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竟很少人和千寒能這么說話。
一看清楚后,冰楓有些納悶,這人正是冰詩。
“放下吧,我餓了再吃。”千寒頭也沒回,只是一直注視著冰楓腫脹的臉龐,秀眉都沒有解開過。
冰詩也是無可奈何的嘆了一聲,換下上頓己經冰涼的飯菜后,便是關門退去。
冰楓回想著,自己好像暈了過去,是誰將自己救起的?
對了!冰楓猛的回過神,那塊吊墜!手心里沒有了,在哪里呢?
“姐……”冰楓輕呼了一聲,嘴唇艱難的動了動。
雖然聲音很小,但千寒聽的一清二楚,不由激動的看著冰楓,美眸中忍不住再次通紅起來。
“小楓,你終于醒了,我……”千寒微泣的聲音壓抑著,連說話都語無倫次。
冰楓強忍著不適,緩緩的開口問道:“看見過……一片銀色的石頭嗎。”
“醒來第一句就問那個啊?就不關心你姐嗎?”千寒不知該喜還是生氣,整個人變成檸檬了一樣,說話都是酸啾啾的。
她的手很想去撫摸冰楓的臉龐,可是上面還是有些腫大,生怕弄疼了他,只得在周圍撫動。
“你放心,在我這呢,人還暈著的,手還不松開,死死的纂著。”千寒含笑的望冰楓無奈的說道。
“謝謝……”冰楓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心里很難受,心中忽一動,問道:“我躺了多久了?”
“一天兩夜了。”千寒輕輕捏著冰楓的手,說道。
“晚了,晚了。”冰楓苦笑著,絕望的喃喃自語著。
月欣然早已離開了北極,而自己來不及見她最后一面。
雖然冰楓對于這身體的往事不在乎,但是對于她卻是用情極深。
“巖白柳死了。”千寒突然淡淡的說道。
冰楓怔了一下,眉頭微皺,“死了?你殺的嗎?”
千寒也是含惑沉思著,又點了點頭,道:“我來的時候他經逃了,但是后來又死在了街頭,死狀很慘。”
千寒刻意說是自己救的冰楓,因為冰詩的身份還要隱藏一下。
“死了也好,也好。”冰楓恨毒的點了點頭,旋即有些嘆息的說。
“可惜的是不是我親手殺的。”
千寒也有些怒意:“該死千萬次也不夠。”
“對了,姐,月靈族和我們交情如何?”冰楓想起了什么,向千寒問道。
“一般,那個吝嗇的老頭。”提起月靈族,千寒微搖螓首,俏容上布滿了無奈。
“幫我看看有沒有種可能……修好那塊銀石。”冰楓有些肯求的望著千寒,目光中隱隱有些期望。
千寒卻有些可惜的說道:“這塊玉石很珍貴,但是我聽說月靈族好像有這種石頭。”
旋即她的美眸一變,有些緊張的望著冰楓,“這塊石頭被稱為月靈族族寶,可別打它的主意啊,那玩意可是月靈族獨有的護族陣之源。”
“那不能去換嗎?”冰楓有些急促起來。
“不能,你這么一小塊,我估計也是月靈族那丫頭偷給你的,如果被那個老家伙知道了,呵呵。”千寒不明意味的笑了一下,俏臉上有股玩味的表情。
冰楓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雙目微垂,心如死灰。
千寒見此心中也是難受不己,也只能輕聲一嘆,把那片破碎的銀石放在冰楓手心,站起身上。
她也沒有問之中的關系,即便是問,冰楓也不會說,因為之前也問過……
“我叫冰詩給你端藥過來,這幾天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亂跑了……”
她攏了擾后腦那飄麗的秀發,淡淡道,“必竟,巖靈族可不會善罷甘休。”
千寒拉開門,走了回去,有一句話在她心中卻沒說出口。
那可是獨子,豈止是善罷甘休,那是不死不休了,接下來要對付的,不僅是族內的叛徒,還有外來的危險了。
幾日之后,冰楓的傷也好了差不多了。就連他本人都沒有想到,傷筋動骨至少一百天,但是這里恢復的特別快,實在有點匪夷所思。
其實他本人不知道的是,大長老為了醫救他的傷,已經讓自己閉關了幾天了……
這幾天,冰楓躺在床上,也想了好多的事情,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讓自己修煉變強,同時,他的目標,也是星靈學院。
冰楓己經和千寒商量好了,等自己靈力若能突破筑靈,也可以計劃發往星靈學院。
他要做一個不再讓人瞧不起人,家族的保護,只能是片面的,而自己以后,絕不單單是活在家族保護之下。
以前不努力,是因為自已沒有靈力,而如今的自己,沒有理由不努力。
是夜,星月隱匿在厚厚的烏云之下,細雪悄然飄落,在這終日積雪的北極,基本很見到到太陽,偶爾發現,也是十分罕見。
屋外銀裝素裹,北極特有的冰之元素也在此刻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只見屋內一道人影赤裸著上身,盤膝而坐,昔日的傷疤已經好的差不多沒了蹤跡,露出有些干瘦的肋骨。
這人正冰楓是,他在吐納著天地間的靈力,眉頭微皺,面色有些痛苦,左右手指尖之上,冰與水的元素不停的轉換著,而每一次轉換,冰楓的呼吸便沉重一分。
冰白色的光芒包裹著冰楓的身體,從毛孔鉆了進去,又帶著一些細汗出來,又結成一層薄薄的冰痂。
終于在某一刻,冰楓猛的一聲干咳,目光中盡是惋惜,緩了一陣之后,不由嘆了口氣。
“又失敗了,難道想要讓天地靈氣完全契合就這么難嗎?”
“我不能就這么失敗,不能!”冰楓不甘的咬了咬牙,目露兇狠之色,單手一掐,強行運行起吸收之力,可臨來的卻是一陣劇痛。
胸口突然一股氣息翻滾,雙目一翻,暈厥了過去。
在冰楓暈后,屋內一抹微弱白光乍現,自冰楓的胸口鉆了一個白色的生物,莫約兩個巴掌的大小。
只見它渾身雪白,須滑的皮毛似乎螢光陣陣,小巧的耳朵輕輕抖動著。
赫然是一只貓咪的形態,那它正是一直在冰楓體內沉睡的那個神秘物體。
若是冰楓醒著的,一定會驚訝,雖然向來對這些感興趣,但無奈對毛毛的東西過敏。
它有一對略粉的眸子,可惜此刻對眼前的人充滿了擬人性的淡漠。
只是若無其事的繞著冰楓躡足走了幾圈后,十分嫌棄的伸出毛絨絨的爪子拍了一下后者的額頭,隨后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