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項墨悠閑的品嘗著精美小食,小酌美酒。
陳老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他面前,滿臉奉承之意。
“上仙可還滿意否?”
“還行?!?
項墨輕輕點頭,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似乎頗為滿意,“你去忙吧,別讓其他人知道我在這里?!?
陳老爺叩首,退出房間。
“好一個陳老爺,若不殺盡你陳氏滿門,如何平息我一腔憤慨之意。”
項墨放心酒杯,喃喃道。
剛才一會功夫,他以及了解到,這位陳老爺本命叫做陳文杰,在這揚天城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家族,十分富裕。
叛軍攻下這里之后,他率領(lǐng)全族投降,成為叛軍的走狗,資助了不少錢銀。
在項墨看來,這也沒什么錯處,畢竟一個小小家族,若是負隅頑抗,叛軍抬手之間便能將其打落萬劫不復(fù)之地。
可之后的事便讓項墨無法直視。
陳氏投靠叛軍之后,一名家族子弟成為叛軍中的校尉,憑著突然崛起的權(quán)勢,兼并了城內(nèi)大部分商戶,也錯殺了許多無辜人。
更為可恨的是,大量難民涌入揚天城之后,陳氏視之如豬狗,每天差遣惡仆去難民中挑選美貌女子,肆意玩弄。
不知道多少家庭因此而破滅,多少少女埋葬在亂墳崗。
神識在這陳氏大院內(nèi)掃過一圈,就發(fā)現(xiàn)三例陳氏子弟欺凌弱小,肆無忌憚的釋放人性的丑惡。
項墨目光冷冽,這些渣渣的容貌已經(jīng)記在他心中,離開之前一定要親手滅殺,消解心頭之恨。
也為那些無辜枉死的人們報仇!
“這陳文杰倒是看得開,竟然沒有找機會透露我的信息,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不足為懼。”
項墨自然不會直接放任陳文杰自由,一縷心神牢牢鎖定在他身上,若是他敢懷有二心,直接滅殺。
頂多重新?lián)Q個地方罷了,揚天城這么大,難道還怕找不到一處容身之所。
今天與小閻王硬拼幾記,受了些輕傷,正好趁這段時間調(diào)息一下。
夜幕降臨,項墨精神煥發(fā),如同幽靈一般,離開陳氏大宅,前往揚天城的城主府。
他要弄清楚,一起來的五個人,是不是全部都平安撤離。
城主府巍峨大氣,守門的士兵都是武道七重以上的高手,等閑之人根本無法靠近。
不過對于項墨而言,這些都只是空架子而已,他身形如同貍貓一般,隱匿術(shù)使出,即便與巡邏的士兵面對面,也別想發(fā)現(xiàn)他分毫。
一路暢行無阻,直到走到一處守衛(wèi)森嚴的院落處。
“聽說今天白天小閻王踩塌了一片房屋,不知道踩死多少人,真是個慘啊?!?
“嘿嘿,只能怪那些人運氣不好,有什么辦法?!?
兩名守門的士兵正在閑聊,打發(fā)時間。
項墨掃視一眼,不過是武道八重的尋常武夫,正要離去。
“聽說這個家伙還沒招供,真是一條好漢?!弊髠?cè)的士兵敬佩道。
“好漢個屁,我可聽說這家伙是個大人物的兒子,逼供的人是老趙,不敢動用真本事?!?
右側(cè)的兵丁面帶傲色道,顯然知道一些信息。
“大人物?我可不信,真是大人物的兒子能送來這里尋死?”
左側(cè)的士兵不屑道。
在他看來,大人物的兒子那必定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怎么可能干這個。
“這人叫做韋巖,可是武極府府主的兒子?!?
右側(cè)的兵丁急忙道,神情有些惱怒,“武極府你知道不?那可是一處千年圣地,真正了不起的大人物?!?
說到這里,他壓低了聲音,悄然道:“就連裘青青那個小娘皮都比不上?!?
兩人嘿嘿一笑,眉眼間盡是淫蕩之色。
項墨停下腳步,嘴角翹起,果然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是不知道除了韋巖被擒,還有沒有誰被抓住,聽兩人的交談,起碼韋巖現(xiàn)在沒有生命危險。
如同一道清風(fēng),他徑直穿過房門,微微一愣。
房間內(nèi)空無一物,別說人,就連正常的擺件,床鋪都沒有。
項墨在房間內(nèi)搜尋一圈,目光鎖定在房間中間的一塊空地上,要是他所料不差,這里底下應(yīng)該有一處地牢。
只是,直接掀開地面,一定會驚動里面的看守,萬一驚動裘青青,到時候連他都走不了,豈不是給叛軍送經(jīng)驗。
一躍而起,登上房梁,分出一縷神念進入底下,“看到”韋巖赤裸著身體被重重鐵鏈束縛,懸掛在空中。
在他身前,擺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筆墨紙硯,似乎專門為他而設(shè)。
身旁還有一名面容陰鷙的男子不懷好意的看著他,手上把玩著各種刑具。
數(shù)百根銀白發(fā)亮的長針,熾熱的烙鐵,血跡斑斑的壓板,還有各種各樣,連項墨也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一般人身處這牢獄之中,立馬就要屎尿齊出,屁滾尿流,就算心志堅定之人,看到這么多刑具,也要頭皮發(fā)麻。
要是挨個實驗一圈,只怕要不成人形。
“咚咚咚?!?
房間外,腳步聲音響起。
項墨連忙收回神識,在房梁上一動不動,好似一截紅木,與房梁融為一體。
小閻王帶著奪命書生進入房間,直接掀開大堂地面,跳了進去。
“老趙,這小子怎么說?”
小閻王直接對著面容陰鷙的男子喝問道。
“他不肯答應(yīng)?!?
老趙搖搖頭,有些無奈。
裘青青不讓使用酷刑,難道讓他這個用刑高手去感化對方?
“不給他點厲害瞧瞧,當(dāng)然不會服軟?!?
奪命書生神色猙獰道,自從本命法器被項墨毀了之后,他看誰都不順眼,恨不得他人比自己痛苦一百倍。
“呸!”
韋巖吐出一口唾沫,神情傲然,似乎此時此刻他的身份并不是階下囚。
“找死!”
小閻王低喝一聲,一拳錘在他胸膛上。
“嗬,嗬?!?
劇烈的疼痛瞬間籠罩韋巖全身,想要大聲吼叫,偏偏又吼不出聲,只能發(fā)出無意識的嗬嗬,奮力喘著粗氣,如同身在陸地上的魚兒。
“我去找裘小姐,明天對他用刑,我還不信真有鐵人。”
小閻王轉(zhuǎn)身離去,留下一句話:“即便是鐵人,老子也能讓你化作鐵水?!?
牢獄中只剩兩人。
“韋公子,我勸你還是降了吧,老夫的刑罰可不僅僅只是皮肉之苦這么簡單?!?
老趙面帶傲色,勸道:“裘小姐十分看好你,只要你修書一份,送往武極府,你就是我們最尊貴的客人。”
“呵呵。”
韋巖回之以呵呵。
項墨在房梁上咧嘴直樂,之前沒看出來,這個家伙性子這個倔,是個有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