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吃不吃飯和我有什么關系,現在你要履行的是自己的義務。”不夾雜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來,刺進葉伽依的心間。
葉伽依知道今天她是逃不過了。
“呵,迫不及待了?”
葉伽依知道何銘祈是故意羞辱她,但她沒有權利也沒有權力抵抗。
一天沒吃飯的葉伽依體力不支,被何銘祈折騰幾次就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半夜,何銘祈拍拍身下的人,沒有反應,暗暗皺眉,這個女人!
何銘祈翻身下床,打通了內線電話:“劉媽,讓人把葉小姐送回房間。另外,讓顧醫生明天來一趟。”
對于養傷的葉伽依來說,一天只有三件事情——呆坐,上床,睡覺。
身體因為絕食已經到達了極限,那一點水僅能維持她的生命而已。
門被打開,葉伽依已經沒有力氣去看是誰了。
闖進來的一隊人穿著統一的制服,應該是葉家的保安——當然,他們的實際身份不止于此——來人將葉伽依按在床上,但是下手沒有太過粗魯,顯然是被叮囑過的。
葉伽依餓得已經沒有力氣掙扎,當然,她也沒有必要掙扎——沒用的。
隨后進來的是一位衣著很嚴肅的男人,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
那人手里提著一個白色箱子,應該是個醫生。
醫生進來沒說一句話,從箱子里掏出一大包黃色液體,和一個針筒。
醫生利落的安上針頭,抽出一管黃色液體,走向葉伽依,向她的手臂處,緩緩打了進去。
葉伽依知道那是營養液,但她也沒有反抗——反抗不動了。
一管液體打進去,按住他的人放開她,跟著醫生走了出去。
何銘祈不知什么時候走了進來,悠悠地說道:“你不愿意吃飯,我也不攔你。但你可不能給我死了,你的命,現在可是我的,懂嗎?”話語里是何銘祈自己都沒有察覺出來的占有欲。
葉伽依躺在床上自嘲一笑,呵,不過主人不讓寵物死,也不過是因為寵物還能讓主人歡愉罷了,那如果有一天,主人厭棄了寵物呢?
“砰”的一聲關上門,何銘祈轉身下了樓。
何銘祈的性子他還是了解一些的,若不是在意,別的女人,他早就扔的遠遠的了,那還會叫他來走這一趟?
何銘祈不看他認真的神色,兀自看著手中的電腦:“嗯……或許吧。”
“或許?”
“哎呀別提這些了。顧問,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愛關心別人家的八卦了?”何銘祈自己也沒有意識到,他下意識的就要拒絕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葉伽依并沒有意識到,她下意識地覺得何銘祈還是那個溫柔的寵她,對她笑的那個何銘祈,還是那個會因為她的難過而妥協的男人。
可惜,她從一開始就是錯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而她隨后總算是徹底明白了“惡魔”這二字的含義。
就在葉伽依以為自己的日子就要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孤獨終老的時候,陳舒藝來了。
“葉小姐,小姐來了,她請您下去聊天呢。”劉媽傳話道。
“……不必了,劉媽,我不想出去,替我謝謝陳小姐來看望我。”
“伽依!說什么呢?”陳舒藝的聲音傳來,隨即她俏生生的進了來,一點兒也不見外。
葉伽依躺在床上緩緩舒了一口氣,營養液只能讓人不死以及有一些體力罷了,但胃里還是空空如也。饑餓仍舊叫囂著。
葉伽依慢慢坐起身來,走到飯桌前,緩緩的拿起筷子,吃著劉媽會照例送進來的飯食。
葉伽依不得不妥協了,她清楚的認識到,只要那個男人想,她所有的反抗都不過是無用之功。與其熬壞自己的身體,不如苦中作樂,享受已有的一切吧。
呵呵,葉伽依啊葉伽依,原來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抖m,有一天也可以這樣逆來順受。
葉伽依扒拉著米飯,機械地送進嘴里,不再多思。
樓下。
金碧輝煌的客廳里。
顧醫生腰板挺直地坐在沙發上,緩緩的抿了一口杯中的西湖龍井。
顧醫生淡淡的瞟了一言對面翹著二郎腿,拽拽地坐著的何銘祈,淡淡的問:“銘祈……你這次,是認真的?”
葉伽依抬眼看見陳舒藝已然進來,只得招呼她坐下。
“劉媽,你先去忙吧。”
劉媽點頭,“誒,有什么需要小姐和葉小姐就叫我。”劉媽傾身出去了。
“伽依,你怎么樣?怎么這么蒼白?”陳舒藝關切道。
葉伽依弄不懂她,明明和何銘祈是一丘之貉,為什么還要表現得這么關心自己?他們一家,不是都想羞辱她?
但陳舒藝眼神里的關切是的的確確做不了假的,心中受傷的葉伽依確實感受到了慰藉。
“沒什么,不用擔心,就是最近有點吃不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