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袁氏一族早已收好行李滾蛋了。”項飛虎眼尖,看到袁氏人去營空,連忙說道。
這次項氏在山頭大比上狠狠壓了袁氏一頭,揚眉吐氣,族人都非常高興。
“他們不走還能怎么辦?以后在集市上再碰上,看他們還能不能跟之前一樣,那么囂張。”
“嘿嘿,以后估計看到我們,他們都要往一邊走,這回真是大快人心。”
項氏族人熱烈的談論起來,沒能看到袁氏灰溜溜的離開,有些不甘。
長老也是滿臉笑容,壓在項氏一族頭頂的巨石今天終于被推翻了。
他仿佛看到了項氏光明的未來。
“穩山,今天你做的很對。”長老對項穩山說道,“我們項氏扎根在這片區域數百年了,不是靠好勇斗狠生存下來的。”
今天項穩山與諸多族長的談話,大家在邊上,自然都聽到了。
“我知道你們當中肯定有人想不通,為什么穩山會說出那樣的話?”
“是啊,長老,族長現在這么強,為什么不把他們的山頭都拿過來呢?”
“對啊,族長的修為能打他們十個,還對他們那么客氣。”
“錯,大錯特錯!”長老搖搖頭,“穩山,你來說吧。”
他年紀已大,說出的道理,這幫少年郎也只是表面上點頭答應,心里還是不服氣的。
“每個部族都有興起,衰亡的時候,沒人能一直長長久久的興盛下去。”項穩山嚴肅的說道。
族人看到他臉色嚴肅,不敢再嬉戲,都靜靜聆聽。
“短時間的強大,如果太過貪婪,別的部族不敢明說,只會將仇恨壓在心底,如同我們對袁氏那樣。”
“一旦顯露衰敗的跡象,別的部族必定落井下石,墻倒眾人推,到時候這片區域,再無我們項氏的立錐之地,明白了嗎?”
“明白了!”大家齊聲答道。
眾人回到營地,收拾完行禮,準備出發。
太陽已經沉入大地,天色漸漸深了下來。
項穩山一馬當先,走在隊伍前面。
“飛易。”項穩山吩咐道:“天色已晚,說不定隊伍會碰上什么野獸,你注意一下周圍。”
袁氏與卞氏半路截殺之事,只有項穩山與項墨才知道,他擔心告知族人之后,他們心態不穩,讓對方看出端倪來,反而不美。
“好嘞。”項飛易哈哈一樂,“要是有什么不長眼的野獸竄出來,正好讓我們加餐一頓。”
“正是,中午我都沒吃多少肉,現在正有些餓了。”
“易哥你打了獵物只管拿過來,我給你拔毛剝皮。”
幾位族人開始起哄。
誰也不會想到,有人在半道上埋伏。
這片區域數十年沒有出現這樣的事了。
袁氏與卞氏這次真可謂是喪心病狂。
項穩山與項墨并未參與到開心的討論中來,都是凝神靜氣,感知周圍的危險。
離開營地前。
“項穩山,我與茗伊仙子跟在你們隊伍后面,這一路我們都會護送,你只管放心就是。”
“多謝書生前輩,穩山感激不盡。”
“不用謝,我們身為商行的供奉,維持這里的穩定,乃是應盡的義務。”
……
有了兩位強者作為援手,他心頭安穩了些。
現在只要靜靜的等待袁氏與卞氏的出現就行了。
眾人走了一半多路程,一路上平平安安,別說半道截殺了,就算是不長眼的野雞都沒有出現一只。
“易哥,我都餓了,啥時候能逮著個吃的啊?”
“是啊,我們可都等著呢。”
幾位族人有氣無力的說道。
“大家打起精神來。”項穩山回頭說道,“村里的族人一定準備了好酒好菜,等我們回去,享用個夠。”
話未說完,只聽到呼呼的破風聲襲來。
一桿鐵槍直奔項墨呼嘯而來。
項墨只感覺眼前一點黑芒越來越大,雙眼瞪得滾圓,身體好似被鎖住一般,動彈不得。
“啊!”
生死存亡關頭,他一聲大吼,解開無形的束縛。
還未等他出手,只聽崩的一聲,一柄單刀橫飛過來,將鐵槍砸變方向。
“哪里的鼠輩?藏頭露尾,竟然對小輩出手!”項穩山一聲怒喝,用上了磅礴的真氣,震的樹葉嘩嘩作響。
“哈哈哈哈哈,你們還想回家?怕是沒機會了!”
袁大力帶領著袁氏好手從樹林間竄了出來。
卞氏一族好手緊隨其后,將眾人團團包圍。
“項穩山,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卞危兇狠的說道。
白天的比武切磋,他在項穩山手上撐不過兩招就倒下,成為鑄就項穩山威名的踏腳石,心中的恨意傾三江五湖之水都難以洗刷。
比武場上,若是強行搏命,他還能繼續站起來。
想著與袁氏的約定,才隱忍到底,順勢退場。
現在就是他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就憑你們這幫手下敗將?”項穩山不屑一顧。
他心頭疑惑不已。
若說別人不知道他的實力,還情有可原,袁大力對他的實力可是一清二楚。
袁大力被他一招擊破氣海,現在還能有膽子截殺他,必然是有恃無恐。
怎么可能只有這點人?
難道他氣海已破,淪為廢人,已經失心瘋了不成?
“哼,白天的時候我可沒有使出全力。”卞危陰陰一笑,“為的就是現在!”
“廢物就是廢物,我沒心情聽你說話。”項穩山轉頭對袁大力說道,“還有什么手段,直接拿出來吧。”
“你!”感覺被藐視的卞危就要直接沖上來,卻被袁大力一把拉住。
“項穩山,我能有今日,還要多謝你的成全。”
說完,袁大力大喝一聲,聚在他周圍的族人四散開來。
一股詭秘,陰森的氣息從他的身體內冒出。
他一襲黑衣,在夜色中并不起眼,施展出滅地絕命功之后,渾身被籠罩在一層黑霧中,仿佛與這深沉的黑夜融為一體。
月光下,只有流轉的黑色光華能看到他的存在。
強大,詭秘,陰森。
“沒想到,你居然轉修了這么邪門的功法。”項穩山說道,“以你現在的狀態,這輩子只能做陰溝里的老鼠了吧,果然是藏頭露尾的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