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意思?”
陳中杰摸了摸辦公桌上厚厚的信封,目光閃爍。
“我兒子當初就是跟于燦約場之后消失的,我手下龍騰工地的負責人也能夠作證。不止是我兒子,和我兒子一起去龍騰工地的人,也消失了。等發現的時候,龍騰工地的監控設備全部被毀掉,我兒子和他的朋友消失,于燦卻好好的,不用說我也知道,肯定是于燦那小子搞的鬼?!编u成山沉聲說道。
鄒成山已經發動了自己和家族的力量去找兒子的下落,警方那邊也在行動。
可是兒子卻像是人間蒸發,鄒成山盡管不愿意相信,但也不得不明白,兒子失蹤到現在還沒有下落,八成是九死一生了。
無論如何,鄒成山都要讓于燦為此付出代價!
陳中杰沉默,其實現在種種資料信息分析,讓鄒陽失蹤的,就是于燦所為。
可偏偏沒有任何一個證據,能夠把于燦所為的事實給敲定。
“鄒總,這件事情并不好辦?!标愔薪艿氖种冈诤窈竦男欧馍夏﹃?,眼睛里猶豫不決:“你也知道,我這甚至可以說栽贓陷害了?!?
“這里有張卡,我不管你怎么操作,我要那小子付出代價。就算我兒子失蹤真的跟他沒關系,他至少打過我兒子。我要讓他付出代價!”鄒成山惡狠狠的說道:“卡里有一百萬,事成之后,再給你兩百萬!”
聽到鄒成山給出的酬勞,陳中杰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好,我會盡力而為?!标愔薪軐y行卡和信封收起來,放進抽屜。
“等你的消息?!编u成山站起身,帶著人離開了。
另一邊找鄒陽下落還在進行當中,可是鄒成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讓于燦死掉。
……
“先讓這小子在審訊室待幾個小時,你們幾個人去學校,給我找一個人?!钡鹊洁u成山帶人離開后,陳中杰就叫來了心腹手下。
那幾個人聽完后,就迅速離開了。
“陳隊,楚家有人來了?!边@邊剛安排完,陳中杰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敲響。得到陳中杰的允許后,外面走進來一位警察。
“楚家?哪個楚家?”陳中杰放下手中的水杯,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當然是我們青松市的那個豪門楚家啊。”警察奇怪的說道,陳隊怎么會不知道是哪個楚家?
“瞧我這腦袋,他們來做什么?”陳中杰也覺得奇怪,難道于燦還招惹到了楚家的人?
青松市當中,可沒有哪個大家族、厲害人物和于燦有關系的。
陳中杰當然下意識的認為,又是于燦招惹來的麻煩。陳中杰真的被于燦驚訝到了,一個沒有背景沒有憑仗的學生,竟然招惹到了那么多人。
而且,陳中杰多年的刑偵經驗告訴他,鄒陽失蹤的案子,肯定和于燦有關系。
于燦太淡定,淡定的出奇。當然真的有可能是于燦沒做過,身正不怕影子斜,可是對他這個年齡,學生的身份來說,身正不怕影子斜也不可能如此淡然。
只是陳中杰根本沒辦法從于燦的嘴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想要迅速給于燦定罪,只能通過別的辦法。
至于什么辦法,陳中杰已經想好了。
楚家可不比鄒家差,聽聞楚家的人來,如果和鄒家的目的一樣。
陳中杰臉上有著克制不住的笑容顯露,他站起來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特意給自己辦公桌和辦公室門上了鎖,鑰匙貼身放在衣服口袋里面。
到了會客室,會客室里面坐著幾個人。
陳中杰第一眼,看見的是坐在一起的女孩子,兩位女孩子的容貌,讓他眼前一亮。因為這兩位女孩子的出現,彷佛會客室當中都明朗許多。
“你好,陳隊長,我是焦景。接受楚辭小姐的委托,成為于燦先生的律師?!币晃淮┲鞣哪腥苏酒饋恚f交給陳中杰。
“什么?”陳中杰心里咯噔一下,楚家的人居然是來幫于燦的。
接過去之后,還是青松市最出名的律師事務所金牌律師。
“據我所知,現在并沒有實質性證據質控于燦先生和鄒陽失蹤案件有關系……”焦景律師還沒說完,就被楚辭打斷。
“我是楚家楚辭,于燦不但和我交好,還跟我們整個楚家都關系密切?!背o站起來,她平時不喜歡拿自己家族背景壓人。但是現在沒辦法,楚辭已經得知,鄒家那邊在行動了。
按照鄒家做事的風格,就算鄒陽失蹤的案件和于燦沒有關系,于燦怕是要會碰到大麻煩。
“原來是楚家大小姐。”陳中杰想要罵鄒成山,那個王八蛋沒有告訴自己,于燦竟然跟楚家的關系這么密切。
眼下的情況就是,陳中杰等于被夾進了楚家和鄒家之間。
甚至陳中杰在懷疑,鄒陽失蹤案件的本質,是不是就是楚家和鄒家兩個家族的斗爭?
那幾百萬的錢,陳中杰忽然覺得不好拿啊,燙手。
“當然可以?!标愔薪懿幌氲米锍?,他只能說道。
楚辭和宋蔦蘿松了口氣,既然陳中杰這么干脆的答應他們可以見到于燦,就說明于燦至少目前還沒有什么問題。
進了審訊室后,陳中杰就把里面的警察撤走了。
見到楚辭和宋蔦蘿走進來,于燦略微覺得有些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在外面活動的是鄒家,他們鐵了心的認為鄒陽失蹤案件和你有關系?!背o嚴肅的問道:“我想要弄清楚,鄒陽失蹤的案件,到底和你有沒有關系?”
“怎么會和我有關系?”于燦坐在審訊椅上,看起來不慌不忙,仍舊是那副冷冷的模樣。
于燦看了眼律師手腕上的表,他已經進審訊室大概一兩個小時,那邊的人應該快到了吧。
鄒家想要玩什么花招,于燦是清清楚楚的。不過他并不擔心,只是于燦挺好奇,鄒家那位鄒東俊,有沒有參與進來呢。
不知道,上次給鄒東俊的教訓,有沒有讓他長記性。
楚辭無奈,看來于燦還是不愿意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