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兩?!
店員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眼睛都冒綠光。
“小姐,這份布匹是你的,誰都搶不走。”她緊緊保護住懷中布匹。
這可是三個月的工資,白得的!
小姐你趕緊付錢拿走這匹布料吧,我的小心臟有點受不住了。
一旁的項墨瞪大眼睛。
我屮,這么狠。
尼瑪,你先惹的老子,坑你沒商量。
項墨眉頭緊鎖,一臉‘糾結’之色。
“一百兩!”他臉色猙獰,牙關緊咬,好像押上了身家性命一般。
他現在全副身家確實只有一百兩,要是這丫頭不繼續加價,就只能跑路了。
一百兩一匹的布料,腦袋有坑才買。
臉面什么的……反正這三人也不認識我。
“沒錢就不要死要面子嘛。”
擔心丫鬟不再加價,他繼續嘲諷,施加壓力。
“這匹布料本就是屬于公子的,盡管拿去吧。”店員渾身發顫,說話都開始哆嗦。
不知不覺間,項墨的身份從客官升級到了公子。
為了爭一口氣,豪擲一百兩,不是公子是啥?
店員激動的渾身顫抖。
尼瑪,我不是在做夢吧?
傳說中的狗血劇情落在我身上了。
不要憐惜我是嬌嫩的花朵,讓競價來的更猛烈些吧。
大小姐也是眉頭一皺。
這名男子明顯就是想要吸引她的注意力,胡攪蠻纏。
在朝歌不知道碰到過多少,實在難以讓她有什么興趣。
杏兒也真是的,三言兩語就被他弄的騎虎難下,她再不幫丫鬟出頭,這個臉面就丟定了。
“三百兩。”一道清冷,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聲音傳來。
“小姐……”杏兒嘟著小嘴,眼眶發紅,剛才盛氣凌人的氣勢一下子丟的無影無蹤。
到最后還是要小姐幫她出頭,自己簡直太沒用了。
這個土包子太可惡。
“三百兩?!”店員尖叫一聲,一副見了鬼的表情,臉色潮紅,毛細血管都要炸開。
尼瑪,這才是真正的土豪。
咱們差距太大,做不了朋友,能讓我做狗腿子嗎?
項墨一臉死灰,長出一口氣,“好好好,這匹布歸你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后會有期。”
說完,他眉毛一揚,拍拍胸口,大搖大擺的走出門。
今天玩的有點驚險,要是那位小姐不繼續加價,他就玩脫了,現在只能撒丫子跑路。
幸好,以后一定要吸取經驗。
杏兒被他最后一口氣熏得差點暈了過去,連忙捂住嘴巴,等到項墨人影遠去,空氣中的酒味才消散。
“小姐,他最后肯定是故意的,熏死我了。”杏兒有些不甘心。
“兩位小姐,這匹布?”店員趕緊走上前來,眼睛里都是小星星。
真正的大客戶!
干一票吃三年。
看到這匹布,杏兒臉色更加陰沉,要不是這個登徒子故意跟她加價,怎么會把一批普通的布抬到三百兩銀子。
他倒好,最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還故意惡心自己一下。
小姐雖然有錢,可這錢花的冤枉,不值啊。
“這人是故意加價坑我們的,根本不是為了臉面。”小姐一副如有所思的樣子。
項墨最后得意洋洋的樣子出賣了他,要是為了爭一口氣,結果被啪啪打臉,哪還有這么好的心情。
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的目的本來就是坑人,現在目的達到,自然是爽歪歪。
“什么?!”杏兒一臉震驚,“那為什么他偏偏挑中了我?”
難道這土包子是與店員一起串通好的?否則根本解釋不通。
她雙目如電,直射店員,仿佛要看出真相的源頭。
“我……我不認識剛才那個人。”店員也是心思活絡之人,看到杏兒懷疑的眼神,猜到了這主仆二人的想法,連忙解釋。
“收著吧。”小姐給出三張面值一百的銀票,淡然道。
店員伸手接過,心中一喜。
三張明貴商行發行的銀票,絕對有保證,隨時都可以過去取出來。
“這卷布匹是你們的了。”店員手都在哆嗦,連忙說道。
凈賺三百兩銀子,就算給她再大的膽子都不敢想。
簡直就像做夢一般。
“小姐,怎么能給錢呢?咱們就算不缺三百兩,也不能做這個冤大頭。”杏兒一臉苦澀。
要不是她非得和那個土包子競價,就不會進坑,也不會花三百兩買一卷這樣的布匹。
都是她的錯。
“杏兒,答應了的事,豈容更改。”大小姐勃然著色,“崔家的家訓莫非忘的這么快么?”
“杏兒不敢,杏兒犯錯,請大小姐責罰。”丫鬟一臉驚恐,連忙求饒。
崔府家訓:商議妥當的交易,一定要去執行,不論盈損。
身為崔府的丫鬟,違背崔家的家訓,接受的懲罰足以要了她半條小命。
她情急之下,居然連最重要的家訓都忘記,勸自家小姐反悔,不要買下這匹布料。
“你拿著這卷布匹回府。”大小姐目光幽深,“我倒要看看,這個人是哪里冒出來的!”
大小姐長這么大,還沒吃過這么大的虧,居然被一個鄉下土包子耍的團團轉,捏著鼻子買下這匹翻了整整一百五十倍的布料。
身為一名商人的女兒,為了一時意氣,做出這樣的事,簡直是不可饒恕。
這要是能忍,傳了出去,以后誰還拿我崔菡瑤當回事。
幾個摩拳擦掌的庶子庶女不得把這事吵上天?
“大小姐,那你……要去哪里?”杏兒一臉擔憂。
每次大小姐支開她,獨自去辦事,肯定是大事。
之前在京師朝歌,即使有危險,也沒人敢亂來,現在在這個莽荒之地,又沒有帶護衛。
“放心,我如今已是武道巔峰,這個小地方根本沒有神通境的強者,旁人不足為懼。”大小姐眼神明亮。
沒想到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居然與項墨一樣,都是武道巔峰的強者。
項墨能達到武道巔峰,還是龍老出手,才艱難達成。
簡直不可想象!
吃了這么大的虧,連對方姓誰名誰,哪里來的都不知道,要是讓父親知道,不敢想象。
即使父親再寵溺她,也絕不會把這樣的人立為崔氏繼承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