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博一臉獰笑的走上前來,說話間好像已經(jīng)吃定了錦繡谷弟子一樣。
真魔峰大師兄被項墨做了之后,在宗門內(nèi)重新選拔大師兄,戴博得到消息,破關(guān)而出,強勢奪下大師兄的位置,如今正是志得意滿之時。
想著做了大師兄之后,還沒有干什么大漲聲勢的事,看到錦繡谷的修士,喜不自勝,立馬帶著一般師弟追了過來。
“邪魔外道,也敢猖狂,今天就讓你們授首于此。”
聲音如刀劍,有了三名書院弟子的幫助,何云虹絲毫不懼,眼神中精光閃爍,戰(zhàn)意凌凌。
項墨三人并未開口,既然恰好遇上,那就順便幫個忙吧。
書院向來與這些大宗門互幫互助,更何況對他們而言,也不算什么難事。
“自尋死路。”
戴博眉頭一皺,手腕翻轉(zhuǎn)半圈,一柄開山刀握在手上,神通四重的氣息全面爆發(fā)出來,整個人充滿赫赫威勢,似乎下一個瞬間就要出手。
幾個錦繡谷的女弟子看到他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嚇得向后退了幾步,惹的真魔峰弟子轟然大笑。
堂堂錦繡谷弟子竟然如此不濟,看來正道修士安逸太久,被養(yǎng)成了乖巧的小兔子。
真魔峰弟子氣勢更盛,一步一步逼近。
何云虹暗嘆一聲,只怪自己平時把這幫師妹看的太緊,如今大敵當(dāng)前,反而沒有舍命一搏的勇氣。
大喝一聲,戴博正欲出手,眼角忽然飄到一個讓他有些驚疑不定的身影。
好像是……項墨?
他有些不大確定,不過手上的攻勢倒是緩了下來,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項墨,既然來了,何必做個縮頭烏龜?躲在女人背后難道是你的作風(fēng)?”
除了黎河州與韋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項墨身上,眼神中包含著驚疑,詫異,好奇,敬仰與一抹隱藏的極好的……驚懼。
“他就是項墨?”
這是所有錦繡谷女弟子心中的想法,連何云虹都不例外。
東海郡平亂一戰(zhàn),誅殺無極魔宗與真魔峰修士,已經(jīng)打出了項墨的威名,朝歌城外連殺四名神通四重的頂尖高手,更是將他的威名推向巔峰。
只是項墨成名太快,許多人都只是聽說過他的名聲,甚至有大部分人都嗤之以鼻。
一個二十歲不到的神通四重的修士?
他們無法想象,干脆選擇不相信。
曾霞面色通紅一片,好似天邊的火燒云一般,低垂著頭,不敢看項墨一眼。
何云虹臉上涌起一股狂喜之色,既然是項墨,那這些真魔峰的弟子,又有何懼?
“我就在這里,你想怎么樣?”
項墨眼皮抬起,一眨不眨的看著戴博,目光如同沉寂不變的萬載高山。
不知怎么,面對這樣的目光,戴博反而有拿不定主意,甚至,微有些驚懼。
那是一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表情。
一直以來,他都是用這樣的目光,看著別人上躥下跳,然后輕飄飄的鎮(zhèn)壓一切不服。
如今,當(dāng)他被這樣的目光鎖定時,心里只有無邊的憤怒和……恐懼。
“不怎么樣。”
戴博能夠活這么長,從心之術(shù)已經(jīng)運用的爐火純青,淡淡的回了項墨一句,又兇狠的對何云虹道:“今天算你們走運,下次遇見,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說完,也不管眾人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就走。
一幫真魔峰弟子面面相覷,交流一下眼神后,連忙跟著撤退。
“這……怎么回事?”
何云虹眨了眨眼睛,伸出白皙滑嫩的五指,輕撫額頭,似乎有點接受不了這個情況。
不是準備大打一場的嘛,怎么說走就走了呢?
我的表情,氣勢,絕招都準備好了,你就這樣走了,逗我玩呢?
“大師姐,你看他們都灰溜溜的跑了。”
大敵一去,錦繡谷的女弟子重新恢復(fù)活潑的模樣,高興的大喝呼喊起來。
沉思片刻,何云虹雙眉一挑,轉(zhuǎn)身正對項墨,面色嚴謹,“多謝閣下今天出手相助,錦繡谷必定不忘今日恩情。”
思來想去,能夠讓真魔峰弟子不戰(zhàn)而退的原因,只能是項墨,她作為錦繡谷大弟子,必須表明態(tài)度。
“沒什么,你也看到了,我都沒出手。”
項墨笑著擺擺手,示意不必太過嚴謹,又將妖獸的異常之處講了一遍,最后認真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接下來的路,必定兇險異常,我看各位師姐還是先回去的好,接下來要是遇上妖獸,我也無法照顧的了你們。”
不少錦繡谷女弟子臉上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來,目光灼灼的看著何云虹,期待她能拿出一個好的主意。
“多謝項道友的提醒。”
深吸了一口氣,何云虹目光嚴肅的看向一幫師妹,朗聲道:“剛才項道友的話,你們都聽到了。
誰想回去的,現(xiàn)在可以捏碎傳送符,我?guī)湍銈冏o法。
不想回去的,站到我身后來,一起闖蕩遺跡。”
不少女弟子露出意動之色,至少何云虹并沒有一刀切,給了她們自己選擇的機會。
七名女弟子捏碎了傳送符,一層白光將他們團團籠罩,三個呼吸之后,就被傳送出這片遺跡。
曾霞以及另外一名女弟子留了下來。
對于這一幕,項墨不可置否,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不論是什么結(jié)局,都是自己應(yīng)該面對的。
與錦繡谷告別后,三人繼續(xù)踏上旅程,絲毫不在意身后火熱的目光。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天空中漸漸的出現(xiàn)兇猛的飛禽,看到項墨神通四重的實力后,都離的遠遠的,不敢招惹。
地面上,身軀巨大的兇獸蘇醒過來,朝著遺跡中央飛速狂奔,偶爾發(fā)出幾聲狂暴的嘶吼。
“又變了。”
黎河州一雙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喃喃道。
他自己就是出生妖族,對這方面有天然的敏感。
“怎么變了,不都是這樣嗎?”韋巖有點摸不著頭腦。
“獸群變得沉默了,有點……壓抑。”
項墨思索一陣,給出一個比較靠譜的形容詞,“它們似乎也很著急,只顧著埋頭趕路,連最基本的的狩獵,都被壓制住了。”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
韋巖看了一陣,恍然大悟,按照妖獸的規(guī)矩,大家都要有相應(yīng)的勢力范圍,哪怕是都在趕路,彼此之間也要留下足夠的空間。
現(xiàn)在倒好,妖獸只顧趕路,互相之間的距離不過數(shù)百米,只差肉貼肉。
“對我們而言,這是好事,不必多想。”
項墨露出一絲笑容,篤定的說道。
“哦,這話怎么說?”
黎河州詫異地問道。
“證明遺跡中心即將有重大變故,否則這些妖獸不可能這樣,我們來的時間正好,正好趕上!”
項墨大笑一聲,越來越覺得自己的分析沒有問題。
黎河州與韋巖眼睛一亮,三人速度再快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