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生死未卜
- 密愛燃情,總裁的影子戀人
- 燭兮果子
- 2076字
- 2019-04-15 17:35:07
“好,我去準(zhǔn)備?!?
賤一的嗓音有些沙啞,我看不見他的面容,但我知道他心里比我好不到那里去。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賤一的肩膀。
沙發(fā)上的包子見我和賤一抱在一起,興奮的直拍手,我看著包子不諳世事,開懷的樣子,心里就越發(fā)的不是滋味。
賤一沒有在說什么,迅速的走出了我家。
我知道,他是在想辦法回國。
明城基本上已經(jīng)成為廢墟,我們回去最快也要十幾個小時,再加上明城的大部分交通樞紐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問題,我們想快速的回到明城已然是不可能。
我抱著包子坐在沙發(fā)上,無助的看著電視內(nèi)的報道,眼前的電視是我了解國內(nèi)情況的唯一途徑。
我嘗試過給顧淺淺打電話,但卻無法接通。
淚水肆意的流淌下來,低落在包子白皙精致的臉頰上。
“媽咪……不哭……”包子費力的揚起胖胖的小手,為我擦拭眼角的淚滴,他稚嫩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
“包子,如果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爹地,你會怪媽媽嗎?”我抱著包子,忍著哽咽問道。
“媽咪……爹地剛剛走了……”包子還小,說話還不是很利索,一雙湛藍色的眸子盯著我,不明所以。
我諷刺的笑了笑。
是啊,包子不知道誰才是他的父親。他的父親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我伸手抱緊了包子,只有包子在身邊,我才能忍受住這片刻的溫暖。
“媽媽……不哭……”包子不屈不撓的想為我擦掉眼淚,稚嫩的聲音中是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
我抬起手擦干眼角的淚水,對著包子艱難的笑了笑。
我和賤一回國,國內(nèi)的情況勢必不能帶著包子,所以我很珍惜著短暫的依偎。
包子不知道我的想法,也不知道我的難過,只是不斷的變化著臉上的表情,想要逗我開心。
我沒有辜負(fù)包子的努力,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包子很滿意,老實安靜的靠在我的懷里。
“暖暖,我們走吧,孩子交給凱迪照顧!”
賤一匆忙的推開我的門,手上拿著一些亂碼七糟的東西,身后跟著凱迪。
凱迪是個很有錢的美國人,甜美火辣,是我的鄰居,一直很喜歡賤一,人生目標(biāo)便是將賤一追到手。
包子交給她,我很放心。
“hello,包子~”
凱迪接過我手中的包子,疼惜的親吻著他的臉頰。
“Kitty,helpmetakecareofthebaozi.Thankyouverymuch.”我感激的看著凱迪,淚水在眼里打轉(zhuǎn)。
包子出生三年,這是我第一次離開他。
“Don'tworry,I'lltakecareofbaozi.I'llwaithereforyou.”凱迪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含淚點了點頭,湊到包子的臉頰輕吻了下。
“媽咪……”
包子像是意識到了我要離開一般,晶瑩的淚水在他湛藍色的眼眸上打轉(zhuǎn)。
我舍不得離開,可我又不能將包子帶回國內(nèi)。
“包子,等著爹地和媽咪,我們很快便回來!”
這也是賤一第一次離開包子,他漆黑的眸子中也是掩飾不住的不舍。
包子乖巧的點了點頭,淚水順著他的眼眶留了出來,卻堅強的沒有發(fā)出聲音。
“暖暖,我們走吧!”
賤一狠心的抓住我的手,和凱迪道別便迅速的離開了我的家。
依舊是賤一準(zhǔn)備的飛機,如同三年前一般,我皆是懷著復(fù)雜的心情上了飛機。
而與三年前不同的是,上一次是為了逃離明城,逃離宮廷冶,這一次是為了拯救明城,為了尋找宮廷冶。
我是個醫(y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職責(zé)。所以即便沒有宮廷冶,我也會義無反顧的回到我的國家,去拯救我的兄弟姊妹。
在飛機上的十幾個小時,是我人生中最難熬的時刻。
賤一也沒了往日嘻嘻哈哈的樣子,僅僅是一天的時間,下巴上便長出了胡子的青茬。
我們的飛機不能直接到明城,只能停到洛城,而后開車去明城。
一路上,我的腦海里都是電視機內(nèi)明城成為一片廢墟的樣子。車子的后備箱內(nèi)都是賤一準(zhǔn)備的救援藥品。
而在我們后面,還有賤一從國外帶回來的醫(yī)療藥品,這是我們唯一能做的。
“少爺,聯(lián)系到老爺和小姐了!”
忽然坐在前排的助理興奮的說道。
“真的?”
原本萎靡不振的賤一在聽到助理的話時,頓時興奮的像個五百斤的孩子,漆黑的眸子散發(fā)著光芒。
“老爺和小姐在賓山別墅,哪里地勢平整,震感不強,他們并未受傷!”助理如實回答。
“好好好……沒事就好……”
賤一激動的揉搓著自己的手,喃喃自語。
我看著他開心的樣子,由衷的為他感到高興,但高興的同時,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我的父母親和宮廷冶的樣子。
不知道他們怎么樣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將視線轉(zhuǎn)到窗外。
“對了,溫家人聯(lián)系上了嗎?”
許是看到我傷心的樣子,賤一開口問道。
“并未聯(lián)系到。”
……
賤一沉默了,眸光黯淡了幾分。
聽到賤一助理的回答,淚水順著我的臉頰肆意的流淌下來,不管他們怎么不好,都是生我養(yǎng)我的父母。
沉默了許久,我轉(zhuǎn)頭開口問道,“宮廷冶聯(lián)系到了嗎?”
助理有些懵,賤一更是愣在哪里。
這是三年來我第一次提起宮廷冶的名字,多少次午夜夢回我呼喚著他的名字,而這一次卻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當(dāng)著賤一的面主動關(guān)心和擔(dān)心他。
“沒……沒……”
助理看了眼賤一,回答道。
我的心冷到了極點。
這一刻,積攢多年的怨和恨瞬間消失不見,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活著!
原來,我還是愛他多過恨他!
可是已經(jīng)晚了不是嗎?地震已經(jīng)發(fā)生一天一夜,卻依舊沒有宮廷冶的消息。
他會不會是死了……
我努力的強迫自己不去想,卻抑制不住的去想。
“啊啊?。。?!……”終究我還是抑制不住的哭出了聲音。
那種絕望的感覺,宛如窒息。
“暖暖,我們在等等……也許是他的消息不準(zhǔn)確……沒準(zhǔn)那家伙在哪活的好好的呢?”
賤一輕輕的拍著我的肩膀,安慰著我。
我也想到了這個可能,但我一想到在電視機內(nèi)看到的畫面,我便覺得宮廷冶也許是真的離開了我。
永遠的離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