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這不是秦云鵬哥哥嗎,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蔡冉妹妹。”
四人剛剛走進這個富麗堂皇,裝修極其考究的房間,還沒等任禹城仔細觀察一下四周,一個女孩就迎面走了過來。在任禹城看來,這個女孩長得并不是很美,是個路人臉,尤其是和白以竹和童雨站在一起,完完全全地消失在兩大極品美女的光輝里。可是任禹城看到她的時候,有種很不一樣的感覺,總是覺得這個人很想讓人親近一番,以至于任禹城心里暗罵自己,有童雨居然還心里這么多其他想法!
“你退后兩步。”大腦里響起了童雨軟軟糯糯的聲音,像是一陣清涼的風拂過燥熱的盛夏之夜,把任禹城從那種無端而來的異樣情愫中喚醒,任禹城心中一驚,連忙后退兩步,果然,此時再看這個女孩,任禹城心中沒了那一份躁動,而且任禹城這個時候發現原來這個女孩也很漂亮,并不是和剛才看到的那樣路人氣質爆表,波浪棕色長發,披在嬌小的肩上,順著肩部是一件奶白色連衣裙,腳上穿著一雙白金色高跟鞋,這個女孩也有著國色天香的容顏,不過比起童雨和白以竹,她最大的優勢大概就是皮膚了,任禹城從沒見過一個女人能有那么完美的肌膚,像是從小都用牛奶沐浴一樣,她的肌膚光滑嫩白,任禹城第一眼看到童雨的時候也覺得童雨的皮膚很好,但是和這個女孩一比,童雨的皮膚顯然就占了下風。
至于白以竹,就更加難以相比了,因為白以竹最讓人著迷的是她的氣質,氣質類型的女生從來不需要這些東西。
“云鵬哥哥自從上次和我家族見面之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我了。”這個叫蔡冉的女孩一臉幽怨的盯著秦云鵬。
任禹城看了看秦云鵬,怎么回事,難不成自己敬重的秦云鵬學長居然也會有余情未了的紅塵是非?“蔡冉妹妹說笑了,云鵬不聯系你是真,但你不是每天都給云鵬打電話發微信嗎?可能是云鵬沒看到吧,你可以繼續堅持下去,只不過可能他永遠也看不到吧。”白以竹罕見地主動起來,她握住秦云鵬的手,含情脈脈地看著他,“畢竟每天和我一起處理各種事情,他挺累的,蔡冉妹妹不要埋怨他。”
“這就不勞以竹姐姐煩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蔡冉在看到白以竹牽起秦云鵬的手的時候,很明顯眼神里殺意流露,不過很快她就恢復平靜了,但是任禹城覺得在場的所有人應該都注意到那股轉瞬即逝的殺氣。
“蔡冉妹妹,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秦云鵬很禮貌的點了點頭,然后繞開蔡冉向更后方走去。
“額,秦哥,你這……”任禹城偷偷溜到秦云鵬身旁,不過很不巧,他看到秦云鵬和白以竹的臉色不是很好,“這是什么情況?”
任禹城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秦云鵬想了想,搖了搖頭,“陳年往事了,不再提,你只要知道我們三個本來是好朋友,結果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然后鬧掰了。”
沒有滿足好奇心的任禹城只能再退回到最后邊,也是,這么勁爆的消息秦云鵬怎么可能會給他透露呢。
“你看坐在東北處的那一群歐洲人。”秦云鵬停下腳步,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坐下,然后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幾個服務生,利索的把桌子收拾好,然后給每個人一杯蘇打水。
“等一下秦哥。”任禹城拿著兩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歐洲古式方桌上,準確的說是那塊花紋都像是真的一樣,材質肯定非常昂貴的桌布上的那杯蘇打水,“你們古系血族最頂級的貴族,居然會在賽前聚會上喝蘇打水?”
拜托,古系血族的現狀,在任禹城來法國之前,童雨和白以竹給他詳細的介紹過,類似微軟,伯克希爾,沙特阿拉伯國家石油公司等各個領域的巨擘,古系血族都掌握著一定的股份,尤其是這些號稱貴族的古系主脈們,大多都是一些傳承超過百年的大家族,掌握的資源更是不計其數,所以這么一群貴族們,現在正在一個比米其林三星的法式餐廳更奢華的類似餐廳的地方,品一杯蘇打水?
“拜托。”任禹城在心里無奈地自言自語到,“怎么說也得來一瓶紅酒吧,不用太奢華,羅曼尼康帝就行啊,怎么說葡萄酒豪車美女也是號稱身份的象征啊。”
“古系血族的五大家族之前也跟你提過了,歐洲,美洲,亞洲,除了這五個公認的實力最強擁有決定權的家族外,還有一些本身極其尊貴,但是人數太少沒辦法撐當起古系血族支柱的小型家族,總的來說,古系血族的主脈遍布世界各地,雖然總數上是四十到五十個左右,但除了南極洲外,每個大洲都有主脈存在。”童雨抿了一口蘇打水,“在這種情況下,你覺得主辦方該怎么提供飲品呢?之前給你上的培養課也提過了,葡萄酒的五大頂級產區中的波爾多,勃艮第,皮埃蒙特和里奧哈是在歐洲,而納帕谷則在美國,還有一些盛行的酒,比方說美國的龍舌蘭酒還有非洲的古老部落釀造的酒液,想要滿足這群挑剔到極致的貴族們實在是太難了,所以從很早之前,五大家族就規定比賽期間,主辦方只需提供純凈水和蘇打水即可,想要享受葡萄酒,可以,自己帶。”
“原來如此。”任禹城點了點頭,“也對,主辦方如果還要耗費心思去處理這些小事情,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
“小雨說的對,也不對。”秦云鵬沒像童雨那樣文文雅雅地細細抿,而是很自然的大口大口地喝著蘇打水,“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真的好的酒在市面上已經不存在了,那些人早就把真正的極品全都收藏起來了。”
……
“哦?那四位要不要來品一下,我帶的這瓶到底算不算得上是極品呢?”
秦云鵬話音剛落,四人身后的桌子傳來了一聲淡淡的輕笑聲,在這聲音傳過來后,任禹城明顯感覺到秦云鵬的身體緊繃了起來,像是遇到了危險一樣,是一種預警,而童雨則是開始微微顫抖,像是有些恐懼,不過她掩飾的很好,只有握著她的手的任禹城,能夠感受到微微的震顫。
一個比秦云鵬還要帥氣陽光的青年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瓶連標簽都沒有的白葡萄酒。
他是笑著過來的,那份笑容很吸引人,在這個利益充斥的房間里,這么溫暖人心的笑實在是一種珍品了,如果不是接下來的對話,任禹城對這個人的好感度都快到了頂點。
“小雨,不知你們三位是否有興趣和我共品這個佳作,這是我在家族酒窖里偷偷取出來的保守最嚴的幾瓶酒中的一瓶,要是讓老爹知道了,估計都會把我打死吧。它的名字叫‘天使的眼淚’。”
童雨緊緊地攥住左手,然后偷偷地送開和任禹城牽在一起的右手,然后笑了起來,用一種同樣燦爛的笑容,回答這個青年,“沈初云大哥盛情邀請,我怎么還能拒絕呢,不過為什么是三位,還請沈大哥仔細數清楚啊。”
“沒錯啊,就是三位。”青年笑得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你不會讓我把你身邊那個只會躲在女人后邊的懦夫也算進去吧?”
氣氛,開始凝固,四周都安靜了下來,顯然他們都注意到這里正在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