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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再闖丞相府

  • 將門紓
  • 禾以悠
  • 3240字
  • 2013-06-10 11:32:05

馬蹄踏在寬闊的青石路面上,噠噠地馬蹄聲便在街面上響起。便是一兩匹快馬從這里跑過也會驚動附近那些高門大戶的門子,更何況如今更是聲勢浩大的幾百騎人馬,同時還拉著載重頗為壯觀的幾輛大型馬車?

幾乎是在馬蹄聲響過的同時,就有好幾戶人家的門子探頭出來,好奇的觀望。眼見著一排火紅色的身影疾馳而過,朝著丞相府急速掠去,不約而同的都揣足了好奇心,想要一探究竟。

這薛丞相,是想鬧哪樣?

周朝對女子的要求并不苛刻,有些像唐朝武后時期,貴族女子當街打馬也是常有的事情。而且周朝雖然奉行休養生息政策,但是前朝遺留的尚武風氣并沒有完全消除。世家女子也多數會學習一些騎射本事。恐怕也只有文人世家的子弟才會對騎射功夫不屑一顧。

所以他們并沒有奇怪于女子竟然當街縱馬,反而將注意力都集中在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上,盯梢的盯梢,報信的報信。正主還沒什么動作呢,那些看熱鬧的倒是忙翻了天,周林紓看了之后感覺相當歡樂。

不過也只能由得他們去了。不管是誰,管天管地,難道還能管得了別人八卦閑磕牙?

守城的那人估計是時常被人操練,一氣兒跑了幾里地也只是紅著臉氣喘吁吁,并沒有累趴下。不過當他將人帶到了丞相府,正想著這手持圣旨的姑娘與薛丞相究竟有何瓜葛時,便看到丞相府開了中門,迎面走出一隊護衛。

那些護衛各個身彪體壯,手持木棍大刀,很有一言不合就開打的趨勢。這讓本就受驚不小的他更是嚇得幾乎魂飛魄散,僵立在原地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周林紓皺著眉看著那一隊護衛,第一個念頭居然是:這些人頗具匪氣啊。

也不知道她當時是哪來的那個閑心,還會想那些有的沒的。

抬眼望去,一個約莫五十來歲蓄著胡子,眉頭皺成一個蝴蝶結的老管家模樣的人自護衛后面走來,背著手朗聲問:“且不知貴客上門,所謂何事?”

嘖,這架勢端的倒是不錯,挺有氣勢的,挺符合那句“宰相門前三品官”。但是嘛,姑奶奶此時心情不太美麗,不樂意跟你玩。

于是也不理他,只是手里把玩著那卷明黃色的圣旨,并且在心里想,這薛丞相府里,先是護衛開路,然后是管家探路,那么等會兒正主總該出來了吧?

那所謂的外公這會兒應該是在府里的,應該也知道了她今日會進城,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到,自己外孫女會這么明目張膽、飛揚跋扈的闖進來。哦,她大概是放肆了些,或許會被碎碎念了。

撇了撇嘴,怕他作甚,反正也就這一次。等把麻煩都甩出去,她就該找個別院好好住著休養休養身體,順便聯系聯系母親說的舊人。

周林紓神游物外了,卻苦了薛華這個丞相府大總管。

他接到消息后就心頭一團怒火,這大中午的,這么一隊人橫行霸道的占了路,肆無忌憚的堵到了丞相府的門口,周圍那些鄰居們肯定早就得了信在一邊兒看熱鬧了。到時候少不了上老爺那里多幾句嘴,然后他就有逃脫不了的干系要擔著,如此自然是不會客氣對付。

本就是憋了一腔的怒火他,此時見對方不理不睬,那怒火便越燒越旺,險些燒光了他這么些年歷練下來的處事不驚。

然而怒火沒燒掉那份鎮定,在略微仔細看了對方一眼后,卻讓他驚得差點兒沒把自己胡子拽下來。

她,她那手里拿著的似乎是圣旨吧?

他滴個娘喲,這是哪里來的祖宗哦!

管家薛華在心里暗罵,面上就露出了凄苦之色來。雖然他也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可,可手拿圣旨帶著一隊軍將出現丞相府門口的事情,還當真是他有生之年頭一遭遇到,恐怕就是大周立國以來都是頭一遭。

這一般情況下,平民百姓見到圣旨定然使用跪迎的,可,這不就跟老爺的吩咐相違逆了嗎?

薛華顫著嘴角不知該怎么辦,周林紓卻等得不耐煩了,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操足了氣勢大罵:“哪里來的狗,都不會叫的嗎?原來薛丞相府竟是這樣招待外國使臣的?再怎么說本宮也是皇上欽封的公主,哪里容得你這樣放肆!”

這一句出口,心滿意足的看到那人面皮抖了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伏倒在地似乎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周林紓見此有些得意,這古代的皇權就是好用,雖然她有些拿著雞毛當令箭的嫌疑,但這東西就是好使,沒招啊!

憋悶的心情得以緩解,便不再是之前那般盛氣凌人的樣子。撩了撩眼皮,很隨意的問:“怎的,薛相竟是不在么?”

“回……”這該如何稱呼的好,公主么?可盛京的公主他還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一號人物。薛華轉了轉眼睛,決定避重就輕,“回貴人,相爺此時確實是未歸,許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吧。您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小的聽候差遣。”

呵,這人倒是挺機靈的。不過到底還是被嚇到了,說話也沒那么無懈可擊。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外公究竟打算什么時候出來收拾殘局呢,“聽候差遣?原來薛相府上的管家是外人可以隨意差遣的嘍,本宮倒是不知,你到底算是哪家的下人了。”

這下子,那薛華是徹底白了臉,抖著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若是被外人欺負了,他回頭頂多受頓責罵,說不準還會得點兒撫慰好處。可若是給相府抹黑了,他這管家也別想當了,一家老小說不準都要卷鋪蓋滾蛋。

想到這里,他當即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磕頭,哀求道:“貴人饒命,貴人饒命,小的知錯了。可相爺他的確是不在府上,就是打殺了小的,小的也還是那句話,求您高抬貴手,莫再戲弄小的了!”

此話一出,四下寂靜無聲。

本就安靜的場合更是只剩下砰砰的磕頭聲和求饒聲,那些護衛和圍觀者均都傻了眼,鬧不明白這是什么狀況。

周林紓見此也傻了,她不過是端起架子來耍耍威風,想就此把那丞相外公給逼出來,卻沒想到這人居然直接就跪在那里磕起了頭。

這,到底要不要讓他起來?唉,這人真是不聰明啊,前后左右都在為難她,若是那外公脾氣不錯,她一定得建議他換個人當管家,不然早晚得把丞相府給敗光了。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她那便宜外公怎么還不來?

許是穿越大神聽到了她的心聲,終于將正主放了出來救場。

只聽那些正左右為難不知要怎么辦的護衛們齊聲高呼:“相爺!”

整齊劃一的聲音仿佛是事前排練過的一般,從那呼聲中甚至不難聽出一種劫后余生、如釋重負的感情。

呃,劫后余生?她又不是洪水猛獸,怎的還讓這些人怕成這樣!

“究竟發生何事?是什么人在門前鬧事!”薛相雖然年過六旬,已是花甲老人,但是不難聽出他身體保養的不錯,中氣十足。

周林紓應聲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穿繡著奇異紋樣、紫色官袍的老者,正瞪著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

許是從管家身上看不出什么,周圍又沒有人敢上去跟他解釋,他只得抬頭瞇著眼睛朝周林紓看來。

正是是大中午太陽最明亮的時候,處在陰影下的薛相險些被那紅燦燦的甲胄晃花了眼。聯想到早朝時所得知的消息,以及之前來人給他報的信兒,心里便有了底。

只是隨意的一瞄,倒是敏銳的看到了對方手里提著的明黃色卷軸,心下雖然驚詫,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見對方并沒有回答他之前的問話,他也不惱,而是再次問了一遍,“何人在門前鬧事?”

周林紓感嘆他到底是朝中重臣,并沒有被自己的小兒把戲嚇到,反而鎮定自若的提步行至距離她五步遠的地方,駐足不言。

她仍舊沒有回答,而是仔細打量了一番這個便宜外公。

嗯,腰背挺直,邁著八字步,神色嚴謹不像是個亂發脾氣的,卻也絕不是個和藹的。頭發花白卻打理地井井有條,衣服熨燙的整齊,靴子上纖塵不染,看上去就知道是個極自律的人。嘴唇抿成一條線,眼神平和卻暗藏殺機,哎呀呀,這不就是個活生生的老古板嘛。

做出了初步判斷之后,周林紓輕笑一聲,跳下馬去。一邊朝薛相走還一邊在嘴里嚷著:“外公怎的連嘉和都不認得了?人家常說我長得與母親年輕時一個樣,看來這話多半是哄我玩的,不然怎的外公就沒認出來呢?”

巧笑嫣然的樣子分明就是個嬌俏可愛的花季少女,單從外表看,怎么樣也和仗勢凌人扯不上關系。

“原來是嘉和公主,倒是本相唐突了。下人們不知事,若有得罪之處還請不要見怪。”薛相瞇了瞇眼,不見多么歡喜,語氣客套疏離,絲毫沒有普通老人見到外孫女的親熱勁,“公主遠道而來老夫自當好生招待,然未敘國禮怎可先敘家禮?鴻臚寺卿恐是早已收拾好了行館,翹首企盼著公主的鳳駕。”

這樣一句話,就將周林紓堵在了原地,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好不尷尬。

次奧!她后悔死了有木有?明知道對方是個頑固不化的老頭,還非得打什么親情牌,尼瑪這要是個看重親情的人,能把自己的女兒嫁去夏國,能把自己的女兒送進皇宮,能在明知道外孫女被困城外時還無動于衷?

她失策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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