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闞瑾淵果然異于常人,一下子就恢復(fù)了意識,看著冷子慕的身影,又是他。
闞瑾淵慢慢的站起來,凩九立即過來把他扶起來,攙著他,顫顫巍巍的邁出了第一步,第二步。
柒柒和冷子慕一個眼神的交替,柒柒凌冽的離開了視線,跑到了淡子語的身邊,推開了寒,“姐姐。”
“陣法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了,你們可以安全離開了。”冷子慕看著靜閉著眼的淡子語,眉間不經(jīng)意露出了溫柔,只是她身邊的那個小丫頭為什么會這么眼熟?
“多謝。”兩次都是他出手相助,應(yīng)該不是巧合了,“閣下是……”
“七王爺客氣了,我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不勞王爺費(fèi)心。”冷子慕彬彬有禮的朝闞瑾淵頷首,他已經(jīng)完全調(diào)查清楚闞瑾淵了,他雖然不希望鏡泱在他身邊,但是現(xiàn)在還不是帶走她的時候,也不想強(qiáng)迫她,就讓她暫時呆在這,等他一切安排好了再來接她,若他讓她卷入這皇室紛爭,他一定會立刻帶她離開。
“寒,該走了。”
“諾。”
“凩九,安排馬車,回府。”闞瑾淵皺著眉頭,他也派人去查過那個人的身份卻什么都查不到,雖然沒有敵意,但是總覺得不是那么巧合。
“王爺,皇上派人來了……”凩九就知道沒有那么簡單,這等大動靜一定會弄得滿城風(fēng)雨。
“回府。”闞瑾淵看著還在昏迷的淡子語,沒有多余的話。
“諾。”
凩九利索的攔住了前往的公孫昝,“大人留步。”
“王爺可好?”公孫昝關(guān)切的詢問著凩九,看見凩九點(diǎn)點(diǎn)頭那便放心了。
“請轉(zhuǎn)告王爺,皇上傳旨讓下官帶到,請王爺早些入宮。”
凩九點(diǎn)點(diǎn)頭,在他低頭的時候注意到了公孫昝眼里閃過的光。
待公孫昝的人馬離去,凩九進(jìn)了姬府,“王爺,屬下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何事?”闞逸塵看著凩九吞吞吐吐。
闞瑾淵看了他一眼,“說吧。”
“公孫昝應(yīng)該被皇上控制住了。”
“什么?”闞逸塵一臉懵逼,這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了,你還不明白嗎?”闞瑾淵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
而地上的淡子語慢慢的睜開眼睛,又是這個瓶子,看來冷子慕來過。
“姐姐你醒了。”柒柒欣喜的扶起淡子語。
淡子語剛想開口說些什么,但是氣氛好像不太對勁兒,“怎么了?”
柒柒搖搖頭,她也不知道。
“我不相信皇兄會對我們趕盡殺絕。”闞逸塵不愿意相信這個事情。
“不,他要趕盡殺絕的人只有我。”
“可是明明那個詛咒已經(jīng)不存在了……”
“他的心魔還在。”
淡子語眨了眨眼睛,直視凩九,什么情況?
“依玥東規(guī)矩,立儲君時,不能立殘缺之人,而二皇子成功登上了龍位,在繼位之時大巫師曾經(jīng)預(yù)言,姬府?dāng)÷湓俅悟v輝便是皇位易主真正掌權(quán)人登位之時,可重新立儲君。”
“這也太扯了吧……”淡子語小聲嘀咕,忽然淡子語想到了什么,趕緊跑到闞瑾淵身邊。
闞瑾淵看著淡子語左瞧瞧右看看,拉住了她要掀他褲子的手,“本王無礙。”
“沒事就好。”淡子語放心了,一個轉(zhuǎn)身,為什么大家都瞪大眼睛看著她,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淡子語下意識的摸了摸臉,又轉(zhuǎn)頭湊到闞瑾淵的跟前,這個人一站起來簡直高了一個頭,踮起腳尖,“我臉上有東西嗎?”
闞瑾淵看著這樣的淡子語莫名其妙有些說不出的可愛,而且她身上的香氣在她傾身過來的時候都是她的味道,“沒、沒有。”
“咳咳。”闞逸塵清咳了一下,要那么明顯嗎這兩個人?
“怎么了?你有事?”淡子語愣了一下準(zhǔn)備過闞逸塵那邊。
“他沒事,先回去。”闞瑾淵拉住淡子語,“扶著本王走。”
淡子語吃奶的力氣撐著闞瑾淵,丫的看著那么瘦,怎么會那么重,“凩九,凩九,哎哎哎,你不能這樣,你你你……”
凩九很乖的去牽馬車,當(dāng)車夫去了看,闞逸塵可是直接忽略他們。
“你故意的吧!”淡子語咬牙切齒的看著一大半等我體重都壓在她手上的闞瑾淵。
“莫不是扶不動?若扶不動那王府也不養(yǎng)閑人。”
“喂!闞瑾淵,你不要過河拆橋好不好?要不是我你現(xiàn)在能站起來嗎?”
“難道你做事都做一半的?”
“怎么可能?我是那種人嗎?”
“那為什么現(xiàn)在廢話那么多。”
“多么,不多不多?”淡子語討好的笑,丫的,就當(dāng)是扶穩(wěn)自己的飯碗好了,“咦?王爺,你怎么耳朵那么紅?還冒汗了,要不要我?guī)湍悴敛粒俊?
闞瑾淵看著快到馬車了,放開淡子語的手,健步如飛的上去了。
“我……”淡子語愣住了,丫的感情是騙她的明明就可以走得很順溜,好,為了生活,她忍了,不過闞瑾淵皮膚保養(yǎng)得真好,她一個女的都要嫉妒了。
冷子慕看著他們的馬車離開,他才帶著狐貍一起離開,是時候正式見面了。
“君上,那個皇帝……”
“留著吧,畢竟,還要借他的手。”冷子慕眸子里一片冷冽,仿佛會凍結(jié)整個世界。
“君上,大公子昨天又來尋你被我擋回去了。”現(xiàn)在大公子已經(jīng)知道了君上的蹤跡。
“他又來尋我作甚?”冷子慕眉頭緊鎖,大哥,為什么你就不能放過我。
“子慕。”
來者穿一身慘綠羅衣,頭發(fā)以竹簪束起,身上一股不同于蘭麝的木頭的香味。天邊晚云漸收,淡天琉璃。慘綠少年的臉如桃杏,姿態(tài)閑雅,尚余孤瘦雪霜姿。
“大公子。”寒恭敬的行禮了。
“大哥,你若是來勸我的,便回去吧。”冷子慕看著冷罔閻。
“你還要執(zhí)迷不悟到什么時候?”冷罔閻看著冷子慕,已經(jīng)這么久了,為什么還是如此執(zhí)迷不悟。
“不用你管。”
“你……”冷罔閻看著頭也不回的冷子慕,唉,何必呢,你和泱兒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