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揚走后,槿年便再無心思弄裝修,索性拿著圖紙去找鐘叔,詢問了鐘叔有關(guān)進(jìn)宮的有一些事宜。明天她必定不能出丑,這個宮里等著看琛王笑話的人太多了, 她不能再成為他們的笑柄了,別以為她還是以前的那個柔弱的女子,她可是重生后的奚槿年!就算不能為琛王府增光添彩,但也絕不能抹黑。
她聽了鐘叔的建議,在府里找了個懂宮中禮節(jié)的丫鬟來好好的惡補(bǔ)她最頭痛的那些禮節(jié)。
槿年從最基本的走姿開始,整整練了兩個時辰,直到腰酸背痛腳抽筋才終于聽到那一聲盼望已久的“過關(guān)。”
接著便是坐姿,這個比較的簡單,只要中規(guī)中矩的就行,槿年隨便記下了就是了。
最難練的就是請安,分很多種,看見不同的人要用不同的姿勢,見了皇上肯定是要行大禮,幾乎就是趴在地上的那種。
程琛歡歡喜喜的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槿年正趴在地上行大禮,他立馬驚的跳了起來,連忙扶起槿年,小心翼翼的說道:“見了我就不用行這個大的禮了,我們是夫妻嘛。”
“滾一邊去,誰向你行禮了,你能別自作多情嗎?是明天你老爹要見我們,我總的學(xué)一下禮節(jié)吧。”槿年雙膝跪在地上,鄙視的看著程琛,眼中滿是不耐煩。
“我父皇要見我們?哦,對了,我是好久沒見父皇了。”程琛拍著手在原地高興的直打轉(zhuǎn),他是真的好久沒見父皇了,平時又不喜歡進(jìn)宮,很多人總是很怪異的看著他,他再笨也知道那些人是多么的不待見自己,索性就懶得進(jìn)宮了。
“高興個屁。”槿年小聲的嘟噥著,不得見他的那個父皇有多喜歡他,他都這樣子,他的父皇還只是知道自己在宮里享齊人之福,對這個兒子不聞不問,薄情寡義的家伙。
槿年像是又想起什么似得,不冷不熱的說道:“喂,你會行禮嗎?”
“會啊。”程琛說著便對著槿年行了個禮,槿年不耐煩的向他揮揮手說道:“好了,知道了,你一邊去玩吧,別吵我,我正煩著呢。”
程琛用手撓了撓頭,眼中滿是不解,而后又一拍腦袋,高興的說道:“你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陪你一起學(xué)。”
槿年忍無可忍的白了他一眼:“你就不會自己找事情做啊,哎,對了,你明天要穿的衣服準(zhǔn)備好了沒有?”
“明天是穿朝服啊,我有的。”程琛說著欲起身去拿衣服給槿年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羅衣你把我們明天要穿的衣服準(zhǔn)備好,我要的是一條折痕都沒有。”槿年皺著眉頭,看笑話的人多是吧?我就讓你們失望而歸!現(xiàn)在琛王府可不止一個主子,有我奚槿年在,誰也別人看笑話!
羅衣應(yīng)了一聲就退了出去,程琛又很不解,正準(zhǔn)備開口,槿顏向他飛過去一記凌厲的眼神,他立馬乖乖的閉上了嘴巴,站在旁邊看著槿年四不像的學(xué)著行禮。
槿年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落井下石的人,簡直是比蒼蠅還可惡,盡是雪上加霜。同時又同情的看一眼天真浪漫的程琛,他雖然不懂世事,但對自己是百般的討好,就沖著他這份心,她也是定然不能再讓他受委屈受欺負(fù)的!槿年越想士氣越高漲,重重的趴下去行了個禮,嚇得程琛跳開了老遠(yuǎn),生怕槿年又陰晴不定的生氣了,打量了半天見槿年依然認(rèn)真的學(xué)著,這才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