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把帶著手銬的申育良帶到了王大哈的面前。
王大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上,冷笑一聲“哎呀,我這腦袋瓜子肯定是壞了,我到現在都還沒緩過范來呢,我告你們說啊,我抓軍統,抓中統,抓共產黨,抓手槍隊,抓蘇聯老毛子,打死我都不敢想抓了一個申府的大少爺,你跟著起嘛哄呀,你小子也愛國呀,日頭打西邊出來了,對嘛?”
“少特么廢話,王大哈我告訴你,趕快把這玩意給爺解開”申育良抬起手銬“再過來給爺揉揉,爺疼。”
王大哈一聽這就不樂意了“少特么擺譜,我告訴你,這是日本人的案子,我不管你以前是只嘛鳥,你到了這就連根鳥毛都不是,懂嗎?”
“把我舅舅找來!”
“叫也得明天,就怕你等不到天亮,老實招吧,誰讓你干的。”
“沒誰讓我干,我自己想干的。”
“呵,你有病啊,半夜三更殺人滅口,他就一破站崗的,礙著你哪根筋了。”
“誰跟你說我是去殺人的,爺就是手癢癢了混只槍玩玩,不行啊!”
“你哄小孩呢?申府的人能缺槍?”
“要不說你這個人怎么嘛也不懂呢,老爺子把槍都收起來了,知道嗎,再說了,那偵緝隊里不都是日本的貨嘛,我沒見過,覺得新鮮。”
王大哈見此也知道問不出什么來了“行行行,打住打住啊咱明兒趕集不賣簍子,少跟我編框,最后問你一句,誰指使你干的?”
申育良高傲的抬頭不說話
“申老頭子吧?”
“跟他壓根八竿子打不著”
“那就是你媳婦,嚴迪讓你干的”
“她根本就不知道”
王大哈一聽怒了,大拍桌子,“那還有誰”
申育良一看這也急了“不是跟你說了我自個兒嗎!”
王大哈氣的用手指指著申育良“你小子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好,怎么著,把青藤一目太君找來吧。”
王大哈說著就要打電話
“慢著,王隊長”陳平及時的攔住了他“這青藤一目太君一出手,鐵打的身子也扛不住,死人都得開口交代,不過這功勞,可就得算在日本人身上了。”
王大哈一聽這想了想,放下電話,笑了笑“嘿嘿嘿,還是你小子賊啊”
“申少爺,對不住啦,帶他去刑訊室”
在刑訊室,申育良就聽到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的聲音還有被抽打的人一聲一聲的慘叫聲,申育良看到那人渾身都是傷,皮開肉綻,好嚇人。
旁邊一個警察走過來朝王大哈打招呼“隊長好。”
“訓的怎么樣了。”
“已經招了。”
“這還不夠,接著來。”
“是”
然后申育良就看到那個警察拿著滾燙的烙鐵走到那個被鞭打的人身邊
那人嚇的求饒“別,長官,我都招了啊,長官。”
那警察沒有說什么直接將烙鐵貼在那個人的身上,頓時又一聲更慘烈的叫聲,然后那人暈了過去。
申育良不可思議的看著王大哈“你們心也太狠了,這比上刀山下火海還過分,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王大哈聽此只是低頭笑笑“怎么著大兄弟,咱從哪樣開始啊,這一輪你要是能扛下來,我算你是真爺們。”
“王大哈,不瞞你說,我跟你打賭兩根金條,爺給你一萬個膽你也不敢動爺,你們倆豬腦子也不好好想想啊,我是申府唯一的一根獨苗,我們家老爺子還仗著我給他養老送終,摔老盆呢,動了我,你倆還想逃出天津衛,再說了,我們申部隊穿軍裝的一萬,不穿軍裝的八萬,你倆往哪躲啊。”
“誰讓你蒙著臉往我口袋里鉆啊,你被誰抓了,鬼才知道,老子把你大卸八塊喂了狗,申老頭就算翻遍天津衛,他也不能沖我要人哪。”
“你頂多叫失蹤,日本人來了之后,天津哪天你失蹤個百八個的。”陳平看了王大哈一眼“老軍頭來報案,我們可以幫著查查,查不到又能怎么著。”
“哎喲喲,我好怕怕呀,你們倆可真是夠天真的啊,你們以為紙能包的住火嗎?不說別的,,就你們這破局子,恨不得一半人,都是我們申部隊出來的,動了我,他們能不知道嗎。”
王大哈一聽這認真的思考著,無論是在軍統共產黨憲兵隊或者警察局,肯定都有敵人潛伏在其中,而且不是一兩個,像這種警察局,想要進去很容易,潛伏的人會更多,畢竟不是什么很正規的部門,說白了對日本人是可用可不用,對中國人而言對他們更是恨之入骨。
申育良一看這,看來這倆人是把話聽進去了,輕易的他也不敢動了。
于是申育良無所畏懼的坐在刑凳子上“來來來,給爺松松筋,爺啊,天生就是一副賤骨頭,沒事啊,就得掰扯掰扯。”
王大哈見此和陳平對視一眼
申育良見兩人不敢動他,于是膽子更大了“來啊,使家伙呀。,怎么慫了呢?”
王大哈只得看著得意的申育良,沒辦法只得看著申育良指著自己說“行,我認慫,我惹不起,我們白帽子衙門全是孫子。”
申育良笑著看著王大哈,可是卻不料,后面的話,讓他再也笑不起來,再也得意不起來了
“我送你去紅帽子衙門,這案子是日本人的案子,日本人想敬申佟毅,他就是一尊佛,不想敬他,他就是一攤泥。”
之后王大哈對著自己的手下說“叫車,送他去憲兵隊。”
然后他又回過頭來看著申育良“我告訴你說,你只要進了憲兵隊,還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我大頭朝天。”
“來呀,伺候申少爺去憲兵隊,打發他上車。”
就這樣申育良被警察半拖半拉的往外走
申育良邊掙扎邊大喊“我招,我招,我招”
“誰讓你干的?”
申育良想了半天,沒辦法只得把自己的情敵出賣了“李剛誠”
“大點聲,誰?”
“李剛誠”申育良喊了出來
“真的是他”
“李剛誠”
王大哈和陳平自言自語道
醫院,武平雨正在言少軒的辦公室說申育良被抓的事,這時候嚴迪沖了過來
邊大喘著氣,邊問“看到申育良了嗎?”
“他被抓了”武平雨說
“啊?怎么回事啊,怎么被抓的?”
“他想要殺宋三,結果中了偵緝隊的埋伏!”
“你說,他怎么這么沖動啊,這個人真的是什么都干不好還竟添亂,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啊,還玩刺殺”
“你是不是跟他說什么了。”言少軒問
“我……我不是想要搬去麗麗那住嗎,可是他不讓,然后我倆就吵起來了,然后一氣之下就說了上次放炸彈那事,然后他就說要去殺宋三,之后我就怕他這一根筋沖動做什么就趕緊跑過來了,可是沒想到還是來晚了,怎么辦啊,都怪我!”嚴迪自責道
“你先別著急,好好想想有什么需要做的,趕緊準備吧”
“我……我也不知道啊”
“別慌,冷靜一點,你好好想想,他會牽連到誰,趕快通知”
“哦,好,馬上打電話。”嚴迪說完就出去了
“現在怎么辦啊”武平雨問
“什么怎么辦?”
“當然是想辦法救申育良啊,喂,他怎么說也是你弟弟吧,你難道見死不救嗎?”
“不救,該讓他吃點苦頭,不然這么沖動將來怎么做大事,做什么之前也不用用腦子。”
“你這樣說也對,是該讓他多吃點苦才能長記性,這要是在警察局王大哈那還好說,這如果被送去憲兵隊,依著日本人的手段,也許就回不來了。”
言少軒聽了武平雨的話,只是安靜的不說話在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