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項墨看到一縷黃芒消失在天際,喃喃自語。
要有一顆強者之心,明白戰斗的意義,有所作為,不枉此生。
龍老離別前的告誡還在耳邊,他一時間竟然癡了。
“算了,先解決身體內的血魂咒,再外出闖蕩,只要我一路前行,或許還有相見之日。”
打定主意,他不再癡想,抱起崔菡瑤,進入樹林間,少女身上的幽香鉆入他的鼻息間,讓他有些心猿意馬。
走到一顆三人合圍的大樹前,腳尖在地面輕輕一點,身體一躍而起,坐在一顆粗大的樹枝上。
崔菡瑤臉上黑霧浮現,剛才強行提氣打出一拳,中毒已深。
項墨眉頭緊鎖,商行的救援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到來,若是任由毒氣侵蝕,少女說不定都熬不過今晚。
“罷了,救人救到底。”
他將崔菡瑤扶好坐穩,一只手放在少女后背上,一只手貼著少年小腹,神通一重的真氣緩緩渡入,幫忙少女驅散體內毒氣。
片刻之后,少女臉龐上黑氣便消散大半,面色逐漸紅潤起來。
驅散毒氣在于精妙的控制真氣的游走,比跟黃臉漢子搏殺累的多,項墨眉頭微微見汗,眼看即將成功,他咬著牙堅持著。
崔菡瑤受到項墨真氣的滋潤,身體漸漸恢復,慢慢睜開眼睛,看到一個陌生男子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之上,心中一驚。
居然有人趁著我昏迷,占我便宜?
“淫賊!”
下意識的,果斷出手,一拳揮出。
這回項墨精氣神旺盛,在少女出拳之際就心有所感,瞬間抽回真元,身形一閃,撤到一邊。
趕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尼瑪,要不是這次有了防備,這下子就要讓他真元大亂,甚至于走火入魔。
“哎呀!”
崔菡瑤一擊落空,身體不由前傾,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摔倒。
若是平時,她如同一只小猴兒一般,毫無問題,現在體內內里調動不得,渾身發軟,哪還有力氣。
樹干距離地面足足有二十多米,以她的武道修為雖然不會重傷,吃點苦頭是少不了的。
“讓你吃個癟也好,省的每回見我就出拳。”項墨站在另一邊的樹枝上,嘴角含笑,打定主意不出手。
“救命啊。”
崔菡瑤向下墜落之際,看到樹枝上站立的項墨,連忙呼救,都快哭出來了。
這摔下去就算死不了,也要掉半條命,你怎么就這么狠心。
她淚光漣漣,梨花帶雨,泫然欲泣。
一股說不清的味道充斥在項墨心頭,咬咬牙,一躍而下,后發先至,在崔菡瑤落地之前,將她抱住。
四目相對,崔菡瑤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般,淚汪汪的大眼睛閃耀著異樣的光芒,項墨只覺得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一時間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淫賊,你還要抱多久?”崔菡瑤磨牙,十分不滿。
不得不說,兩人現在的姿勢十分曖昧,如同久別重逢的一對小情侶一般。
“啊?”
項墨臉色一紅,連忙抽出雙手,局促的向后退了兩步。
撲通!
崔菡瑤摔倒在地,如同一個小王八翻身的姿勢,十分狼狽。
“哼,你這是報復。”她連忙爬起來,走到項墨面前,踮起腳,一臉惡狠狠的模樣,為了顯示出強勢的感覺,整張臉都快要貼上去了,十分惱怒的模樣,偏偏又帶了三分嬌憨,著實動人。
重新恢復精神的她如同一只憤怒的小鳥,項墨在她眼中就是那一只滿臉可惡,嘲笑她的豬。
“我還沒有計較你剛才把我打暈的事呢,你還敢跟我叫囂?”項墨淡淡反擊。
他舍了半條命才打敗黃臉漢子,以為大功告成,居然遇到這樣的豬隊友,簡直是絕了。
自己把自己從樹上弄的摔下來,還來怪我,要不是看你年輕美貌,楚楚可憐,早就打的你哭爹叫媽,讓你看看我的厲害。
想到上次打屁股的事,他不由想起之前打崔菡瑤屁股時的手感,似乎蠻不錯的樣子。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一副色瞇瞇的樣子,肯定沒安好心!”
看到項墨雙眼微瞇,臉上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崔菡瑤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項墨向前一步,兩人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只差一點點就要貼在一起。
崔菡瑤如同一只受驚的兔子般,連連后退,道:“你不要過來啊,我可警告你,本小姐家傳絕學,一巴掌就能把你打的魂飛魄散。”
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幽靜的小樹林,她身中劇毒,十分內力使不出一分來,如一只小麋鹿一般,只能任人宰割,豈能不慌。
“嘿嘿。”項墨毫不在意威脅,繼續上前逼近。
“我父親可是崔高峻,你要是得罪了我,我父親肯定將你千刀萬剮,你可要想清楚了。”
崔菡瑤見嚇唬不住,搬出身后的大靠山。
尋常人等,聽說崔高峻的名號,都要嚇得屁股尿流,落荒而逃。
果然,項墨臉色大變,渾身哆嗦,停下腳步,不可置信道:“你父親真是崔高峻?”
見到父親的名頭鎮住了眼前的登徒子,崔菡瑤眼眸一轉,面帶得意之色,道:“現在知道我不好惹了吧。”
“看在你救了我一次的份上,這次就饒了你,以后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我還能賞賜……”
她雙手背在身后,慢慢渡步,一副全局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啊!你干什么?”
項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她抱住,翻轉過來,引來一陣驚叫。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崔菡瑤眼淚撲撲直下,雙手捂住屁股,一蹦一蹦的跑到一邊。
“無恥敗類,等我回到商行,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銀牙緊咬,恨恨道。
“還敢威脅我?”項墨一臉挑釁的揮舞手掌,嚇得崔菡瑤向后又退了幾步。
“我都不知道崔高峻是誰,就想把我嚇退,太天真了吧。”
“這一巴掌是還你剛才打我的一拳,要是再威脅,別怪我辣手摧花。”
崔菡瑤雙眼噙滿淚花,目光似劍,恨不得把項墨捅幾個窟窿,跺了跺腳,跑到一邊去。
“等我回到商行,看我怎么收拾你!”邊跑邊碎碎念。
這里只有她和項墨兩個人,再怎么斗也斗不過,只能先隱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