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叔實力與王寒相當(dāng),都是半步神通境,只差一步,就能突破靈識天關(guān),達到神通境。
不過他的年紀(jì)比王寒要大一些,如今已年過半百,再過幾年,氣血衰落,就沒有機會了。
對于武者而言,這個年紀(jì)正是當(dāng)打之年,不論是經(jīng)驗還是狀態(tài),都是最為巔峰的時候,就算王寒在此,也不敢輕易言勝。
項墨眉頭一挑,道:“手癢了?”
這幫人還真是糾纏不休,要不是有求與明貴商行,依他的脾氣,都要派翻在地才好。
“正是。”陶叔點頭,帶著淡淡的不屑之意,道:“還望項護衛(wèi)不吝賜教。”
說是讓項墨賜教,不過是給項墨帶一頂高帽子,讓他無法拒絕罷了。
實際上,陶叔根本沒把項墨放在眼里。
這么年輕的小子,他一只手能打十個。
項墨搖頭,道:“手癢了用角皂好好洗洗,過來找我干嘛,莫非你是老糊涂了不成。”
他哪有這個閑工夫與人切磋,不管是打贏打輸,都沒有半分好處,給人表演猴戲而已。
“無知小兒,竟敢戲耍我。”陶叔大怒,一拳直擊而出,如大龍入海,卷起驚濤駭浪,餓虎捕食,呼嘯山林。
拳式兇猛,給人一種無法抵擋的感覺。
他年過半百,正是最巔峰之時,可惜在半步神通境這里頓足不前,被不少后輩趕超。
平時最恨人說他年老,項墨不僅沒有半點尊重,反倒戳到他的痛處,頓時怒不可遏,顧不得身份,直接出手。
蔣昂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笑容,原本陶叔看在崔菡瑤的面子上,還會留三分力氣,省的項墨重傷,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哪知項墨如此不知好歹,在他看來,與找死無異。
蔣壁眼神閃爍,心中竊喜,事情雖然有些波折,最終還是按照開始設(shè)想的發(fā)生。
項墨眉頭一皺,這一拳要是打在尋常武夫身上,一身本事只怕要被廢的干干凈凈,這老頭居然這么狠心,出手毫不留情。
既然對方這么不客氣,他也不準(zhǔn)備再忍讓,正準(zhǔn)備出手拍死陶叔的時候。
“砰!”
一只秀氣白皙的手從一旁揮舞過來,如一只蝴蝶翩翩揮舞,毫無軌跡可言,靈動至極,看似緩慢,實則極快,在項墨出手之前,后發(fā)先至,擋下陶叔含怒一擊。
出手之人正是崔菡瑤。
兩人對了一掌,各退半步,竟然是旗鼓相當(dāng)之勢。
項墨詫異的看了一眼崔菡瑤,看來這段時間,進步很大嘛。
看來自己也要加緊突破了,要不然等崔菡瑤晉級神通境,第一個收拾的肯定是自己。
崔菡瑤輕輕舒緩了一下筋骨,得意的瞟了項墨一眼。
這回我罩著你,不要太感動。
他倆這番動作,在眾人看來與眉目傳情毫無二樣,心頭震驚不已。
看來那幫下人議論之事,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小人該死,竟然與大小姐動手。”陶叔一反面對項墨時候的高傲,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
崔菡瑤是崔高峻的掌上明珠,真正的天之驕子,要是傷到了她,萬死不能贖其罪。
“陶叔與項護衛(wèi)切磋交流,本是平常之事,大小姐乃是千金之軀,何必以身犯險。”蔣昂在一旁驚魂未定,連忙道。
要是崔菡瑤受傷,他父親蔣順陽肯定會扒了他的皮,以后明貴商行也不會有他的立足之地。
“這件事到此為止,項墨是我的人,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不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對他動手,別怪我不客氣。”崔菡瑤并未動怒,平淡的叮囑道。
平淡的話語中,蘊含的是不容抗拒的意志,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眾人也看到了她的決心。
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項墨和杏兒連忙跟上。
有了這一波岔子,崔菡瑤也沒了繼續(xù)逛街的興致,三人返回商行。
“沒想到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抱歉。”進門之后,崔菡瑤突然對項墨道:“想必今天過后,他們即使有心,也不敢做的太過份。”
蔣昂為什么對項墨有這么大的敵意,崔菡瑤心知肚明,只是這樣的事,她不可能去對蔣昂解釋什么。
畢竟,蔣昂對她而言,不過是家族內(nèi)的下屬罷了,有什么資格讓她解釋。
更何況,她也不想解釋。
她身為崔氏大小姐,對誰好,對誰不好,全憑心意,難道還需要征得誰同意不成。
“沒事,總會碰到這樣的瘋狗。”項墨不以為意,“多謝你今天出手幫忙。”
崔菡瑤今天挺身而出,確實讓他有些詫異。
他原本以為崔菡瑤會在一旁看熱鬧的。
“小姐,項公子,你們兩這個客氣干嘛,我們不都是一起的嘛。”杏兒在一旁笑道。
項墨和崔菡瑤關(guān)系融洽的話,她最為開心,以后就不用夾在兩人中間為難了。
“誰和他一起的。”崔菡瑤斜視杏兒,“叛徒,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杏兒苦著一副臉,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她轉(zhuǎn)頭對項墨道:“你自己先熟悉一下這里,那天進城你惹到的那個人叫段成林,要是再遇到,還是不要招惹他的好。”
說實在的,項墨的脾氣也讓崔菡瑤頭疼得很,面對誰都是一副老子不服你的樣子,這樣的人遲早都要吃虧的。
來總部才多長時間,先是段成林,又是蔣昂,不過項墨招惹到這兩人,都與她有些關(guān)系。
“知道,這里的太子黨嘛,惹不起,他不來找我麻煩,我就謝天謝地了。”項墨苦笑道。
崔菡瑤瞪了他一眼,要是早點能想明白,哪會被別人惦記。
等項墨走遠(yuǎn),崔菡瑤沉思片刻,吩咐杏兒道:“杏兒,你去把吳伯請過來,就說我有事找他。”
吳伯是崔高泉的隨身管事,崔高泉不理商行事務(wù),吳伯也隨著他一同甘于平淡,除了少數(shù)幾個高層,商行內(nèi)大部分都不知道有這個人存在。
沒有人會懷疑他的能量。
不過片刻,一個中等身材,笑容可掬的老者過來,躬身行禮,道:“小姐找老奴有何事?”
崔菡瑤展顏一笑,道:“吳伯身體越發(fā)健旺,我來莽荒之前,吳大哥剛得了第三個兒子,這福氣真是好。”
吳伯笑呵呵道:“你這丫頭這張嘴跟抹了蜜糖似的,真甜,難怪家主最偏愛你。”
“說罷,找我這個老頭子,到底有什么事?”
崔菡瑤輕聲道:“我從莽荒帶回來一個人,沒有路引,勞煩吳伯替他做一個,免得以后麻煩。”
這件事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要是帶著項墨,起碼的一個身份是要有的,也免得以后總有人哪莽荒低賤之人羞辱他。
吳伯輕舒一口氣,笑道:“我還以為什么難事,原來這么簡單,明天我就拿給你,讓他自己填上姓名即可。”
“多謝吳伯,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