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發現神龍教的蹤跡。”
“再探,務必查清他們所有的情況。”
探月居中,天絕躬身于屋廊之下,主屋中正處理公務的南宮嘯甚至連頭也未曾抬起來。
“是!”
天絕領命,飛快的抽身而去。
一時間,京城暗流涌動,嘯門獨月門都在暗中打探神龍教的消息,獨月門在京城的秘密分部時常有人影進出,嘯王府也是如此。
夜幕降臨,林婠婠再次回到了相府。
“師傅,累死我咯!”
林婠婠將今日搜集到的一大堆資料拍在桌上,大口大口灌著茶水,“今天我可是跑了一天,不知道師傅要給徒兒什么獎勵。”
蛇月如將那資料拿起,點點細看,林婠婠萬分討好的湊過臉來,嬉皮笑臉。
“你這丫頭啊,好久沒活動了,正好讓你好好的鍛煉,免得歇的時間久了,把為師傳給你的本事都生疏了。”
但蛇月如還是自乾坤八寶袋中掏出一包自另一人接界搜刮來的零嘴丟給了她。
一包薯片。
“師傅最好了!”
林婠婠眉開眼笑的接過薯片,吃得噴香,這是她小時候最愛的零食了,每次偷懶不練功,蛇月如總是用各類的零食將她誘惑而去,林婠婠資質一般,能有今日如此的毒功和出生入化的輕功大概就是因為這些個零食的威力。
蛇月如在細細的看著神龍教的分舵情況,林婠婠的輕功一流,親身潛入了分舵內部,查探到了詳細的資料,地處何地、多少人、何處有暗衛、有什么機關都畫在了圖紙上,詳細具體。
蛇月如將之記在心上,之后便將圖紙卷好,“婠婠,做得不錯,這神龍教必要盡快除去。”
“嗯,師傅,今夜丑時時機正好,可以趁夜色偷偷潛入,將神龍教一舉殲滅。”
林婠婠邊嚼著薯片,邊口齒不清的說道。
丑時,正是凌晨,人的各方面活動都降到了最低,警惕也放松了,正是擊殺的好時機,但蛇月如搖搖頭。
“不妥,我看未時最好不過。”
“未時?”林婠婠停止了嘴巴里的動作,疑惑的問道,“師傅,未時可是大白天,還是正午,這不是……”
不是未時是大白天,容易暴露,且敵人的警惕也是最高的,此時去,勝算會大嗎?
“為師自有道理,你照做便是了。”
雖然疑惑不解,但看到蛇月如面上那流露而出的胸有成竹的魅惑,林婠婠還是飛快的嚼光了最后一點薯片,又不辭辛勞的去跑腿。
“隨便把這圖紙給嘯門一份。”
在別人的地盤上,要是占了人家的便宜,還不分人家一杯羹就不好了。
況且,獨月門在這北唐京都中的人數不多,能少犧牲就少犧牲,且這里是嘯門總部所在,怎么說也得給人家主人面子不是。
探月居。
“主人,我等查探到神龍教在京都共有三處分舵,城中一處,城郊兩處,猶以西城郊那處人數最多,戒備最森嚴,應該便是中心所在。”
“還有呢?”
埋頭在公務之中的南宮嘯依舊沒有抬頭,一桿狼毫在指尖揮動。
“獨月門送來圖紙一張,似是神龍教三處分舵的地形和人員資料。”
天絕呈上一份圖紙,一旁的追影追形地煞等人紛紛上前查看。
“主人,這圖紙可否有詐。”
追形看著這詳細的圖紙,目光驚疑不定。
“主人,獨月門亦正亦邪,務必要多留一個心眼。”
追影說道,若是獨月門放出假消息,讓自己這邊和神龍教兩敗俱傷,自己一家占便宜便不好了。
“照著這圖紙布置戰術便是!”南宮嘯依舊在忙著公務,前些日子蠻夷入侵,他出戰幾月匆匆趕在那人的生辰之前回來,公務已堆積如山,“獨月門這是要我們打頭陣,既然人家如此給面子,我們也不好不承情。”
“是。”
天絕地煞追影追形齊聲領命,又有追影上前追問,“主人,此事不宜拖沓,屬下建議今夜便趁夜黑突襲……”
“不,明天!”如山的文件中,南宮嘯終于抬起了頭,略微有些疲憊的眸閃耀著睿智的光芒,“且還是明日未時進攻。”
眾人不解,但追形思索了片刻便想出了其中道理,忙躬身道,“主人英明。”
“對了,追月那邊情況如何?”
冷不防南宮嘯有此一問,負責監視追月宮的追影忙上前匯報。
“追月宮目前這些日子進出也比較頻繁,似是在查探神龍教之事,聽聞云月樓也遭受了不明身份之人的攻擊,追月本人也未曾離開京城。”
“嗯。”
南宮嘯將手中狼嚎放下,起身看著遠方的一幕藍天,心緒已飛出了王府這一隅。
追月宮也被神龍教挑了不少的力量,追月來北唐京城的目的,從表面上看,只是為了兩個月之后南唐的武林大會走水路取道北唐,但遲遲不肯離去,莫不是也為了神龍教?要知道追月宮也被神龍教秘密挑了許多分舵,地盤也被搶去了許多。
“將那圖紙謄寫一遍,送給追月宮主。”
沉默了片刻,南宮嘯緩緩發話。
“是!”追影回應,轉身就出了探月居。
“司徒筱偌那邊如何了?”
天絕不知道為何這平日里對女人毫無興趣的主人對‘司徒筱偌’如此上心,但還是據實以報,“司徒小姐今日未曾出府。”
“嗯,下去吧,有情況速來報。”
“是。”
云月樓,別看這云月樓只是明面上的一處小小的樓面,入到里面才知別有洞天。
密室之中。
“公子,這是嘯門送來的,是神龍教的內部分布。”
琴音流動,輕紗輕舞,熏香繚繞,一身月色輕袍的追月置身于輕紗之間,指尖撫在琴弦之上,低垂著眉睫,淡淡的目光始終落在琴弦之上,恬淡而優雅,如一輪出云的月,聽到月旎的匯報,他指下的滑動并未停止。
“嗯,照著這上面的布置人手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