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爺爺,這家伙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有那么了得的醫術!”
中年男子身后的少年也是附和道。
至于元鐵山的侍衛阿強,雖然什么話也沒說,可是他眼中的懷疑姿態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他阿強自小跟著元鐵山練武,那先天強者是什么概念他比誰都清楚。
他活了這些年就沒聽說過有人能在這等年紀能成就先天的。
遙想他當年在這個年紀,還只是一個上高中的平常學生。
元鐵山站在一旁,幾乎元長河開口的同時,他就知道事情要不好了。
自己這個無知的兒子,今天怕是要得罪葉痕這個少年先天了。
他緊忙歉意的看向葉痕。
只見此時葉痕閉著一對眸子彷如沒有聽到元長河的話語一般。
元鐵山見此這才松了一口氣。
看來眼前的少年先天不僅實力強大,這度量也是非常人所能比擬。
不過葉痕度量高歸度量高,可不能讓自己這蠢兒子再說一些得罪人的話。
想到與此元鐵山呵斥道。
“混賬東西,趕緊滾,葉先生醫術行不行不需要你來評論。你算個什么東西。”
“爹,你……”元長河一陣語塞,再次狠狠瞪向葉痕。
要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年,他就不會被元鐵山這般罵。
最終他嘆口氣道:“爹,我這是為您好,您這年紀大了,眼力也就自然而然倒退了,我看這小子不知道是從哪里聽說過您的病癥,然后來我元家招搖撞騙。”
元鐵山一聽頓時怒極,轉頭掃了一眼元長河身后的少年和阿強。
發現兩人的形態幾乎和元長河無異,心中的失落感再次加強。
“你,你們這些人,懂個屁啊!”元鐵山悲憤指著三個人:“老頭子我在老眼昏花,那還能眼瞎不成?,葉先生一拳斷樹,內氣外放,乃是實打實的先天強者,他這等天賦異稟之人,有一手絕世醫術又能算什么?!”
元鐵山越說越氣。
即便是葉痕沒有絕世醫醫術,那也是先天強者。
若是元家能交好一名先天強者,那以后即便是他死了,元家也依然能在彭城擁有絕對的話語權。
甚至在整個蘇州的話語權都能往上竄一竄。
想到這里元鐵山萬分歉意的看向葉痕。
“葉先生,實在抱歉了,您乃少年先天,我這幫后輩有眼無珠,說話口無遮攔,還望您千萬不要往心里去。”
“無妨,我只是來給你治病的,你給我一半家資,我讓你病痛盡去。”葉痕面無表情,掃了一眼元長河三人:“至于他們,我葉痕還不至于跟幾個凡人計較什么!”
元鐵山再次松一口氣,可緊接著這心又再次提了上來。
只見元長河再次冷笑出聲:“小子,你知道我元家一半資產是什么概念嗎?”
“先不說你先前夸下海口能治好我爹,就單是這開口索要一半資產,就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
“我元家在彭城扎根已久,雖然主營的不是商界,可是全部資產加起來最起碼也有十來個億,你開口就要拿這十來個億的一半,難道你不怕閃了舌頭嗎?!”
葉痕對元長河的不當言語無動于衷,依舊閉目負手而立。
直到元長河說出這元家的資產竟然有十來個億的時候,他才詫異的睜開眼睛。
這一半資產是元鐵山率先提出,他以為元鐵山的一半資產也就幾百萬,所以就毫不猶豫答應了。
如今經元長河所說,整個元家的資產加起來竟然值十來個億,他能不詫異嗎?
十來個億的一半那最低也是五六個億。
縱然他對地球的錢財不太感興趣,可是也從沒想過治一次病就收五六個億的治療費。
見葉痕詫異,元長河更加得意了。
“怎么,被震驚到了?!”
“現在知道我元家的強大了吧,你若是能治好我爹的病還一切好說,若是治不好,你應該明白后果。”
元長河眼底一片冰冷。
“閉嘴逆子,這一半資產的要求是我率先提出來的,若是能結交葉先生,別說一半資產,即便是三分之二的資產我也愿意送給他。”元鐵山呵斥道。
元鐵山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老爺子這般暴怒的模樣,明顯不是開玩笑的樣子啊。
好像真的要把元家一半以上的資產送給一個陌生人。
那可是五六個億啊。
“爺爺,你真的要這樣做?不用通知大伯和小姑嗎?”與中年男子有幾分相似的少年也是大為吃驚。
隨后目光落在葉痕身上,甚是不信道:“我記得爺爺您之前跟我說過,先天強者乃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每一個先天那都是老怪物,這小兄弟年齡與我相仿,想必是爺爺看錯了吧。”
“是啊,老爺,每一個先天強者都是鳳毛麟角一樣的人物,這怎么可能會讓您輕易碰見呢,而且這位葉先生的年齡,實在讓人相信不起來他是先天強者。”
壯漢阿強也勸了起來。
“阿強,元奎,怎么你們兩個也不信我。”
元鐵山被自己最親密的人懷疑,心情始終有些不好受。
雖然他在元家一言九鼎,若是鐵了心做一件事情,確實沒人會阻攔。
可即便是沒人阻攔,他也還是想讓自己這幫兒子兒孫們認可的。
讓他們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好。
為了整個元家好。
元長河雖然不是練武之人,可是也知道先天強者在武道界是何等稀有的存在。
“爹,這小子說能治好你的病也就罷了,還說自己是先天強者,擺明了就是騙人嘛,哪里有這等年紀的先天。”
“先不說一半家財的事情,我看這病也不要讓他看了,他要是亂看,讓您的病情加重就不好了。”
元家人七嘴八舌,如今饒是葉痕心境在古井無波,心里也微微有怒氣了。
替人看病這回事是元鐵山有求在先,如今卻整的他是來騙取元家錢財一樣。
元鐵山到了此時更是已經怒火中燒,正在他要將自己兒子孫子趕走時,一直沒有說話的葉痕,終于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