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繼續(xù)留在比賽場上,讓場上氣氛更加熱烈起來。
這個項氏少年想要連勝三場!
他氣勢變化后,場上眾人雖然看不明白,卻隱隱感覺到,不能再將這個少年當愣頭青看待了。
幾位部族的族長微微蹙眉,他們都是比賽場上的??停匀幻靼走@種變化代表什么。
這是一種武道的勢!
擊敗強敵,重新認識自我,到渴望真正的對手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如果讓這少年再勝一場,樹立起無敵的信念,必將勢不可擋!
項氏族人更是狂熱,站起來跳躍著為項墨鼓勁,項穩(wěn)山與長老喜上眉梢,為他的表現(xiàn)而驕傲。
場上氣氛越來越狂熱,袁氏一族眾人臉色難看至極。
這少年就是與袁擒虎在集市發(fā)生沖突之人。
若是沒有這場沖突,袁擒虎與族長就不會受傷,三位族人也不會無辜犧牲,族長與袁擒虎也不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一切的一切,都因這位少年而起。
如今,這位少年在場上接受眾人歡呼,而他們袁氏卻要承受這樣的痛苦,何其不公!
他們不會記得,集市上的沖突是因為袁擒虎的主動挑釁,袁大力與項穩(wěn)山交手,也是早就謀劃好的。
集市上的時候,項穩(wěn)山一招擊敗袁大力,他們本想一擁而上,當場擊殺項穩(wěn)山,洗刷恥辱,卻被袁大力生生摁下。
對于項氏,心中早就憋了一口氣。
后來三位族人的犧牲,族長與袁擒虎的變化,也只能歸咎于項氏。
仇恨在心中生根發(fā)芽。
滅絕道人他們不敢隨意招惹,項穩(wěn)山穩(wěn)坐在一旁觀看,他們也不敢主動挑戰(zhàn),只能將一腔怨氣發(fā)泄到比賽場中央的項墨身上。
袁擒虎感覺自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了,如果不是父親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幫助他調(diào)整體內(nèi)氣息,他已經(jīng)狂暴了。
“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站在比賽場上接受眾人的歡呼,而我,如同陰溝中的老鼠,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隱藏身體的氣息,真的好不甘心。”他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插進手掌中,渾然不覺。
集市上,項墨偷襲得手,導致他最后一敗涂地,這件事一直在心中耿耿于懷。
“父親,我實在忍不了了,相信我一次,我一定能擊敗他?!痹芑⒌秃鹊?,“這次我絕不會再給他一絲機會?!?
袁大力看著比賽場中央的項墨,眉頭緊鎖。
這個少年比他想象中的要厲害得多,如果不及時打壓下,以后成就不在項穩(wěn)山之下。
一個項穩(wěn)山就已經(jīng)如此難纏,十幾年后,袁氏拿什么抗衡這個少年?
“不想死就安心坐著。”袁大力沒有心情慢慢安撫身邊的兒子,“有高手在這里,如果你再不壓住你心中的戾氣,魔道氣息被他們感知到,為父也保不住你?!?
書生先前的驚鴻一瞥早就被他收入眼底,臉上面不改色,心頭大震。
三人站在高臺上時,他就已經(jīng)感知到,這三位都是神通強者!
難道是為追殺滅絕道人而來?
在山上兩個月,他轉修了滅絕道人的‘滅地絕命功’,自然知道這是一部魔氣森森的邪門歪道之術。
平時不修煉或是戰(zhàn)斗,也與常人一樣,看不出什么異常來。
若是運行功法,一身森森詭異氣息,完全一派魔道中人的風范。
山頭大比這些年,一直都是商行聯(lián)合部族舉辦,可沒有見過神通強者過來觀賽的。
而且是三位連訣而至,由不得他不多想。
他心頭震恐,也不敢跟族人說太多,以免露了馬腳。
袁擒虎怒火中燒,泄露了一絲氣息,引得書生立馬看了過來,讓他心中一片冰涼。
他修行滅地絕命功付出的代價不可想象,要是連項穩(wěn)山的一片衣角都沒摸到,就死在外來者的手中,那可真是最大的笑話了。
書生與美婦他大概還能看清修為,與他在伯仲之間,至于那位背負長刀的刀客,如同一口深淵,一眼望不見底。
絕對是高手!
他不敢再偷窺,以免三人發(fā)覺,惹出不必要的事端。
袁擒虎再也忍不住,站起身來,一身冷哼,轉身離去。
在坐在這里,他就要被憋死。
父親絕對不會騙自己,說有高手,那必定是他也敵不過的高手,與其留在這里觀看項墨的表演,還不如回到營地,好好休息。
眼不見為凈。
他額頭青筋暴起,牙齒緊咬,壓抑心頭怒火,恨不得仰天長嘯一番,發(fā)泄心中怨氣。
袁擒虎走遠后,袁大力稍稍放下心來。
場地中歡呼聲漸漸減弱,項墨氣勢還在上升,他對強大對手的渴望,十分迫切。
沒有人輕易登場。
比賽場上這位少年人如此年輕,實力又這般強大,連‘青衫男子’阮武都被輕松擊敗,自己上場會不會是自取其辱,成為這少年成名的墊腳石?
眾人心中有些踹踹,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項墨的形象已經(jīng)悄然在他們心中改變了。
實力,是最有力的話語。
除了項氏族人還在為比賽場中央的項墨加油鼓勁,其他部族漸漸安靜下來。
袁大力轉過頭看向身后的一名穿著獸皮的光頭男子,示意他上場,挫敗項墨的銳氣。
不能讓項墨繼續(xù)樹立心中無敵的心念,這場比賽必須贏。
有一個項穩(wěn)山已經(jīng)夠了!
光頭男子一怔,他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上場與項墨比武,有些以大欺小的嫌疑,莽荒男兒不屑如此。
看到場上巋然不動的項墨和項氏一族的歡呼吶喊,他心頭涌起一陣怒火。
個人聲譽事小,部族聲譽為大。
他不再猶豫,站起身來,“袁氏一族袁剛過來領教?!?
場內(nèi)眾人眼神投射過來。
“竟然是袁氏一族,終于要出手了。”
“聽說袁氏一族的族長兩月前在集市被項穩(wěn)山一招擊敗,顏面掃地,今年山頭大比可有得看了。”
“道聽途說吧,袁氏高手如云,耗都能把項穩(wěn)山耗死了,還能讓他活著離開集市?”
“嘿,你問問商行護衛(wèi),當時可有不少人看到了?!蹦侨诉B道。
“看來今年袁氏要對項氏發(fā)難了,有好戲看了?!?
袁氏稱霸這片區(qū)域幾十年,乃是當之無愧的霸主。
更別說中間還夾雜著兩邊族長之間的恩怨,更是挑撥眾人心弦。
袁剛的出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