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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欺辱

  • 一朝榮華
  • 釀瓊漿
  • 3191字
  • 2018-07-21 22:07:04

祁蓮夸獎道:“正是如此,迷蝶真聰明。”,忽而又正色起來,“不過,你記住了,以后叫她姐姐,不能說是村姑。你父親聽到了,是會不高興的,知道了沒?”

“知道了,娘。”殷迷蝶把頭靠在祁蓮肩上,很是乖巧。

這種事情,她只會在祁蓮面前說。到了殷崢那兒,自是要表現她們姐妹情深,叫她一聲姐姐了。

殷迷蝶想了想,還是不甘心,惡狠狠說:“娘,殷晴衿回來了,我就不是殷家的大小姐了,她真是可惡。要不是要她替我出嫁,就讓她在那窮山惡水之地生老病死算了。”

大家都知道殷府只有她這一個小姐,殷晴衿一回來,她成了名正言順的大小姐,在她之上,還不是要搶了她的風頭。

祁蓮慈愛地看著殷迷蝶,說:“不會,她生長在鄉下,禮數全不知,女紅琴藝不通,如何能和你比?”

“放心,你父親一向喜歡你善良大方,對于她,恐怕是懶得瞧了。”

一個鄉下女子,沒有娘親支持,想在京城的閨秀之中站穩腳跟,難如登天。

況且自己迷蝶還是京中的第一美人和才女,殷晴衿是遠遠比不上的。

“娘,我知道的。在明面上,我定會和她姐妹情深。等她一嫁出去,就任由她生死了,嘻嘻。”

她會在暗地里看她出丑,成為京城里的笑柄,別人的飯后談資。

這樣,才能更加襯托她殷迷蝶的優秀。

不過,這些她不會和母親說,不然,她又該不高興了,和自己說一堆大道理。

祁蓮很是欣慰,說:“迷蝶一向懂事,我很放心。”

“夫人,大小姐接回來了。”外面進來一個嬤嬤,在祁蓮旁邊小聲說道。

祁蓮看到殷迷蝶快速消失在臉上的笑意,心里一沉,那賤人的女兒還是回來了。

她伸出芊芊玉手,指著屋中的丫鬟,寒聲道:“照顧好小姐,知道嗎?”

“是,夫人!”

說罷,又和殷迷蝶說了幾句話,才和前來報信的嬤嬤一起出去了。

殷迷蝶抓著一件衣服,拿著剪刀瘋狂地剪著。

她不會讓殷晴衿好過。

祁蓮坐上了主位,極是悠閑地吃了塊精致的點心,過了好一會,她才看著自己的指甲道:“帶大小姐來見我吧。”

“是,夫人。”

她的一個貼身嬤嬤帶著幾個小丫鬟出去了。

屋子里,殷晴衿正在等著祁蓮。

她記得前世這時候,祁蓮要派人來的。

她滿心歡喜叫了聲母親,卻對上祁蓮冷冷的眼。

祁蓮教導了她幾句,說她母親戚冰不守女訓,紅杏出墻,是女子的恥辱。而她殷晴衿本該是不能回來的,是她苦心求了殷崢,她才能回到京城,才能見到這滿眼的繁華。

殷晴衿雖是自小在鄉下長大,但是心里面和骨子里卻是清高的。對于自己的母親,她沒有印象,也不知道如何評價,但她不喜歡別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惡語相向。

十幾歲的年紀,終是太嫩了,她跟祁蓮對罵了起來。

后來,殷崢回來了。

祁蓮哭哭啼啼的,言語之中卻還是包庇她。

殷晴衿被殷崢關在屋子里半個月。

她至今記得,她那位無情的父親,僅看了她一眼。

咚咚咚。

“小姐,夫人叫您前去。”

敲門的丫鬟對視一眼,看向后面的婆子,她是夫人身邊的貼身婆子,一切都要聽她的。

若是這大小姐不出來,可要怎么辦呢?

婆子提高了聲音,高聲道:“小姐,夫人在前廳等著,你若不去,可別怪婆子沒有來傳話。到時候老爺問起來,婆子也是要實話實說的。”

瞧瞧,連個婆子也能威脅上她了。

殷晴衿冷冷笑了。

她開了門,看著差點被門撞到鼻子的婆子,細聲細氣說:“既然如此,你就帶路吧。”

婆子忍下怒火,對著旁邊的丫鬟就是一巴掌,罵道:“你個賤蹄子,我就說小姐會出來,叫你好生叫,你就是不聽,你以為你是什么呢。不就是殷家從鄉下買回來的賤婢,有什么資格說這些話!”

丫鬟捂著腫痛臉,憎恨地看了眼殷晴衿。都是這個女人,她才受著無妄之災。

這是在指桑罵槐啊,祁蓮身邊的人,就是不一樣,對于她這個剛剛回家的小姐,壓根就不放在眼里。

殷晴衿笑了笑,吃驚道:“你這是……我竟不知道,母親身邊的婆子是這樣的厲害,和大理寺行刑的官有得一比了。是母親教導得好,嬤嬤才這樣懂得禮義廉恥的吧。作為殷家的下人,你出去可不是給殷家爭光了。要是御史們知道,傳到了皇上那里,嬤嬤你說不定要得到重賞呢。”

少女肌膚偏黑,長相清秀,眼底卻幽深一片,說出的話更是像尖針扎進了人的心里。

婆子心一顫,這大小姐何時變得這樣厲害了。

“老奴沒有這么心思,是大小姐胡思亂想罷了。還不帶路,耽誤了夫人的事情,有你的好果子吃。”她對著一丫鬟厲聲道。

“是,”丫鬟低著頭走在前面帶路。

殷晴衿不以為然。

不過是一個奴才罷了,為祁蓮跑腿替罪的下人。

殷府不大不小,難得是景致優雅,不落俗套,呈現出江南流水的獨特。

一花一草,都種得恰到好處。

雖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難得的就是這份睿智獨到。

穿過回廊,便到了。

殷晴衿跨腳進去。

高高坐于其上的是一位身穿牡丹色衣裳的女人,面容精致白皙,透著紅潤之色。

頭發盤起,發間珠翠環繞,幾根桃紅色的寶石發釵猶如裝點在其中的花朵,鮮活而動人。

殷晴衿穿得是鄉下時的衣裳,雖不破爛,但已經被洗得發白。偏黑的臉上只有一雙出彩的眼睛,如一泓清泉流動。

頭上素凈到了極點,一樣首飾也沒有。

和這滿堂的富貴相比,她顯得很格格不入,像是誤入仙境的凡人。

只是,她臉上倒是不見一點窘迫之色,很是從容淡定。站著筆直,倒是很有骨氣。

祁蓮在打量殷晴衿時,殷晴衿也在觀察她。

“晴衿拜見母親!”殷晴衿沒有行大禮。

對于祁蓮,她沒資格受她的大禮。再說,她不是從鄉下來的野丫頭么,不懂禮數也是情有可原的。

祁蓮微微皺眉,很是不悅。若是其她人,她肯定會大度不計較的。可是對于賤人生的女兒,她半分也瞧不上。

現在見她,也是為了女兒。

“不用多禮。你剛剛回來,不懂這些我不會怪你。當初,你母親因偷漢子而羞愧自縊,也連累了你。不過,事情也過去了,我也不再多說。”

“你是從鄉下來的,難免被壞風氣影響,沒有大家閨秀的作派。這些我都可以不管,但是,殷家也是京城里的清貴之家,別的不說,廉恥還是要的。你可別學你那風塵的母親,和外男牽扯不清。若是如此,就當時我看錯了人,白白求老爺把你接回來了。”

殷晴衿垂著頭,故作認真。

果然沒什么變化,祁蓮還是這副自命清高的樣子。她以為她是什么?不過是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罷了。大齡未婚,勾引有婦之父。

清貴,殷家在上一輩還可以用這個詞。到殷崢這代,既沒風骨也沒地位,不過是普通的官宦之家而已。

祁蓮說得口干,喝了口茶,手指敲著桌子,又道:“你可清楚我說的話了?”

殷晴衿勾唇,低聲道:“母親,聽清楚了。”

想激她,偏不如她所愿。

“如此就好!”祁蓮不喜殷晴衿叫她母親,覺得心里極不舒服。

殷晴衿沒有發火,也是出乎她的意料。挺能忍氣吞聲的,和那賤人一樣。

“長途跋涉,你也累了,其余事情也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你就去休息吧。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跟丫鬟婆子們說。”祁蓮揮揮手,示意她可以退下去了。

“那母親,晴衿就先回去了,母親好好休息罷!”殷晴衿福身,黑臉笑得很天真燦爛。

而祁蓮此時早已閉了眼,不愿多看她一眼。

殷晴衿收了笑,轉身離去。

既是一刻都不愿意看到她,可是為了自己的私欲,卻能把她推向火坑!

祁蓮啊祁蓮,你就等著吧。這一世,她可要還好“回報”這份恩情。

外面,一頂轎子穿過鬧街,在相府門前停下。

一個小廝小心翼翼地扶著周荊芥出來,進了府邸。

恰巧,周相也剛剛從回來,還沒走幾步,就遇上了臉色蒼白的周荊芥。

周相見此,冷哼道:“又去哪里回來?傷得這樣重,莫非又去跟別人打架了?”

周荊芥只是看了他一眼,又若無其事地慢慢走。

周相氣極,這逆子不把他放眼里!

“整天只知道惹禍,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

他氣得上竄下跳像是小丑,而他的兒子則不緊不慢,淡定至極,像是沒有看到他這個人。

周相背著手,跟在無動于衷的周荊芥后面,罵罵咧咧。

“我是缺你的還是短你的,一句話也不說。你清高,你能干,連父親的話也不回了。少跟你那些狐朋狗友出去混,多讀些君子之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娶妻生子了,我可不管你一輩子。”

說到娶妻生子,周荊芥停了下來。

“周上榜,我娶不娶,我娶誰,什么時候娶,統統和你無關。若你想納妾,擔心你那母老虎妻不同意,我也可以幫你。”

周荊芥說完,搭著小廝快速走了。

很明顯,他不想和周相說話。就是忍著痛也要快速離開。

周相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什么話都說,逆子!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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