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張祎洛和簡風也很久沒見了。
這一天,恰逢簡風過來S市找張祎洛小聚。
“你就好啦,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學生。”張祎洛是打心底羨慕簡風目前的生活狀態。畢了業之后,他總會回想起大學的日子,那時候的日子一點也不浮躁,不用想那么多,也不像現在,連靜下心看一本書都很難做到,還時不時被工作壓得喘不過氣來……
“再過兩年,你就不會這么說我了。”話畢,簡風喝了口酒。
怎么說呢?
他覺得自己考研是有逃避進入社會的成分在里面的,盡管自己現在貌似還是自由自在的,但兩年后說不定就在焦慮自己比同期的同學落下那么多了。
人哪,總是很矛盾啊。但是趨利避害這一點是很一致的,能躲一時是一時。
“哈哈。那我等你兩年后加入我們律師大軍。”張祎洛覺得簡風這種世故卻不圓滑的性格真的挺適合做律師的,這正是他身上沒有的特質,所以這方面自己還需要修煉。
“看你那么辛苦,我都有些動搖了。”簡風擺擺手,他沒什么太大的野心,只希望未來生活不糟心。但律師的工作,真的太糟心了。
總是要面對滿滿的負能量。還是學生的時候吧,滿腔熱血,理想是要當正義的化身。但是現實會讓人麻木,會磨平人的棱角,將來能做到保障自己的家庭,大概已經很不錯了。到那個時候再談所謂理想吧。真不是他悲觀,因為法律事業就是整天跟陰暗面打交道的,他年紀越大就越有體會。
“你和小知秋現在咋樣啦?”簡風還是蠻關心張祎洛的情感問題的。
“過年準備帶回家了。”張祎洛淡淡地說道。
“很好,很好,結婚的時候記得一定要請我。”簡風就差站起來鼓掌了。他們這一對能在一起多少有他幾分功勞的好嘛。
“那你呢?”張祎洛突然問了這么一句。
“我?老樣子咯,一條光棍。”簡風樂呵呵道。
“話說要見家長了,你緊不緊張啊?”簡風開始打趣。自從認識張祎洛起,沒見過他慌亂的樣子,做什么事情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有時候真的讓人挺惱火的,他就想看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
“說不緊張,肯定是假的。”張祎洛認栽,他可能有點社交恐懼癥吧,尤其是跟長輩,他也怕自己一言不合職業病發作,和葉知秋父母進行一次律師和當事人之間的對話。
“哈哈,該,你也有今天。”簡風是樂于見到這種局面的,不能總是讓張祎洛一輩子都是“everything under control”的狀態啊,這不公平,哈哈。
張祎洛白了他一眼。
“欸,你別這樣,這種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了,因為我也沒經驗。哈哈。”簡風簡直停不下來了。
“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張祎洛懶得理他。
……
兩人短暫的相聚在簡風的嘲笑中結束了。
算了算日子,還有一個月就要過年了。早些時間張祎洛和葉知秋已經商量好,大年初三先去葉知秋家里,然后初四就帶她回S市。既興奮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