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幾次,別再跟著我!”一邊開車一邊接電話的白煜有些不耐煩地對耳機一邊的人吼道。
“這是老爺?shù)姆愿溃覀儗⒋绮讲浑x的保護您。自從英國您被圍之后,老爺很是擔(dān)心他們會再次對您下手。”電話另一邊的人忙解釋道。
“怎么?我跟女人約會你們要跟著?那要不要我在跟人上床的時候給你發(fā)個直播!?”小白的語氣有些陰冷不悅。
“這……”對面的人有些尷尬了,突然又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少爺身份特殊,為了保障您的安全,必要的時候,我們會在場,不用少爺您直播。”
“斯賓!?”
“老爺說了目前只有意大利對您才是最安全的,讓我務(wù)必帶您回去,您看什么時候合適……”不等斯賓把話說完,小白就氣憤的掛斷了電話。
這時候的海灘上已經(jīng)沒有人了,周圍已經(jīng)全部呈現(xiàn)出紅色了,天空也漸漸暗了下來,他剛將車子開回到海岸線上,無意間看向天邊,一抹瘦小的身影映入眼中,他一個加速后猛地踩住剎車,車胎與地面摩擦出“嗤”地聲響,他慌忙地打開車門,只見臺階上只剩下他的衣服。
“阿蘭!不要!阿蘭!”小白快速下臺階,朝她的方向跑去“阿蘭!回來!阿蘭!”
沙灘離臺階的距離并不近,那么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克瑞斯汀,她跟若蘭一起就這么消失在夕陽里,消失在海面上……
“No!”等到他到達時海面上只有被夕陽染紅的那一片安靜,他跑進海里叫著她的名字“阿蘭!阿蘭!”一個下潛進入海里。
這時候,幾輛車子快速地停在海岸線上,車上下來大約十多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外國男子,他們紛紛往大海跑去。
小白在反復(fù)幾次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無奈他只得游向了更深處去了。
隱約中一個身影正在往海下落去,小白快速游過去,抱著她要往上游,此刻的她就跟一株海草一樣,已經(jīng)沒有意識了,小白很著急,他拼命地往上游著,離隱約亮光的地方還有大約一米的距離,他有些體力不支了,兩個人一起沉向更深的地方。
“快救少爺!”中年黑衣男人吩咐道,隨即他們都跳進了海里。
很快他們將若蘭和小白救上了岸,斯賓慌忙地按壓著小白的胸口“少爺…少爺……”雖然一直有水吐出卻仍然不見他醒過來,斯賓有些擔(dān)心,正打算做人工呼吸的時候,小白就醒了他一把推開斯賓“你不會真打算給我做人工呼吸吧!”
“這只是種急救方式”
“那也不行!”小白剛說完,忙看向一旁的阿蘭。
他快速移到若蘭身旁“你們怎么不救她!?”
“與她相比當(dāng)然是您更重要”斯賓淡定的回復(fù)。
“愚蠢!”小白的眉頭緊鎖他重復(fù)著按壓,漸漸地有水被吐出,可是她依舊沒有醒“阿蘭,你不能死!”
“阿蘭!阿蘭!?”小白急著給她做人工呼吸,一次又一次地重復(fù)著。
匆匆趕來的陽奕舟看到這一幕,心里滿是憤怒,大步?jīng)_到小白身旁一把拉起他狠狠地給了他一拳“滾蛋!”
周圍的人剛想動手小白抬手示意他們退下,他看著陽奕舟憤怒的樣子,擦了擦嘴角的不羈地笑道“這就生氣了!?”小白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剩余的血,挑釁地壞笑道“跟我想象中一樣,很軟!”
沈奕舟握著拳頭就要打向小白,小白一個閃躲,卻不防沈奕舟一個側(cè)踢將他踢倒在地。周圍的人,紛紛將沈奕舟圍住,斯賓忙扶起小白“少爺!”他剛要上前去,卻被小白抓住了胳臂“這是我跟他的事,誰都不準(zhǔn)插手!”
小白帶著輕蔑的笑,掃視了一下他“我告訴你個秘密,我不止剛剛親過她,你不在的那段美好時間里,我還抱過她,幾乎是每天都抱,啊對了,她的右腰上有一顆非常漂亮的紅痣……”
聽到這里沈奕舟心里的怒火更深了些,他滿眼猩紅咬牙切齒地看著眼前這個玩世不恭的人“白煜!”
“怎么樣?你是不是心里很難受!?沒關(guān)系,我很開心!”白煜笑著說道,可就在他看到一旁的艾瑞克的時候那笑僵住了,這時候突然幾聲咳嗽聲響起,沈奕舟忙跑到若蘭的身邊扶起她“若蘭,若蘭…”
若蘭看著眼前的人她抬起手撫摸著他的側(cè)臉眼中泛著淚花“這又是夢嗎?”
“不是,這不是夢”沈奕舟眼睛有些紅了。
“夢和現(xiàn)實,注定是一樣的結(jié)果……”還未說完,她便暈了過去“若蘭…若蘭…”沈奕舟忙抱起她要離開,那些人將他圍住。
“讓他走!”小白的語氣有些雀躍,他已經(jīng)看到奕舟眼中的恨,那種憤怒和無能為力!終于他沈奕舟也體會到了,事情才剛剛開始!
奕舟抱著若蘭離開了,艾瑞克看了一眼小白剛想離去,卻被小白阻止“站住!”
艾瑞克停住腳步,他側(cè)臉看向他,小白走到他身旁,說話語氣沒有剛剛那么強硬了反而有些溫柔“你…什么時候來的?”
“我是跟沈一起來的”
“沈?叫得這么親密,什么時候你們關(guān)系這么好了!?”小白語氣有些不悅的質(zhì)問道,艾瑞克第一個學(xué)會說的中文字是“白”,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艾瑞克的嘴里說出另一個人中國人的名字!
艾瑞克默默拉開兩人的距離禮貌性地微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現(xiàn)在我不欠您的了,衷心地祝您好運,先生!”他從來不知道,原來白跟中國女孩會進展到那一步,他一直以為白把她當(dāng)成克瑞斯汀,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錯了。
白煜帶著危險的笑意“我一直以為中文對你來說很難”
“以前是,現(xiàn)在不會了,沈是個很好的中文老師”
“沈奕舟喜歡的是女人,對基佬可不感興趣”小白諷刺地打量著艾瑞克。
艾瑞克的雙手緊握成拳頭,他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怒火“我跟沈是好朋友,另外如果你覺得我會因為被某個滾蛋灌醉弄上了床,或者因為他的強硬手段而變成一個gay那恐怕要讓您失望了。
有些東西植入在人的骨頭里,任何方式都改變不了!我已經(jīng)跟某位女士訂婚了,以后恐怕沒辦法,再陪您玩那些年輕人的禁忌游戲了”說完艾瑞克頭也不回地離去。
看著艾瑞克離去的背影,白煜臉上笑意漸漸地收斂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冰冷“斯賓,你說如果把那批新的藥用在不聽話的獵物身上會有什么效果?
斯賓聽到這兒有些不寒而栗“少爺,那批藥還在實驗中暫時不能用,況且艾瑞克先生是您的多年的朋友,老爺要是知道了會生氣的”
“我就是說說而已,反正也只是些富豪們的一味調(diào)情劑,不會有什么危險的,況且我們的新產(chǎn)品總要有人試用才能買個好價錢,這個過程我將親自監(jiān)督!”
夜晚的瑞典平靜而美麗,可他的內(nèi)心卻滿是愧疚,他沈奕舟從來不知道唐若蘭會這么偏執(zhí)的愛著他,他高興他愛著的人恰好也深愛著他,只是為什么答案來的那么遲。
奕舟腦海里回想起剛剛醫(yī)生的話“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危險了,只是在剛剛檢查的時候她已經(jīng)脫離危險了,只是她的體質(zhì)在經(jīng)歷過一次流產(chǎn)后,恐怕以后很難再懷上孩子了”
他不敢相信,更不知道在若蘭醒后要如何去告訴她,不放棄的問道“很難?是什么意思”
“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幾率!”
他回頭看向床上躺著的人,眼睛有些泛紅,他艱難地閉上眼睛,這一切都是他的錯,如果他不去在意許雪說的話,如果他不去求證就不會發(fā)生這一切!
沈奕舟走到病床旁,看著臉色蒼白的人,那顆心很痛很痛,他的孩子,他的妻子,他一個也沒能保護好!在婚禮上重逢她的那一刻他就下定決心要去好好守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可為什么到頭來傷她最深的確是他!
“我收到了你發(fā)的語音了……我來了!”想起她那所謂的遺言,他就難受,那話語就跟雪一樣看似溫柔,落下后卻成了冰刃,沈奕舟有些忍不住淚水,他忙用手揉掉要落下的淚“醫(yī)院的消毒水太濃了熏得我眼睛有些疼,你要快點好起來,然后我們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