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林少的時候,我心里特別平衡。
林少以前的身材堪稱消瘦修長,體重120斤,結(jié)婚一年體重莫名其妙的飆升到了140,后來以每年5斤的速度遞增,如今差不多有165斤了。
我的情況和他大同小異,看到他我就在想,原來不止我才這樣。
等他收工的時候,我依然舍不得走。
既然到了這個所校園里,我自然而然的想找點回憶。
但有個問題,我不知道賤人龍曾經(jīng)上課的地方在哪里,也不知道他的寢室在哪里,以至于我沒辦法去追尋他的足跡。這么說顯得我很像重慶森林里的王菲,溜到633的房間里對著他用過的毛巾啊香皂啊枕頭啊啥的各種撫摸,這大概也是在追求一種痕跡。
為了表明我性取向是正常的,干脆就不要再提男人了,接下來我們說說女人。
在這所學(xué)校里,我印象最深刻的姑娘有五個,人稱五朵金花,芳名分別是翠翠,琦琦,蕓蕓,蓁蓁,瑩瑩。那五個姑娘來自同一個寢室,當(dāng)時我就很納悶兒,這得多騷包的寢室才會既不是四個人也不是六個人而是剛好五個人?
關(guān)于五朵金花的故事,三言兩語說不完,且聽下回分解。
在這一刻,在這所校園里,我本著一種純抒情的態(tài)度,很想感慨一下人生,甚至很想找棵大樹撒泡尿再用刀刻下“老牛到此一游”,以此向賤人龍證明我曾經(jīng)來過這里,順便向一個五朵金花之外的姑娘表明我來過這里。
但這樣做已經(jīng)沒有實際的意義,在一個錯誤的時間來到這里,讓我感到特別失落,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一首歌:有誰會記得這世界我曾經(jīng)來過?
林少沒給我太多時間感慨,他拉著我上了車,開口就說:“我約了個人,是電視臺一個訪談節(jié)目主持人,今晚咱們先吃個飯,明天再錄節(jié)目。”
我說:“我去干嘛?”
林少:“作為這部戲的原著作者,你跟著去有什么不對的?”
我說:“別,我挺惶恐的,哥們兒這輩子還沒上過電視呢。”
林少:“實話跟你說了吧,那個主播是女的,長得很不錯。”
我有點小心動,但嘴上還在矯情:“這跟我有啥關(guān)系?”
林少:“你是不知道啊,那妞特別崇拜文藝青年,她以前有個男朋友就是你的同行,都過去好幾年了,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忘了那男的。聽說她以前還是個演員,跟那男的分手以后,她都不演戲了。你這要是去了,沒準(zhǔn)兒就填補了一個空白,機會啊,好好把握吧。”
我扭捏了:“這不太好吧?”
林少:“有啥不好,現(xiàn)在她單身,你也單身,你怕個錘子?”
我說:“奇怪,真有你說的那么好,你怎么沒上呢?”
林少:“你以為我不想啊,那不是沒勾搭成嗎,我里里外外都不是她的菜。去吧,你替我爭口氣,要是你也不行,就讓大奔去,讓那妞明白什么叫前赴后繼。”
坐在我旁邊打盹兒的大奔終于開了金口:“你們別把我扯上啊,老子很有可能是要結(jié)婚的人了,不要再跟我談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林少:“很有可能不就是還沒結(jié)嗎,你激動啥?”
大奔:“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你會說人話嗎?”
眼看這倆家伙又要吵起來,我說道:“別鬧了,我去見她就是了。”
說完這話我內(nèi)心還是有點期待的,在我的認(rèn)知中,一般的女主持人應(yīng)該更喜歡林少這樣的財子才對,那個還沒見面的女主播給了我一種特別的印象。我不禁在想,她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女人,又有著什么樣的情操?
話說回來,我對電視臺女主播這種存在曾經(jīng)是有過強烈幻想的,這種幻想大家都懂的,就如同我曾經(jīng)幻想過空姐幻想過女醫(yī)生幻想過女護士一樣,不怕老實告訴大家,我甚至很禽獸地幻想過充滿愛心的漂亮幼兒園教師。
距離和她見面的場所越近,我腦海中的幻想越強烈。
想象總是很美,現(xiàn)實總是很扯。
見到她的時候,我們相顧無言。
當(dāng)時林少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
我打斷了他:“不用了,我們認(rèn)識。”
她看著我,笑容有些憔悴:“好久不見。”
“我去上個廁所。”大奔突然插了一句嘴。
這貨轉(zhuǎn)身的時候,肩膀在微微聳動,明顯是憋不住笑。
關(guān)于我和眼前這個女人的故事,大奔一清二楚。
而林少那段時間遠在他鄉(xiāng),對此毫不知情。
落座后林少有點尷尬,好在他悟性很高,寒暄一陣后,佯裝回復(fù)一條重要的短信,其實這條短信發(fā)給了我,內(nèi)容是:“我日,她以前的男朋友,不會是你吧?”
我也很尷尬,回了一個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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