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不知您的這位朋友是哪位大夫,這京城中的大夫我可是全都請遍了,都是徒勞。”那男子眼中閃出灼灼亮光,接著又慢慢的黯淡下去了,“我妻子得的是肺癆,算是絕癥,一直用上好的藥吊著,不然早就……”
那男子哽咽著說著,用袖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滴。槿年皺著眉頭,肺癆就是肺結核,在古代就是絕癥,根本無藥可醫。
“我不忍看病痛一直折磨她,只希望能減輕她的痛苦,我寧可生病的是我自己。”那男子一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妻子,語氣帶著疼惜,悲傷。
“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天山老人。”槿年試探著問道,雖然她不知道程揚的醫術到底如何,但就沖著眼前這個男子的癡情和衷心,她也要試一試。
“天山老人?”那男人抬頭怔怔的看著槿年,激動的一把抓住了槿年的袖子,“你認識天山老人,他可是神醫啊,但有個怪癖,他不輕易給別人看病。”
“天山老人我不認識,不過我認識他的徒弟,或許可以試一試。”槿年被他抓的生疼,咬著牙齒說道。
“姑娘,你幫幫我,你幫幫我。如果能醫好我的妻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那男子對著槿年跪了下來,臉上滿是期望,目光中神采奕奕。
“大叔,您別這樣,您起來。”槿年驚的站了起來,伸手把他扶了起來,“大叔,我想盤下你的這個酒樓,如果您的妻子病好了,您愿意幫我打理嗎?”
“好好,怎么樣都行,只要你幫我請天山老人的徒弟來給我妻子看病。”那男子激動的熱淚盈眶,不住的點頭。
槿年心里心虛的看著他,怎么有點乘人之危的感覺啊。那男子不等槿年答話,便徑直走到柜臺前,翻找這東西。
“姑娘,這是地契和房契,給您,求您幫我。”這個男子聽到天山老人的名號便開始語無倫次,居然直接把這個重要的東西塞在槿年的手中,完全不考慮槿年的話的真實性,還真是病急亂投醫。
“大叔,您別急,我定幫你。您拿著這個去揚王爺的府上求醫,他自然會幫你的。”槿年從懷里摸出一塊腰牌,這是程揚臨走前給自己的,讓她有什么事情去揚王府求助。
“揚王爺?您認識揚王爺?”那中年男子,滿臉的驚訝,望著手中刻著“揚”字的腰牌,激動的手瑟瑟發抖。
槿年點點頭,那男子便又跪了下來:“姑娘,大恩不言謝。我王順這條命就是您的了。”
“別別,您快起來,這個地契房契先還您,等您的妻子病稍微好點,您再來找我。我們再商量這個酒樓的相關事情。”槿年再一次扶起了他。
王順感激的看著她,不住的點頭:“上天眷顧啊,我王順這輩子做人自問無愧,今天竟然有這等活菩薩幫我。老天開眼吶,老天開眼吶。”王順再一次落下了眼淚。
“姑娘,那我去哪里找您?”王順擦了擦眼中的淚水,望著槿年。
“我住琛王府,您去的時候和門口的守衛說下就好了。那就先回去了,您快帶著您的妻子求醫去吧。”槿年說著便打算往外面走。
“姑娘,您是琛王府里的人?”王順再一次驚訝的長大了嘴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槿年。
槿年點點頭,對著王順揮揮手便轉身離開了。
走出酒樓,槿年便松了一口氣,總算是塵埃落定了。她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王順,他正呆呆的看著手中的腰牌。槿年心里默念:希望好人有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