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頂亦有風來,絲絲涼爽。
夕陽漸斜。
云傾二人就在山頂處的樹蔭下坐了一下午。
而在遠處的另一棵上,有兩個人,正是夜魅、熾天。
夜魅:“哥,你說咱倆現在是不是電燈泡?”
“什么電燈泡?”熾天懵,這什么詞?聽都沒聽過。
“就是一種會發光的東西。”夜魅解釋道。
然后熾天掃了眼夜魅,又掃了一眼自己,白了一眼夜魅,那眼神是在說,“你傻嗎?咱倆哪里發光了?”
“呃,哥,它還有個意思,”夜魅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就是說去人家男女約會的時候,而你就在旁邊,說的就是你多余的意思,或說是打擾人家的意思。”
熾天沒說話,知道這詞又是跟公主學的。
夜魅待在云傾身邊的時間要比熾天多,因為熾天太悶了。
出門一天,也算是玩了一天。
天黑時,二人回到了原先的院子里。
一進門,就有個白色頭發的老頭迎了上來。
“這位是?”
“余旭,余大夫。”二皇子不溫不涼介紹。
“您好。”
“姑娘好。”余大夫拱了拱手。
只見這位大夫頭發雖已花白,卻行動自由,可見身體硬朗,以及是個有武功的人。
二皇子拉著云傾到了里屋坐下。
“給她把脈。”二皇子命令道。
“是。”余大夫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云傾注意到身邊的人臉有些黑,自己的伸出手放在桌子上。
余大夫在隨身帶的藥箱里拿出塊白色的布,放于云傾的手上,然后開始把脈。
把完脈之后,余大夫恭敬的對二皇子說,“姑娘確實無甚大礙。”
“嗯?”二皇子瞪了他一眼,余大夫差點摔了個跟頭。
“公子若是不信,可找別的大夫看!”余大夫顯然已多次受了二皇子的“壓迫”。
二皇子:“可要吃藥?”
云傾一急:“不要!”
二皇子選擇無視她的話,看向余大夫。
“不用不用!藥吃多了不好,是藥三分毒。”
余大夫內心:這老夫兩日前就說了,怎么今日又問一次,唉,公子真是關心則亂。
“下去吧。”
云傾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不用吃藥。
但看見二皇子的那個樣子,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星辰,我,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我會這樣子,突然難受,然后就睡著了。”云傾伸手去拉他的衣襟。
二皇子看著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
――――――
第二日,云傾和二皇子要回京,出了門口,就看見拿布包著頭,還有一只腳,另外還拄著拐杖的莫新。
云傾走過去,“莫新,你還好嗎?”
莫新欲哭無淚,看著云傾,道,“云姑娘,你看我像是好的樣子嗎?公子下手可真重!”
“呃,還好吧,不用躺床上一年。”云傾掃了一眼莫新,帶著安慰的語氣跟他說。
“嗚嗚嗚,云姑娘……”
“你不知道嗎,看見你樣子,我就知道,他下手已經很輕了,要不然我覺得,你肯定會被那棍子砸成傻子,還有摔成終身殘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