25 13:49:07
于是,我主動的靠近了他,在他驚訝的目光里伸出一只手抱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抬起攬住了他的頸項,身體靠過去,我的曲線便貼合了他的線條,修長的指尖沿著他的耳后輕輕的滑到了他的喉結上,又婉轉到了他的胸前,彎著的唇角上笑容像朵嬌艷的玫瑰花,然后就如愿以償的看見了他上下移動的喉結,和他濃重的呼吸,這個男人估計很有受寵若驚的感覺吧,可惜……像他這樣的男人,心里想些什么,我還是很清楚的,倒還真是那些在百樂門里混的日子的功勞了……想著,我的笑容便更濃了,看著他的雙眼里,輕輕的俯在他的耳邊呵氣如蘭,“先生,這深更半夜的……您好生有興致,也不怕……”說話間,我抱著他腰的那只手上便不知不覺的多出了一把雪亮的匕首來,寒光印得我的眼睛冰冷決絕,然后,我說話的音調就是陡然一轉,“也不怕遇見了自己不該遇見的事情而丟了自己的性命……”話音緩緩而落,就留下了一地的陰冷,我手中的刀也已經快速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頓時就看見了他痛苦糾結的臉龐,只是,那表情竟然沒有恐懼,哦……我不禁挑眉,難不成男人還真是如此,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想著,我便是一揚手,在推開他的瞬間里拔出了刀來,這男人就靠在那墻上捂著自己的肚子,半晌才回過了神似的看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然后抬起頭來看著我,眼睛里終于有了一絲恐懼的成分……呵,總算是正常了些許……他看著我手中的匕首,殷紅色的血跡正沿著鋒利的刀口上一滴滴的垂落在地面上,無聲的勾勒出了一朵一朵嬌艷而詭異的紅梅花來,在這夜色里,倒還真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的美,他就忽然的用那種不敢相信的口吻吐出一個字來,“你……”
驀然聽見身后有遙遠傳來的聲音,“那邊有聲音,快過去看看?!?
我微微彎著唇角,笑容依舊,三分嫵媚七分冷漠,微微咬了咬唇,聲音淡的如微風拂過,“……只能怪你自己的運氣不好了,以后可就要記得了,等你下輩子再做人的時候莫要在再這樣的深夜里喝酒行樂……這輩子,就只有抱歉了……”說話間,我的身形快速向前,手中的刀便隨著翻動的手腕快速翻轉,在一個輕微顫動的瞬息間……就干凈利落的割斷了男人的咽喉,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剛好三寸……男人便張著嘴無聲的挨著墻慢慢的倒了下去,發出輕微的沉悶聲響,張著一雙仍然覺得不可思議的眼睛看著前方依舊濃郁的黑夜,而我,快速的伸手從他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了他的錢包把里面的錢全部拿走,錢包扔在了他的身邊,又把他的手表也取了下來……然后,不再作停留,轉身就快速的向我家的方向跑去了,路過江邊的時候便順手將手中帶血的匕首和那個男人的手表都扔了進去,這帶了血的刀我帶回去可不大好處理,畢竟現在我知道了,我自己的身邊藏著的可是一個不一般的日本特工啊,更得加倍的小心翼翼了。
回到了房間,我快速的換了身睡衣就鉆入了被窩里,卻一直在聽下面的動靜,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樓下就傳來了很輕的開門聲,然后有人上了樓,擰開了我的房門,然后又關上,一切就歸于了寧靜,我長長的噓了口氣,這個夜晚啊,窗外的那輪彎月,如此皎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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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起來,下了樓去,林紓雅已經在那里坐著吃早餐了,阿瑤就站在一邊笑瞇瞇的和她說著話,似乎一切都沒有什么變化,我靜靜的仔細的打量著這個所謂的阿瑤,不得不承認她這易容術還弄得真不錯,要不是耳垂邊的那一絲痕跡,竟然就再看不出一絲的破綻來了。
還有,我忽然的才發現了這個假阿瑤的個頭比起真正的阿瑤來說,很明顯的是高出好幾厘米的,她的身高是和我差不多的,而真正的阿瑤比我要矮好多的,可是,粗心如我,即便是她和我站在一起的時候,我都竟然是毫無察覺,心里不免自責不已。
平心順氣的站了好一會兒,我才裝作若無其事的伸了伸懶腰,走過去坐在了林紓雅的身邊對她說道,“阿瑤啊,給我也端份早餐過來啊,”
“誒?!卑帒拖氯ソo我準備早餐去了,低眉順眼的,倒還真和之前的阿瑤沒有什么區別的,我不禁就想到了真正的阿瑤,那個身世可憐的女孩子,也不知道她那可憐的母親又怎樣了。
吃過了早餐,電話就響了起來,我伸手接了起來,里面就傳來了杜成偉的聲音,他說,“曼麗,今天空么?”
我說,“我表姐從老家來看我了,我今天得陪她,你明天早上再過來吧。”電話那頭杜成偉的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失落,我卻只是微微頷首,微笑,輕輕的擱下了電話,然后側身,拉住了林紓雅的手,眼睛溫柔含笑的說,“表姐,今天我陪你出去逛逛,好好看看這摩登繁華的大上海。”肖渝凡“這……”她的眼睛里有著疑惑,不解的看著我,卻也有所顧及。
我卻只是笑著,不露聲色的沖她微使了個眼色,然后便拉了她上樓去換衣服,走到樓梯上的時候又回了身去對樓下的阿瑤說,“阿瑤,呆會我陪表姐出去走走,你要是想回去陪你娘的話就自個回去便是?!?
阿瑤應到,“好。”我心下忽然的想,若是她可以善待阿瑤的娘親,便也是好的,但是那樣,也許,我會更加不會去揭穿她的身份了,因為,我不想讓那可憐的大娘承受這種失去了女兒的痛苦, 就像我失去的那些記憶里的親人,我的母親此刻是不是也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里輕輕的嘆息著念叨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