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對峙逐漸升溫,樓下樓下稍稍有點機警的人,都感覺到了四樓這里的問題。
起碼有數(shù)十道神念掃了過來,淡淡的隱藏在一邊。
到了這個時候,魏威與烏昆即使心有退意,也只能硬著頭皮戰(zhàn)上一場。
要不然豈不是告訴這些人,他們怕了尉遲鋼與項墨。
“四位小友且慢。”
一位長袖飄飄,面泛紅光,精神抖擻的老者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連忙高呼。
要是讓這四人打起來,非得拆掉四樓不可。
哪知四人絲毫不退,眾目睽睽之下,誰都可能先退。
“四位小友莫非不肯給老夫這個面子不成?”
老者眉頭一挑,身上氣勢迸發(fā)出來,竟然是一名神通五重的強者。
這個級別的強者,莫非在這個靈寶閣,即便是在頂尖勢力里面,也是數(shù)得著的強者。
難怪這么多年來,靈寶閣一直相安無事。
“去!”
見四人沒有什么動作,老者長袖一揮,一道勁風破開四人對峙,淡然道:“兩位要是想打,那就輕去外面,切莫在我這靈寶閣內(nèi)撒野?!?
說出的話四人根本不聽,簡直如放屁一般,他心頭也有些火氣,言語間有些不客氣。
擊敗魏威是魏國公的兒子,可魏國公是有十幾個兒子的,區(qū)區(qū)神通三重的實力,還不足夠老者給予尊敬。
四人乘勢向后踏出一步,氣勢收回,刀劍入鞘。
“今天算你們運氣好,再過幾天,東???nèi),誰還能保得住你們?!?
烏昆冷笑道:“希望當時候不要讓我太過失望。”
“這可要看你選擇什么套餐,要是選擇缺胳膊少腿套餐,我現(xiàn)在就能完成任務。”
尉遲鋼淡淡的譏諷道。
“后會有期,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
烏昆轉身離開,今天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讓他有些難以接受,一天的好心情就被這件事攪黃了。
“盡管放馬過來,靜候你的佳音。”
尉遲鋼嘴角一抽,滿臉不屑。
“項墨,我都給了你機會,沒想到你還敢過來招惹我,這可怪不得我!”魏威眉頭凝結在一起,發(fā)出淡淡的威脅。
“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出手,你敢嗎?”
項墨不解道,不過來找我麻煩就算是給我機會?
這個強大的優(yōu)越感怎么來的,簡直搞笑,求你不要給我機會,謝謝。
魏威拂袖而去,心頭惱怒不已。
“多謝了?!?
待烏昆等人走遠,尉遲鋼輕聲道。
今天要不是項墨挺身而出,結局不會這么和諧。
說不定在這靈寶閣內(nèi),他真的就要與星宿教分個高下,吃點不大不小的虧。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
項墨謙虛的擺擺手,臉上帶著真誠的笑意。
他心中對于尉遲鋼,一直有一抹奇特的好感,今天也是順心而為。
走出靈寶閣,皎潔的明月高懸,幽幽的月光淡淡的投射下來,此時已是夜間。
項墨與尉遲鋼一起回到書院,進入房間后,開始清點今天的收貨。
第一件就是黑龍槍,這柄槍確實非常適合如今的他,上品靈器的龍槍在他手中能發(fā)揮出下品法器的威力,加上沉重的重量,同境界交手,三五招便能分出勝負。
靈器長袍能夠變化各種顏色,還有強大的防御功能。
一雙靴子更是厲害,白虎九轉疾風步已經(jīng)是世間急速,配上這雙靴子更是如虎添翼。
此行東海平亂,歷練才是第一目的,保住性命才是上策。
三件靈器重新收入儲物玉佩中,項墨神色凝重的取出黑色圓球。
他雙手牢牢抱住,好像拖著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慎之又慎的放在地面上。
真氣灌入黑色圓球中,使盡全力才將這枚黑色圓球舉起,在心中掂量了一下,重新放在地面上。
黑色圓球這么重,想要托起來砸人,還沒等舉起來,自己真氣估計就耗盡了,實在是雞肋的很。
難怪靈寶閣的掌柜把它放在角落里面吃灰,根本不在乎。
項墨回想著熟悉的感覺,眼睛一亮。
當時是因為真龍血脈激發(fā)黑龍槍的時候,才感覺到黑色圓球的召喚,莫非?
想到這里,他再也忍耐不住,體內(nèi)真龍血脈勃發(fā),雙手按壓在黑色圓球上。
果然,那股奇特的血脈相連的感覺重新出現(xiàn)。
項墨雙手舉起黑色圓球,這才發(fā)現(xiàn)原本重逾萬斤的黑色圓球似乎變得輕盈不少,真氣灌入其中,起碼能隨意搬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種感覺這黑色圓球內(nèi)另有他物,或者這個隱藏起來的東西,才是真正讓他感覺到親切的東西。
“不如打開這個鐵球看看,里面藏著什么。”
念頭一起,項墨再也忍不住,驚蟄劍出鞘,劍若游龍,唰的一聲,將空氣剖成兩半,對著黑色圓球一斬而下。
“叮!”
驚蟄劍干凈利落的斷成兩截,發(fā)出清脆的聲音。
一劍之威,尋常靈器也有被一劍斬斷,沒想到居然斷的這么干脆,而黑色圓球根本沒有一絲印記。
靈寶閣得到這塊黑色鐵球后,很長一段時間也篤定這鐵球絕對是一個寶貝,使勁無數(shù)的辦法,到最后,才無奈放棄。
項墨眨眨眼睛,看著依舊光滑無暇的黑色圓球,暗暗慶幸,驚蟄劍并不是靈器,斷了也不會心疼。
幸好沒用黑龍槍還實驗這塊黑鐵的硬度,要不然損失難以彌補。
“看來這件東西短時間內(nèi)還是使用不了,先放著算了,萬一以后與龍老重逢,開口問他便是?!?
順手將鐵球放入儲物玉佩中,他開始運行起太陽月陰決,抓緊每分每秒煉化能量入體,爭取早日破境。
……
太陽東升,項墨走在石階上,聽著周圍的議論聲。
“聽說了嗎?今天菜市口連斬十七位奸商,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皇帝陛下親自下令,宰相大人親筆執(zhí)行,誰敢抗旨不從?”
“依我看,殺得好,這幾日京師之內(nèi)人心惶惶,各類符箓,法器價格猛漲,都是這幫奸商搞的鬼。”
“就是,要不是這幫人以訛傳訛,怎么會把東??ぶ聜鞯姆蟹袚P揚,我還聽聞,京師之內(nèi),糧油都漲價三成,簡直可笑?!?
原本三三兩兩上課的士子,此時卻若有若無的結成一個個小圈,大部分人都要前往東海郡平亂,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開始選擇陣營站隊。
加入一個團體中,有一個強大的領頭人帶領,生存的機會就能大上一分。
前方,一群人圍著一塊巨大的石壁,指指點點,不斷點頭。
項墨眼睛一掃而過,將石壁上的內(nèi)容盡收眼底,暗暗點頭。
石壁上的內(nèi)容寫的是,此次東海郡叛亂,不過是皮癬小事,朝廷存的是選撥人才的心思,才讓天下英才通通加入。
如果有人想要趁此機會,大發(fā)國難財,自然有屠刀對付。
“看來京師之內(nèi),大殷王朝有著絕對的掌控力,就是不知道此時的東海郡情況到底惡化到了哪一步?!?
項墨暗忖,腳步不停,走向斗戰(zhàn)殿,對于這些想要趁著內(nèi)亂,大賺一筆的奸商毫無同情,再他看來,這些人猶如蛀蟲一般,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