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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 血河靈谷
  • 驕傲的丑子
  • 3718字
  • 2019-05-12 21:14:17

帝尊輕輕地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您把王生生地做成了個傀儡。”帝尊看著低頭不語的父親說道:“我不會把您拉下王位,您可以不把我當您的兒子,但我不能不把您當我的父親。”后幽抬起頭看著帝尊,帝尊說道:“您只要當您的王,您無需治理魔族,我來治理魔族,我來輔佐您。”帝尊眼中的寒意漸起,他看著發著楞的父親說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與你兵戎相見也是最后一次,如若您再為一己私利置魔族于不顧,那您就不再是我的父,我也不是您的子。”帝尊又靠近后幽,在后幽的耳邊說道:“別再玩兒一些小孩兒把戲,你以為的強真的不入眼。如果你再這么貽笑大方,我也無法幫你保住你的王位。”后幽驚愕地看著帝尊,帝尊回身看著長老們說道:“我知道長老們是為了我族的興亡,我不為王,我族也一樣稱霸一方。”三位長老又看向鯤九,一直未說話的鯤九站起身,帶著十分欣賞的眼光看著帝尊,聲音低沉地說道:“殿下既已做好安排,我們幾位長老任由殿下差遣。”帝尊說道:“帝尊年少,資歷和閱歷都尚淺還需長老們的指點。”鯤九說道:“殿下過謙。”帝尊說道:“長老們已辛苦半日,請回去歇息。”長老們剛想要告辭,忽然外面有人說道:“幾位長老請留步。”

眾人回身去看,魔后走了進來。魔后邊走邊說道:“我魔族不需要一個用來裝飾的王。”魔后走到后幽面前,看著后幽:“你真不知道魔族上下為何要替尊兒爭嗎?你為王以來毫無建樹,你的無作為讓魔族上下對你失去信任。你總自認為尊兒不敬重你,無視你這個王。尊兒不僅在沒出生時奪了你的魂靈珠,他出生后又奪了你這個王的光環。尊兒雖為你的親子但你卻恨他入骨,處處與尊兒為敵。”魔后眼神忽然冷冽,說道:“你以為我不知道尊兒為何吸食人血嗎?尊兒誤食了啖食獸的血。”后幽滿眼驚慌地看著魔后,魔后說道:“啖食獸被龍骨鎖鎖在魔冢,只有歷代魔王手里的幽河石才能讓它安靜沉睡。如若不是尊兒自帶高深修為,他早已喪命。”幾位長老除了鯤九都滿臉震驚地看向后幽。帝尊一臉的波瀾不驚,因為他都知道。魔后有些無奈地低垂眼簾說道:“我一直在等著你清醒,而你卻一直在裝睡。”魔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今天由不得你,這個王,你想不想都得讓了。給自己留下最后的臉面吧。”魔后看著后幽眼里浮現出溫柔,說道:“尊兒一直都沒有與你爭這個王,尊兒盡量不去觸碰族里的事,只有長老們親自找到他,尊兒才不得不參與到族里的事情中,尊兒一直都在為你善后。你曾經說尊兒心狠手辣,尊兒如果真的心狠手辣早就把你拉下王位。尊兒為什么不顧長老們和魔族上下的祈求而甘愿輔佐你?那是因為你是他的父!他念你的父恩,你卻當他是噬你的狼。”后幽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地聽著魔后的話,后幽眼神黯淡地看著魔后問道:“我真的不配這個王嗎?”魔后斬釘截鐵地說道:“不配!你不配為王更不配為父。”后幽緩緩低下頭,帝尊喚了一聲“母后”魔后看著自己的兒子說道:“我現在不是你的母后,我是魔族的一員。我與魔族的長老們祈求你為王。”魔后說著跪倒在地,帝尊一把攙起自己的母后,魔后看著帝尊說道:“為王。”帝尊忽然眼神冰冷地看著自己的母后,說道:“我是否為王,何時為王,與你們無關,不要再與我糾纏此事。”帝尊說完向木魚和袁覺遞了個眼神就要離開。魔后厲聲喝道:“尊兒!”帝尊停住腳步但并未回頭,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母后,沒聽到我剛才說的話嗎?”魔后把想說的話生生地咽了回去,帝尊又說道:“魔族現在沒有外敵沒有內亂,為何要改朝換代?”帝尊又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您是王,沒有人可以質疑。”后幽看著帝尊,眼中微微泛著淚光。帝尊走了幾步又停住腳步對母后說道:“尊兒離開這幾日,母后不必掛牽。”

木魚和袁覺脫掉了長斗篷和面具,袁覺看了看帝尊說道:“你爹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幫他說話。”帝尊說道:“他的這個王做的太窩囊了,我只是替他撐撐腰。”袁覺說道:“你母后一定很傷心,你個不孝子把你母后懟的都不敢說話了。”帝尊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他(她)們,我不是我父親,誰都別想對我指手畫腳。”袁覺說道:“你是怎么想的?王你都不當?”帝尊說道:“當了王,我還能出的來嗎?”袁覺嘆道:“我還以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理由呢,原來你就是為了出來閑逛?”袁覺輕輕地碰了碰木魚:“你都半天沒說話了,想什么呢?”木魚說道:“說什么?都是別人家的私事,我一外人就不多言了。”帝尊說道:“你不是外人……”木魚說道:“你閉嘴,我就是外人。”帝尊滿眼溫柔地看著木魚,袁覺看著帝尊說道:“真沒眼看,真想戳爆你的兩只眼睛。”木魚說道:“我現在是真困了,回去歇息吧。”

木魚并未在家睡覺,她閉著眼有些疲憊地躺在柔軟的草地上,享受著陽光,微風,青草香。畫亦也坐在旁邊,他看著木魚:“祖宗,現在的情況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啊?”木魚說道:“不想,有那時間我還不如躺一會兒呢。”畫亦說道:“那你就讓他們這么纏著你?你別忘了還有一位呢,哪天也找上門兒來就熱鬧了。”木魚傻笑了一聲:“那多熱鬧啊。”畫亦說道:“這個轅爵還真是個癡情種。魂靈都碎了還心心念念的全是你。”木魚睜開眼坐起來說道:“缺心眼兒的家伙,干嘛記得我。”

畫亦輕嘆,木魚有著開天辟地,扭轉乾坤的本事,心性也是玲瓏剔透,只是有一點,對于男女情愛是一竅不通。曾經轅爵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她,轅爵看木魚的眼神恨不得把木魚融化在自己的眼睛里。只是木魚像個傻子一樣渾然不覺,木魚每天樂樂呵呵的和轅爵膩在一起,他這個外人都替轅爵著急但轅爵卻不以為然,每天陪著木魚各種胡鬧。

畫亦滿眼同情地看著木魚:“你真的不知道轅爵的心思?”木魚問道:“他什么心思?”畫亦說道:“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你不知道?那你天天膩著他是為什么?”木魚說道:“和他在一起好玩兒啊,他總是傻乎乎的。”畫亦一臉的驚訝:“好玩兒?!他傻乎乎?你個傻子。”木魚看著畫亦:“你說的對,倆傻子才能玩兒在一起。”畫亦這個恨啊,說道:“他是裝傻,你是真傻。我問你,你心疼,擔心,牽掛轅爵嗎?”木魚說道:“我心疼,擔心,牽掛你們所有人。”畫亦說道:“兩碼事兒。你如此費心修復轅爵魂靈要復活他是為了什么?”木魚說:“沒有為什么,換了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這么做。”畫亦很是懷疑地說道:“你會這么對我們?你確定不會挖個坑兒把我們埋了?”木魚上下看了看畫亦說道:“你想多了,我才不會費勁挖坑兒,你們死哪兒扔哪兒。”畫亦差點吐血,畫亦輕嘆道:“這就是區別。我們和轅爵之間的區別。”木魚問道:“什么區別?說來聽聽。”畫亦說道:“我們就挖個坑兒……不對,是死哪兒扔哪兒。轅爵就要千方百計地救。也許你自己都不知道,轅爵是唯一烙在你心上的那個人。”畫亦瞥了木魚一眼說道:“看來還得找個疼自己愛自己的人才是保障。要不然死無葬身之地。”木魚一臉嬉笑地看著畫亦問道:“你是不是偷摸找了個女人?”畫亦說道:“沒有。”木魚說道:“男人?”畫亦這個氣,說道:“一邊兒去。”他故意看了木魚一眼說道:“我沒吃過肥豬肉還沒見過肥豬跑嗎?”木魚微皺眉說道:“能不能換個比喻?”畫亦說道:“我就知道這一個。你別打岔,轅爵和我們對于你來說是不一樣的。你是真不明白還是也在這兒跟我裝傻?”木魚說道:“我明白什么?”畫亦說道:“轅爵是你喜歡的人,如果轅爵活著,你們會是夫妻。”木魚說道:“剛才說轅爵烙在我的心上的人,現在又說是我喜歡的人,會是夫妻,這么重要的人我還把他殺了?”畫亦說道:“誤殺,你那是誤殺。”木魚說道:“我怎么不誤別人就誤他?我喜歡誰就弄死誰?”畫亦說道:“你太不講理了。”

畫亦忽然盯著木魚看,說道:“我忽然覺得赤玄說道的對,你是個隱藏高手,情感的隱藏高手。”木魚說道:“赤玄那個兔崽子……,還有你!我是你們的話題?你們兩個怎么那么是非呢?我就應該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扔出去,我就清凈了。”畫亦忙說道:“我們沒背后議論你,就說了那么一句。”木魚說道:“怎么才叫背后議論?長篇大論?我發現你也是缺心眼兒,你們背后說我還告訴我,順便把赤玄也賣了。”畫亦說道:“讓你說的,我都覺得自己討厭了。我們真沒議論你,算是不小心的碰觸。”木魚躺下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道:“滾……,消失!”畫亦小心地說道:“別呀,咱們好好說說話。”木魚說道:“說什么?你和赤玄如何編排我?”畫亦笑著說道:“這個過去了,咱不說了。”木魚閉著眼不理他。畫亦說道:“如果讓你從袁覺,帝尊和東離俊他們三個中選一個,你會選誰?”木魚睜開眼睛看著畫亦說道:“你這是過去了?你這是還想在我這兒套話,再與赤玄他們嬉笑消遣我?”畫亦一臉的委屈,說道:“祖宗啊,你可不能這么冤枉我們。”木魚看著畫亦忽然笑了說道:“行了,逗你玩兒呢。我滿足你們的那顆是非心,我誰都不選。”畫亦看著木魚也不說話,木魚笑著問道:“怎么不問了?”畫亦說道:“不敢。”木魚說道:“恕你無罪。”畫亦說道:“轅爵還能回來嗎?”木魚懶散的躺在那兒,問道:“倆呢,哪個?”畫亦說道:“轅爵,霧蓮洞。”木魚語氣平淡地說道:“回不來了。”畫亦說道:“我不信。”木魚說道:“愛信不信。”畫亦說道:“你這態度太敷衍了,你的平淡讓我不信。”木魚說道:“行了,讓我清凈會兒吧。”畫亦站起身走了兩步,回頭說道:“你一定會選那個痞袁覺。”木魚脫鞋就扔了過去,畫亦被鞋扔中,“哎呀”一聲痛呼就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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