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法打了兩輪,項墨又有了一些新的體會。
洗髓鍛體術第二套拳法,某些動作中,也蘊含著一些特殊的發(fā)力技巧。
如果不是修行了這翻轉之術,可能再過幾年,他也體會不到,這篇拳法中的個中奧妙。
之前,他打這套拳法,一直都是一個節(jié)奏,一個頻率。
修行了翻轉之術后,心中下意識的想著將所學融入拳法中。
這才察覺到,他之前對于這套拳法的認識,是多么粗淺。
對于洗髓鍛體水,不由欽佩起來。
想來也是,項氏原本也是傳承悠久的將門世家,最為重要的功法,怎么可能是大路貨色,只是后輩子弟,為了生存已是竭盡全力,無法領悟到更深一層的精髓罷了。
到了項墨這一代,連宗族的歷史都忘記了,也不可能了解到這篇功法的淵源。
太陽開始向西邊傾斜。
樹林茂密,遮住了太陽,他只能通過陽光照射在樹葉上的角度判斷現(xiàn)在的時間。
該出去了。
現(xiàn)在返回,落日之前,能準時到家。
他撿起放在地面上的行囊,牢牢地系在肩頭。
雙腿在地面一蹬,如出弓之箭向外飛出。
“咻!”
微微濕潤的地面,印出一排排腳印。
跑出叢林的一刻,陽光投射下來,讓他微微有些眩暈之感。
一路奔馳。
如同飛鳥在空中自由自在的遨游,魚兒在水中嬉戲,毫無阻塞之感。
太陽微微變紅的時候,已經跑入項氏一族的范圍內了。
一路從叢林深處跑回村里,饒是他已經掌握了消除風阻的辦法,身體也感覺開始疲勞。
等到快到村頭的時候,他慢慢降低速度,按照正常速度奔跑。
他現(xiàn)在的速度,對于普通人而言,太過于驚世駭俗。
要是再被族人看見,要又坑害一批小朋友了。
今天收獲巨大,正好趁著現(xiàn)在閑暇時間,好好梳理一遍。
疾行術已經入門,奔跑如風,勝過駿馬,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想要練到踏雪無痕,片葉不沾的地步,還需要大量時間勤加練習,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到的。
翻轉之術雖然練了幾招發(fā)力的技巧,離入門還有很大的距離。
舉鼎、疾行、翻轉,難度依次加大,威力也是層層遞增。
鍛煉身體素質,壯實筋骨,強化四肢百骸,增強身體韌性。
一拳擊出,脊椎為大龍,四肢為輔,將全身力量集結在一處,足以開山裂石。
項墨一路思考著今天的收獲,不一會,村頭已經映入眼簾。
村頭邊上有一個熟悉的身影,靜靜地站立在一旁,正是袁秋蘭。
項墨今天第一天出門修煉,雖然他已經說明,就是村落邊上,不會走遠,也不會有什么危險。
等到太陽向西傾斜一半的時候,袁秋蘭見兒子還未回家,心中擔憂,便獨自一人來到這里等候。
項墨看到這個身影,從思索中驚醒出來,高興的大聲叫道:“娘,我回來了。”
袁秋蘭遠遠的就看到了兒子的身影,兒子平安返回,心中的石頭落地。
看到兒子這么拼命的修煉,又有些心疼。
袁秋蘭為兒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責怪道:“怎么這么晚才回來,太陽都快下山了?!?
殘陽紅彤彤的,將周邊的云彩都染得鮮紅起來,一片一片的云彩,漂浮在空中。
火燒云,明天肯定是一個大好的天氣。
項墨看看了天空的夕陽,他不知道袁秋蘭在這里等了多久,心中有些慚愧,說道:“孩兒今天修煉收獲頗豐,一下子忘記了時間,等到察覺時,天色已經很晚了,這還是連忙跑回來的。”
袁秋蘭笑著搖了搖頭,兒子練武癡狂的樣子,讓她無奈得很,沒有繼續(xù)說話。
項墨看到母親似乎不大高興,眼睛一轉,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娘,父親在哪里?怎么沒有陪你一起過來呢?”
除非有事在身,一般項穩(wěn)山都會跟袁秋蘭在一起,特別是這樣的場景。
“明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山頭大比,你父親在跟族人開動員大會,分配明天的任務吧?!?
項墨猛然想起,明天就是山頭大比的日子了。
他可是要跟著族人一起過去,會會附近山頭各路好手的。
聽到父親在和族人開會,只想立馬過去,聽聽父親的安排。
袁秋蘭在一旁看到兒子魂不守舍的樣子,知道項墨心中所想,接著說道:“你父親帶著族人在項氏宗廟,你要想過去聽聽,就直接過去吧。”
項墨大喜,又有些不好意思。
袁秋蘭在村頭等了好久,才等到他回家,現(xiàn)在聽到村頭大比的事,又跑去聽,都沒有陪陪母親。
“我先陪娘回家,再過去宗廟看看,這么重要的事,父親一時半會也講不完的?!表椖皶r向母親表明孝心。
等到陪袁秋蘭回到家,項墨趕緊跑向宗廟。
項墨長這么大,記憶中進入宗廟的機會屈指可數(shù)。
每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他尚且年幼,只能在宗廟大堂外等候,進不去宗廟內堂。
祭祖大典氣氛太過肅穆,他也不愿意待在宗廟內,陪著一幫大人。
等他跑到項氏宗廟,發(fā)現(xiàn)宗廟外已經有十幾個族人,都是在外等候消息的,年紀和他差不多,按照莽荒內的規(guī)矩,還未成年。
之前山頭大比,項穩(wěn)山召集族人開會,一般都是在演武場,也沒有在宗廟內進行誓師大會的。
看來這次有重大的事情,才需要這么嚴肅、慎重。
山頭大比關系著部族以后的發(fā)展,這次族長這么重視,選擇在宗廟內召集族人,連項飛虎、項飛侯這樣的少年人都緊張起來。
他們還未成年,不足以參與族內大事,心中焦急,只能選擇在宗廟外等候。
項飛虎滿臉焦急之色,看到項墨過來,連忙問道:“項墨,族長今天在宗廟召開山頭大比的會議,你知道原因嗎?”
“是啊,只有族內有重大事情需要決定,族長才能召集族人來宗廟,這次山頭大比,莫非……”項飛侯緊接著說道。
似乎感覺自己說的話不太吉利,話沒說話,他連忙呸呸呸了幾下。
看到大伙這么著急,項墨連忙安撫道:“我今天一早就出門了,現(xiàn)在才回來,還是聽我娘說,才知道父親今天在宗廟召集族人會議。不過大家不要擔心,一會他們開完會,肯定會有好消息的。”
開玩笑,別人不知道項穩(wěn)山的實力,他可是一清二楚。
這兩個多月,他實力突飛猛進,簡直是脫胎換骨,煥然一新。
實力越是強大,越能體會到父親的強大。
人如其名,穩(wěn)如泰山。
父親如果不隱藏實力,全力出手,可能附近十來個部族,所有的好手加起來,都不是他一個人的對手。
眾人見項墨說的信心滿滿,焦躁的心情稍稍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