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墨騎馬行走片刻,感到坐下黑馬腳步虛浮,再次翻身下馬。
“莫非真是我重了不少,馬兒已經承載不住我的體重?”他再次懷疑自己。
可是也不對啊,若是他體重大增,怎么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
“項兄弟,為何下馬?可是有事要辦?”王膽在一旁好奇地問道。
護衛隊眾人對他和方彪‘虎視眈眈’,二人索性與項墨待在一起。
“王老哥,你下馬來,我正好有一事相求。”項墨眼睛一轉,想到個好招。
既然自己感覺不到,不如讓這個王膽兄試試。
王膽翻身下馬,動作矯健,絲毫不見任何身體不適的癥狀,要是被王寒看見,非得捉著他過去喝酒不可。
“項兄弟何事?”
“你抱抱我。”項墨道。
王膽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神色,簡直懷疑自己聽錯了。
“項兄弟……原來好這口。”王膽有些驚懼,心肝直跳。
尼瑪,看你相貌堂堂,本以為你是大好少年,沒想到居然是這樣人。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讓我抱抱你。
要是這個少年用強,霸王硬上弓,以他的實力,抵擋不住侵犯,想到這里,他不由打了個激靈。
項墨感覺對方一臉錯愕,眼神越來越鄙視,不由回過味來。
“王老哥,我方才騎馬,感覺我這馬兒似乎不堪重負,便想著是不是我體重大增,故而讓你抱起我試試斤兩。”他連忙解釋道。
大哥你這腦洞未免太大了吧,我隨便說一句話就讓你產生這么多聯想,要是被你傳出來我好男風,我還怎么混?
“原來如此。”王膽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你要早說明白,我哪能這么害怕,嘿嘿。”
他單手抱住項墨腰間,輕輕一提,掂量了下。
“嗯,確實挺沉,不過,要讓這馬兒不堪重負,起碼得千斤,你這差的太遠。”
“多謝王老哥。”項墨道。
既然不是自己的問題,那問題肯定出來這匹馬兒的身上。
項墨圍著黑馬轉了個圈,細細觀察起來。
黑馬身上并無傷痕,筋骨強健,也不見任何虛弱之感,只是,兩只后肢似乎有些飄忽,幾乎就要站立不穩。
看來問題就出自這里。
他走到黑馬身后,雙手撫摸著馬腿,發現并無任何暗傷。
王膽此時也跟著走到黑馬身后,學著項墨的模樣,細細查看。
項墨眉頭一皺,忽然發現黑馬的臀部似乎在微微顫抖。
“嗯?”
若不是實力大進,任何細微的變動都逃不過他的雙眼,絕對難以發現這蛛絲馬跡。
似乎是有什么東西,要噴薄而出?
項墨轉念一想,看向黑馬身后的王膽,臉色大變,喝道:“快閃開。”
王膽不解其意,卻毫不猶豫,閃身到一邊。
說時遲,那時快。
只聽‘噗’的一聲,黑馬噴出不少稀水來。
噴完之后,馬尾巴左右搖擺一番,后肢更顯虛浮。
王膽摸了下額頭上的冷汗,訕訕笑道:“多謝項兄弟提醒。”
說完,連忙翻身上了自己的馬,摸了摸胸口。
這要是猶豫得半個呼吸時間,身上就要被噴滿馬糞,護衛隊的兄弟拿這個能笑話他一年。
惹不起,惹不起。
項墨一臉無奈,原來是這匹黑馬吃壞了肚子。
這樣的情況純屬意外,他也沒什么好辦法,只能牽著黑馬,自己步行。
哪知走得片刻,身后的黑馬又有動靜。
“噗,噗,噗。”
項墨的位置在商行隊伍中算是比較靠前的,黑馬解決了自身問題,留下一堆污穢,讓后面的護衛,小廝,馬夫不堪忍受,捏著鼻子趕路。
接著走了一段路。
“噗,噗,噗。”
項墨感覺身后有幾道不善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轉頭一看,幾名護衛,小廝,車夫都捂著鼻子,怒目而視。
要不是知道打不過他,這幾人早就抄家伙跟項墨干上了。
尼瑪,有這么惡心人的嗎?
這黑馬一路狂噴,你走在前面聞不著,我們后面的怎么辦?
關鍵是沒完沒了,再過一會,不被這匹黑馬熏死就要被自己憋死,一條活路都沒有啊。
項墨捂臉,牽著馬默默走到商行隊伍的右邊,保持一段距離。
看到身后護衛,小廝,馬夫的慘狀,再呆在商行隊伍中間,連他都于心不忍。
“馬兄啊,你昨晚到底吃了什么,你知不知道這樣讓我很無奈啊?”項墨一臉無奈道。
黑馬眼角含淚,內心咆哮,恨不得大聲哭出來。
不用說,肯定是昨晚那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搞的鬼,可惜,知道事實真相的馬兒只能用‘噗,噗,噗。’來表達它的不滿。
“噗,噗,噗。”
黑馬后肢腳步越發虛浮,走路都有些發軟,開始打擺子。
“馬大哥,你一定要撐住,到了城鎮我就給你找獸醫看看。”項墨連忙安撫道。
尼瑪,你要是走不動,難道還要我還背你?
從來只有人騎馬,哪有馬騎人的。
昨天下午他閉目養神之際,這匹黑馬穩穩當當,極為乖巧,要是說將這匹黑馬丟棄不管,他也狠不下心來。
“項兄弟,不如我倆先同騎一馬。”王膽騎馬過來,對項墨說道。
知道眼前少年并不是有‘那種愛好’的人,他并不介意搭乘項墨一段。
“多謝王兄美意。”項墨道謝,嘆口氣繼續說道:“不過這馬兒腳步虛浮,必須由我來牽著。”
王膽深深看了項墨一眼,沉吟片刻,緩緩說道:“我有一事不知該不該說。”
起先他就有一絲猜想,觀察到現在,才有幾分把握。
“王兄但說無妨。”項墨淡淡道。
“項兄弟是不是得罪了某些不該得罪的人?”王膽沉聲道。
“哦,王兄此言何意?”項墨眼皮一跳,故作輕松道:“我來商行不過一天,怎么會得罪不該得罪之人?”
莫非,有什么陰謀詭計沖我來,被這個王膽看出了什么?
想到這里,他只覺得一股無名火起。
“依我看,項兄弟這匹馬,應該是吃了什么藥,才會腹瀉至此。”
“所有馬匹同食一種草料,所居地也為同一處,為何只有項兄弟這匹黑馬如此不濟?”
“不過此人對項兄并非什么深仇大恨,想來只是看你不順眼,故意惡心一下,項兄不必太過擔憂。”
一口氣說完自己的推論,王膽重新回到商行隊伍中,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