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墨,墨兒。哎呦,這是怎么了,我的兒呀!”“娘,我沒事兒!”“叫你們出門看好少爺,你們一個個是干什么吃的?”冉清墨眼看著娘親變了臉色,急忙說:“娘,不怪他們,是孩兒自己不小心的,您莫要惱火。”“呦,這不是咱們二少爺回來了嘛!”一個跟冉清墨長的一模一樣的人走了進來,“清硯,你讓著點兒你弟弟。”“哎呦,娘啊!我怎么他了么?”冉清硯一臉不正經,眼神里透出來的冷意卻是怎么也掩蓋不住,他悠悠走過去,一把搭在清墨身上,看著冉夫人說:“娘,我們好著呢?”說罷,又使勁的握了握清墨的肩膀,問:“小墨兒,哥對你不好么?”清墨被他那一搭就已經受不了,再加上后來的這一下更是忍不住想咳嗽,但是他不想讓娘親不開心,便極力憋住,假裝無事道:“好啊!娘你別多想,哥能對我做什么?”冉夫人看著自己面前兩張雖然一模一樣,但是清墨明顯蒼白不已的臉,嘆了口氣,說:“我去廚房看看,清墨你趕緊去換件衣服,清硯你的課業呢?小心你爹又打你板子。”然后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的走了,堂屋一下子空了不少。清硯看著冉夫人走出院子,一下子松開清墨,還拍了拍衣服,仿佛碰到了什么極其不干凈的東西。
“二弟,你這身子可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啊!”
“大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手心里的寶又怎么樣,天之驕子,又怎么樣,還不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死了呢?哈哈哈”說罷,轉身就走,一瘸一拐的。
清墨望著哥哥的背影,心下悲涼,從小因為自己身體不好,分走了本該屬于哥哥的一部分的爹娘的關心和寵愛,讓哥哥的腿變成了這樣,要是……,想了想又是一陣咳嗽,“哥,對不起,這樣的日子不會久了。”清墨在心里默默念。
已至深夜,清墨摒退左右,坐在書房里翻書,冉夫人見多次勸說無果,也不再加阻攔,只是喚人熬了一大堆滋補的湯藥。清墨查了一晚上的古籍,他知道自己額上的印跡不簡單,但是他并不甚明白這印跡的具體來歷。他查了一夜,直至天明,只找到一句:“鯨懷貴珠者,可化鮫人,入永生之境。”自己額上的,怕是今天那鯨的貴珠吧!它缺了貴珠,難入永生之境。想起那鯨,他就想起了自己時常做的夢:夢里總有一雙眼睛,清澈透明,卻總是透著哀傷,有許多的話,卻講不出來。原來夢里的人是它啊!
清墨盤算自己的病是好不了了,倒不如將這貴珠還給那鯨,好讓她早日達成所愿,也可以給自己和家人一個解脫,從小到大,爹娘為著自己的病,操碎了心,還有哥哥,本是同胞兄弟,卻要讓他遭受如此的不公。
當下之急是如何將這貴珠還給鯨,他摸了摸額心被頭發遮住的印跡,這么多年,都已經深入發膚,融入骨血了。該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