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放眼望去燈火朦朧,仰望天空,零星點點。
整日跟在冷泉哀身后的人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被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只是可惜他再也看不到偷襲他那人的臉了,真是不甘心啊。
眼前的人徑直倒了下去,站在那人身后的黑影冷冷收回手,掏出手帕擦拭手上沾染的血,將那人丟在一旁,駐足遠(yuǎn)眺。
遠(yuǎn)處,修煉了一整天滿身疲憊的冷泉哀正慢悠悠地回著家,全然不知這邊的狀況。
回到家,冷泉哀翻著父親近年來留給他的卷軸,也是多虧了這些卷軸,他才會提升得這么快,卷軸的內(nèi)容不僅僅是忍法忍術(shù),還有修煉的方法,他認(rèn)得上面的字跡,都是父親所寫。
已經(jīng)許久都沒再見到父親了,自從幾年前被我愛羅發(fā)現(xiàn)后,即便父親偶爾會出現(xiàn)但也只是默默留下幾卷卷軸就走,完全沒有見面的機(jī)會。
他很想父親,可是卻又不想他出現(xiàn)在村子里,這里對父親來說太危險了,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在監(jiān)視著他了,可是保不齊會出現(xiàn)像今天這樣的狀況,他始終都不放心。
“什么人?!”冷泉哀神色一凜,與此同時他早就瞬身到了窗外,然而窗外連半個人影都不見,只有放在窗臺上的一張信封。
父親......冷泉哀趕忙四下掃了一眼,可哪里還見父親的影子,他心下空落落的,卻也著實安心了不少,相見父親是因為擔(dān)心,只要父親沒事他懸著的心自然就放下來了。
每次來的時候父親都會挑他不在的時候,把卷軸放在他的床頭,這次為什么會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而且還只留下一封信?
冷泉哀回到屋子里打開信封來看,然上面只寫了一句話:小心聞名集團(tuán)。
說起聞名集團(tuán),冷泉哀便想到了聞名和寫那個一直都十分平靜,臉上帶著溫和笑容的男生,聞名集團(tuán)的老板似乎就是他的父親,可是為什么要小心聞名集團(tuán)?
聯(lián)想到今日跟蹤他的人,那些人的打扮并不像是暗部,難道這次盯上他的是聞名集團(tuán)?
冷泉哀對聞名集團(tuán)的了解少之又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要小心他們。
......
“少爺,您來了。”弘世修迎道。
“弘世叔,父親呢?”聞名和寫問道。
“老爺還在工作。”弘世修說。
弘世修是聞名集團(tuán)的二把手,也是聞名越最信任的得力助手。
聞名和寫不著痕跡地瞧了一眼還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自他懂事以來,在他的印象中,父親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他們甚至還從沒有在一起吃過一頓飯。
母親走的早,他只有父親一個親人,可是父親卻總是忙著他的工作,父親年輕時也是名很厲害的忍者,就連這些他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在別人眼中,他十分懂事非常理解父親的辛苦,可是他真正想要的只不過是父親偶爾的陪伴,每天不管修煉到多晚他都會來這里,想著說不定能幸運碰上父親一面,可是至今都不曾有過一次。
聞名和寫苦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樣默默離開,剛走到門口,卻聽到里屋的門打開的聲音,他忙折了回來,終于看見許久都不見的父親。
“父親!”聞名和寫急切地上前喚道。
聞名越看了他一眼,臉上并無多少驚訝,只是淡淡道:“和寫來了。”
“父親的事忙完了嗎?”聞名和寫滿眼的期待。
聞名越避開了他的問題,而是問道:“已經(jīng)很晚了,你怎么還沒回去?”
聞名和寫臉上有些失望,回道:“我來看看父親,想著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
“你還幫不上什么忙,回去吧。”聞名越冷淡道。
縱然聞名和寫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聽到父親這么說,到了嘴邊的話也只好硬生生咽了回去,扯了下嘴角露出一個苦澀的笑來,輕聲道:“父親多注意身體。”
說罷,聞名和寫有些不舍地轉(zhuǎn)身離開了,關(guān)門時他又回頭看了一眼,然而父親并沒有在看他,看樣子似乎是在等人,原來不是特意出來看他一眼的,是他自作多情了。
就在他剛要離開時,房間里有窗戶被人打開的聲音,聞名和寫無奈嘆了口氣,并沒有在意,然下一瞬,里面突然傳來幾聲驚呼。
聞名越看著這張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臉,臉上再也淡定不下,驚恐地瞪大了眼睛,指著眼前的人道:“你、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這么多年不見,你真是一點兒都沒變,還是這么膽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