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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謀

段太后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這冀北王是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不過她很快整好了情緒,宣天佑可是根正苗紅的皇族,甫一回京就儼然成為了保皇派和中立派的領(lǐng)軍人物。不過攝政王那邊生死未明,眼下還不能跟另外兩派的杠上。等攝政王那邊的消息一確定,一定要先收拾掉他免得攝政王府那幫人轉(zhuǎn)而投奔了他去。

傳令太監(jiān)已經(jīng)唱道:“宣景宜長公主覲見,湘亭郡主覲見--”

“景宜(湘亭)參見皇上、太后。”

宣饒有模有樣的虛抬右臂:“平身。”

二人站起來,景宜道:“自父皇仙去,本宮已數(shù)年不曾入京,前幾日尊塵娘娘來找到本宮,說明娘娘在淮京城外就遭人刺殺,幸虧娘娘福澤深厚未讓奸人得逞,娘娘感念上天恩澤,決意祈福之事不可中斷,特意讓本宮先回來請告知一聲,另外本宮也希望各位能盡早查出刺殺案真相。”

“啟稟皇上,當(dāng)日青鸞姑娘也曾傳信于臣,臣不敢擅專,已令人傳與刑部、大理寺。”湘亭說,她和景宜不一樣,無論如何景宜都是皇家公主,總會防著攝政王府做大的,而她不過是個孤女,若非當(dāng)年攝政王將她從尸橫遍野的王府帶回來,她只怕連命都沒有了。雖作為皇室中人卻也是攝政在請奏下皇帝才收留她在宮中的,然雖也從小養(yǎng)在皇宮可是沒有人給過她半點關(guān)心,所以她自幼就開始巴結(jié)兩位公主,只有出塵因為與她身世相同才對她有了幾分真心。所以與攝政王府相比這江山到底誰說了算她一點都不關(guān)心。

刑部是個十分微妙的地方尚書是段太后的人,兩位侍郎卻分別是中立派和攝政王派的。大理寺卿是棵朝漠暮段的墻頭草,出塵的意思是這人和刑部尚書兩個都不留了。

若是先皇知道亭湘的想法估計一定氣得跺腳了,當(dāng)初他將亭湘許配給李駿就是因為李駿與漠塵起交好。他想用亭湘來牽制他,沒想到反倒促成了二人一心一意追隨攝政王府。

“好,好,”魯國公顫聲道,“先帝和成永固王尸骨未寒,刑部和大理寺就對娘娘的安危如此置之不管了,這是欺皇上年幼還是我大鄴無人了?”

大理寺卿嚇的腿都軟了,忙跪下道:“啟稟皇上,湘亭郡主的確曾派人傳信于臣,只是當(dāng)時臣并不知尊塵娘娘遇刺之事,未解其意,所以才、才……”

宣天佑輕輕哼了一聲,瞥向刑部尚書:“那刑部尚書呢?你也是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回皇上,宮中安危一向由禁衛(wèi)軍負(fù)責(zé),京中治安則由京兆尹負(fù)責(zé),再不濟(jì)還有巡防營、宮防司,臣恐有越俎代庖之嫌,不敢擅專。”刑部尚書倒是冷靜,將事情一推三六九。

“那倒是本郡主的不是了,當(dāng)日尊塵娘娘所在既非宮廷亦非在京城之內(nèi),本郡主實在不知除了刑部還有誰能管?刑部主管刑律,如果連此等殺人放火之事都不是刑部的事,那我倒很好奇刑部究竟用來做什么的?”湘亭郡主冷冷的俯視著他,“今日刑部和大理寺都可以對尊塵娘娘遇刺置若罔聞,明日呢?真是好一對忠君愛國!”她特意咬重了忠君愛國四個字,朝堂上立刻一片寂然。

饒是宣饒年幼,一時還不曾想到那些也不由變了臉色,若非眼前這兩個東西出塵姐姐說不定早就回來了,現(xiàn)在流亡在外,生死未卜都是他們害的。想到這里他忍不住看了白太師一眼。

白太師自從聽得出塵的消息就一直留意著他,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神,忍不住心中嘆了口氣,卻還是點點頭。

“來人,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不忠不義,將他二人捋去官職打入天牢,待新的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上任再行問斬。”宣天佑趁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及時道。開玩笑,好不容易那臭丫頭不在,太后又沒反應(yīng)過來,不拿下這兩個人安排自己人上去那自己這么遠(yuǎn)跑來當(dāng)這輔政大臣做什么?

不料太后立即反駁了:“本宮覺得,冀北王這處罰是不是也太重了?說到底刑部和大理寺也是不知者不罪,依哀家的意思就各罰三年的俸祿,回去閉門思過十日好了。”

“太后仁慈,可是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所犯之事重大,臣覺得應(yīng)當(dāng)殺一儆百,以免我大鄴百官以后紛紛效仿心無君上。”杜侍郎道。

“臣附議。”兵部尚書雷震道。

“臣附議。”攝政王府派的人皆道。

“臣附議。”中立派、保皇派的人皆道。

太后一甩衣袖:“來人,先將刑部尚書和大理寺卿押下,等此事調(diào)查清楚再行論處,退朝。”

太后一宣布退朝,朝堂上便一片嘩然,太后這偏私偏的也太明顯了吧。奈何正經(jīng)該主持朝政的攝政王生死未卜,浮香殿那位又不在京城。這幾個輔政大臣在太后面前簡直一點都不夠看。

這風(fēng)向怕是要偏了。堂上幾位大臣紛紛搖頭嘆息。

“奴婢還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現(xiàn)在娘娘和王爺?shù)南⒍紨嗔耍┏悄沁呉膊恢罆鲂┦裁醋児剩俊边@邊廂,青鳶擔(dān)憂道。

“無妨,我們這邊可信的人都知道我是刻意出京的自然不會妄動,太后還以為除了攝政王府她就可以為所欲為了。看宣天佑平日里一副游手好閑的樣子,卻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燈。以他一貫的性子,他在京中總不會太便宜了段氏。至于那些有膽子變來變?nèi)サ模热徊粔蚶慰浚獊砗斡茫看朔珠L既是無礙,總有的是時間回去收拾他們。”出塵道。

青鳶點點頭:“是奴婢想岔了,畢竟攝政王才是大黎真正權(quán)力的象征。”

出塵凄然一笑,堂堂攝政王連番以身犯險,她這個義兄的攝政王之路,只怕也不太平啊。

第二天一早漠塵起便來拜見凌林,凌林大感意外還是見了他。

“不知黎國攝政王來求見孤所為何事啊?”凌林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

“小王深知凌太子與家兄相視莫逆、情同手足,如今對舍妹亦是肝膽相照、關(guān)懷備至,小王銘感五內(nèi)。舍妹如今身受重傷,小王又負(fù)邊關(guān)主帥之責(zé)一時難以顧全,所以小王意欲讓舍舍妹淮京還望凌太子殿下加以照拂,待小王了結(jié)黎閼之戰(zhàn)再來接回小妹。小王雖不才,但太子大恩小王他日必全力回報。”漠塵起也單刀直入。

“攝政王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先說孤和阿洗的交情,知道便是看在阿洗的份上,孤也不會放心阿染一個人在外面。而你黎國攝政王于孤有什么用?談何全力回報?”凌林冷哼道。

漠塵起道:“難道殿下不想知道當(dāng)年二哥遇刺的真相嗎?”

凌林神色一變:“你知道阿洗當(dāng)年遇刺的真相?”

漠塵起搖搖頭:“二哥當(dāng)年遇刺時我遠(yuǎn)在鄴京城,但這么多年過去我一直沒有放棄過查明事情的真相,總算還是有些蛛絲馬跡可循。”

“好,我信你一次。阿染在這里自有我護(hù)著,必不會暴露了身份再引人追殺的。”凌林鄭重的說。

漠塵起得到凌林的保證便立刻去同出塵告辭,聽說出塵還沒醒來,便留了話讓青鳶轉(zhuǎn)告了。

謝其善走過來正巧看到漠塵起走:“到底不是親兄妹,說走就走了。”

凌林目送漠塵起離開:“若有一日西平和黎國站在對立面,漠塵起絕對是最棘手的人。”

“他?”謝其善嗤之以鼻,“一軍主帥跑去當(dāng)探子,我說黎國早晚要敗在他手上才對。”

凌林難得的沒有與他開懟:“你可知閼國兵力數(shù)倍于沛城,卻在漠塵起失蹤后不敢妄動?”

謝其善猶豫著說:“聽說是攻城車壞了。”

“這都多久了?這話也就你信。”凌林白了謝其善一眼,好歹也是昭國丞相之子吧,竟連這點計謀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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