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兩方的人馬在最后的收尾階段,及時的趕到。
不過,當(dāng)他們的目光落在項墨手上的時候,不由一凝,在掃視一下四周,心頭便是一沉。
這個時候過來,可能沒有什么便宜可撿。
至于說幫忙的常明貴,只能干笑兩聲,“看來項兄弟不需要我?guī)兔Γ故俏蚁攵嗔恕!?
平日里叫得出名字的高手一個不剩,被項墨殺得干干凈凈,哪怕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項墨現(xiàn)在的實力,不是他們可以挑戰(zhàn)的。
天色已晚,距離十二個時辰的結(jié)束時間,只剩少許。
“阿彌陀佛。”
賴佛香看到滿地的殘肢斷手,輕念一聲佛號,有些悲天憫人的味道,“項施主的殺氣未免太重了,大家都為機(jī)緣而來,何苦如此。”
“是啊,何苦如此。”
項墨感嘆一聲,何苦把我逼迫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想殺人的。
只是,有些人,不死就不知道什么是恐懼,不死就會一直跳。
未等眾人感慨太久,黑衣人從天空中出現(xiàn),滿地的血河對他而言沒有半分觸動,唯有冷峻的眼神深處,夾雜著半分忌憚。
有人達(dá)到了神通五重,與他同一個境界,這讓他有些意外。
不過,他的本體乃是崩天獸,妖獸本身就要比人類強(qiáng)出一籌,對于項墨,他并不懼怕。
僅僅只是不喜歡無法掌控的感覺罷了。
“時間到了,恭喜大家通過第一層遺跡,接下來大家可以選擇去留。”
“如果繼續(xù)向前,就要面臨禹皇陛下布下的陣法,能夠登頂?shù)娜瞬庞袡C(jī)會得到禹皇的遺贈。”
黑衣人冷漠的說出接下來的任務(w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老祖宗說的果然沒錯,人類還是這么喜歡內(nèi)斗。
“禹皇布下的陣法,會有生命危險嗎?”
有人壯著膽子問道。
這里陳列著如此之多的尸體,不少人被項墨的瘋狂嚇到了,沒有任何危險就死了這么多人,萬一陣法內(nèi)危機(jī)重重……
他們在外面也是數(shù)得著的天之驕子,沒必要拼了命的去爭這個須有的名頭。
“陣法沒有危險,只是測試各位的意志力與實力,十息時間,如果不想測試,大家可以離開。”
黑衣人冷漠的聲音說完,不少人流露出意動之色。
沒有生命危險,那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
萬一自己那個幸運兒呢。
藏劍閣與星宿教,混元宗的弟子不約而同的離開,他們的首領(lǐng)已經(jīng)被項墨擊殺,即使留下來,也無力與其他人競爭。
說不定會變得更加危險。
“項墨,希望你能活著出來,我們藏劍閣不會放過你的。”
玉面劍客包丘臨走前冷冷道,蕭晨劍已經(jīng)死了,他順理成章的成為新任大師兄,覺得自己有扳回面子的覺悟。
“我能不能活著回來不用你操心,不過,你肯定不能活著回去了。”
項墨面色一冷,五指虛抓,將包丘直接攝拿過來。
“項墨,你竟然如此喪心病狂,諸位道友救我。”
包丘大急,沒想到一句話竟然遭受滅頂之災(zāi),連忙呼救。
“阿彌陀佛,項施主殺氣太重了。”
賴佛香一串手珠飛去,蒙蒙靈光化作一件護(hù)身靈寶,纏繞在包丘身上,準(zhǔn)備阻止項墨殺人。
“我的事你也配管?”
眼神一挑,項墨殺心大起,說這么多悲天憫人的話,不過是想試試我的實力而已,禿驢果然壞。
洶涌的靈力爆發(fā)出來,如同一條游龍,急速擺動幾下,賴佛香的手珠被直接撕開,一顆一顆的靈珠掉落在草地上。
包丘面色變得煞白,連忙求饒道:“項大哥,不要殺我,小弟只是一時糊涂,說錯了話。”
“下輩子管好自己的嘴巴。”
項墨冷聲道,五指一捏,包丘還未來得及反抗,便如同泥巴一般,捏成了渣。
陳達(dá)瞟向賴佛香,后者悄然搖了搖頭,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讓兄弟們先回去吧,接下來我可能無法顧忌到他們。”
項墨對黎河州與韋巖說道,武極府和妖族的人馬還有不少人活著,也想跟著一起闖蕩遺跡。
“好。”
對此,哪怕是最為桀驁的韋巖都沒有意見,接下來的路絕不可能向黑衣男子說的那樣,毫無危險,或許會更加艱難。
賴佛香與陳達(dá)也命令各自宗門的弟子回去,這趟遺跡之行,他們已經(jīng)不合適繼續(xù)走下去。
一道道白光閃過,到最后,只剩下項墨四人,鄧博舒,常明貴,賴佛香,陳達(dá),一共八人。
這八人才是真真正正的精英,至于地面上的死人……
死掉的只能叫做尸體。
這才是修行界的本來面目。
第一層的遺跡已經(jīng)收縮到數(shù)十米方圓大小,活著的人與死去的尸體聚攏在一起,項墨瞟到了錦繡谷何云虹和曾霞的尸體,不由嘆息一聲。
自己選擇的路,倒在了半路上,也怪不了別人。
遺跡的高空上,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空洞。
“隨我來。”
黑衣人看了一眼最后的八人,身形直接飛向天空,進(jìn)入空洞中,項墨八人與頂著威壓,魚貫而入。
一座巨大的高山突兀的出現(xiàn)在眼前,它是那么的巍峨,那么的陡峭,讓人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
而他們僅僅只是處于山腳下面。
“這就是禹皇的安息之所,名為葬帝峰,誰能登上山頂,誰就能得到禹皇的遺贈。”
黑衣人說完這些話,又伸手指向山腳處,“哪里有三顆真龍精血,你們各憑本事吧。”
說完這些,他便徑直離開,似乎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若不是老祖宗已經(jīng)交待,他根本不想把族里的真龍精血交給這些外來人。
登臨山頂,連老祖宗都做不到事,指望這幫外族人?
想到這里,他更是火大,速度再快三分,進(jìn)入了葬帝峰的中腰。
“登臨山頂,還真是瞧得起我們。”
鄧博舒一襲青衣,俊朗的臉容上掛著一絲苦笑,山腳處的威壓就如此強(qiáng)烈,壓的他們飛行都費勁,如何登臨山巔。
“天無絕人之路,禹皇陛下絕對不可能給我們設(shè)置一個無法破解的難題。”
陳達(dá)微瞇著眼,倒是信心滿滿。
“不過,那三滴真龍之血,我們怎么分?”
常明貴裝作不知道的說道。
八人并未著急爭奪,就算速度絕倫,取了三滴真龍之血,也要保得住才行。
“天地靈萃,自然是有德者居之。”
鄧博舒文縐縐的說道,嘴角掛著笑意。
現(xiàn)在三方勢力,如果是一方勢力一滴真龍之血,自然是最好的分配方案,不過,這樣的逆天之物,誰不想多拿一點?
黎河州與韋巖更是雙目放光,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真龍之血,就算能得到一滴,他們兩人平分,也是不錯的選擇。
“我看此物與我佛有緣,諸位施主不會與我佛爭吧?”
賴佛香笑呵呵道,有一種平淡,寧靜的氣息透出。
“我也想要一滴,和尚,不如我們較量一下?”
常明貴一臉的躍躍欲試,這樣的天地奇珍,沒有拱手讓人的道理。
“我也覺得此物與我有緣。”
鄧博舒談吐文雅,讓人有如沐春風(fēng)之感。
“你們都要玩玩,我當(dāng)然不能落后。”
陳達(dá)也向前兩步,肆無忌憚的掃視一圈,似乎打架更讓他覺得有趣。
“我項墨三滴都要了,哪個有意見的站出來,一起來也行。”
項墨直接走到真龍精血的面前,滿是不可一世的狂傲,轉(zhuǎn)身面對眾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