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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三個人穿過麥田,眼前又出現了成片各色的蔬菜地。菜地中間是一架不停轉動的大水車。打鐵的聲音也越來越大,遠遠地可以看見一排茅草屋,大片的向日葵半圍著茅草屋。與之前的靜謐相比,這里可是熱鬧的很,炊煙扶搖上,雞犬各自唱,水車運轉忙,叮當打鐵響。這一切讓人錯覺,以為來到了煙火人間。

赤玄說道:“不知道大老粗在打造什么東西?”赤玄口里的大老粗名叫鐵磨。木魚說道:“只要不是在跟他老婆掐架就行。”赤玄一聽木魚的話就笑出了聲,說道:“鐵磨長的壯大壯大的,每次都被他老婆打的到處跑。”三個人走近,但見一處草棚內,一個高大魁梧黝黑的糙漢子揮著大鐵錘在打鐵,此人就是鐵磨。鐵磨停下手里的活兒看向走過來的三個人,鐵磨赤裸著上身,汗水在他壯碩的胸膛上閃閃發光,粗黑的短發也被汗水打濕,鐵磨抹了一把滿是汗水的臉,咧著嘴笑著說道:“今兒是什么日子?貴人上門。”木魚說道:“閑著沒事兒來看看你這個賤人。”鐵磨哈哈大笑,聲如洪鐘。當他的眼光投在袁覺的臉上時,他手里的大鐵錘直接掉在了地上還差點砸到自己的腳。鐵磨一臉錯愕的表情,他直直地走向袁覺,眼睛也直直地盯著袁覺,整個人幾乎貼向袁覺,袁覺的身體向后傾斜著眼神投向木魚和赤玄,說道:“他是瞎啊還是想舔我?”赤玄把鐵磨拽到一邊。袁覺站直身體,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這兒的人都什么毛病?就外表來說,我和你們有什么不同嗎?有什么好驚訝的?”鐵磨滿臉疑惑地看向赤玄,赤玄靠近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別看我,我也不知道。”鐵磨又轉頭看木魚,而木魚也并沒打算為他解惑。

此時木魚正拿著根鐵簽子捅著燃燒的炭火。木魚說道:“把赤玄的破鞭子還給他。”鐵磨一推赤玄說道:“你自己去兵湖取去。”鐵磨沒輕沒重的手把赤玄推了一個趔趄,赤玄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轉身去兵湖。鐵磨走近木魚,眼睛看著袁覺大聲問道:“他真的活了?!”木魚說道:“跟你沒關系事兒少打聽。”鐵磨有點著急,說道:“怎么沒關系,他是……”木魚不耐煩地直接打斷,說道:“你可以閉嘴了。”鐵磨乖乖地閉上了嘴。袁覺也走了過去看著鐵磨那張對他滿是研究的臉,說道:“你能告訴我,你的那副表情是什么意思嗎?”鐵磨瞄了一眼木魚,他可沒膽兒說實話,說道:“你長的好看就多看兩眼,我這輩子沒見過你這么好看的人。”袁覺皺著眉頭說道:“好看?我又不是女人,好什么看?”鐵磨馬上一豎大拇指說道:“帥!賊帥!”袁覺還想說什么,鐵磨沒給他機會,他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的漂亮媳婦怎么還沒回來?哎呀,我的手怎么這么臟。”說著轉身去旁邊一架竹子做的小水車那里洗手。

木魚一個勁兒地在那兒捅咕炭火,捅的火星子四濺。袁覺伸手按住木魚玩的不亦樂乎的手,說道:“你在這兒放煙花呢?你再燒著頭發。放下,火星子崩臉上了。”袁覺拿過木魚手里鐵簽子放到一邊。木魚瞪了袁覺一眼說道:“我剛找見個樂子。”木魚轉身走了兩步,一抬腳把一只正撅著屁股覓食的小花雞踢飛。本來家禽們都悠閑地或閑溜達或找吃食或梳理自己,嘰嘰喳喳很是愜意,木魚的這一腳直接把這種和諧打破,家禽們四處逃散。鐵磨甩著剛洗完的手說道:“你這是踩不著金蟒的尾巴,拿雞屁股過癮呢。”木魚說道:“說起那只肉蟲子了,他去哪兒了?”鐵磨說道:“聽花大餅說,自從你上次警告過他之后就躲在洞里精修。”花大餅是鐵磨給畫亦起的別名。木魚說道:“他真的是在精修嗎?他是在睡大覺吧?”鐵磨笑著說道:“你的話他不敢不聽。沒有他調皮搗蛋還有些不習慣。”

“你總算肯屈尊來我們這兒了。”一個好聽的女人的聲音響起。鐵磨笑的和朵花似的說道:“媳婦!我都想你了。”女人瞪了他一眼說道:“一邊兒去。”鐵磨傻笑著跟在自己媳婦身后。女人如仙子般款款而來,淡粉色的衣裙,黑亮的長發只是簡單地編了個辮子,她手里提著裝滿各色水果的籃子。女子看著木魚滿臉的欣喜,說道:“我聽畫亦說,你去了他那兒。我還有些生氣,你去了他那兒卻不來我這兒。”木魚說道:“你可夠虛偽的。你和鐵磨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他說話是不過腦子,你是滴水不漏。”女人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說道:“你就不能假裝一次嗎?一點兒面子都不給留。”袁覺也從打鐵的茅草棚子里走了過來,女人的眼睛看向袁覺,她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手里的籃子也掉在了地上,鐵磨趕快去撿滾的滿地都是的水果。袁覺彎腰撿起滾到他腳邊的水果說道:“你們夫妻為什么看見我,一個掉錘子,一個掉籃子?”女人驚愕地看向木魚,木魚沒有任何表示。女人知道這事不宜過問。女人馬上眉眼帶笑地向袁覺微微一施禮說道:“這位小哥相貌不凡倒是從未見過,不知怎樣稱呼?”袁覺說道:“我叫袁覺。”女人又是一怔,隨即微笑道:“袁公子。”袁覺忙擺手說道:“不用這么客氣。”木魚說道:“風微,你的演技沒什么長進啊,還是那么惡心。”木魚看一眼鐵磨又說道:“你總和別的男人亂飛媚眼兒,也不怕你的小心眼相公上了吊?”袁覺禮貌地對風微笑了笑說道:“你別在意,她就這樣,嘴略損。”風微捂著嘴嬌笑著說道:“公子客氣。”木魚白了一眼袁覺說道:“用得著你多嘴?我們說話跟你有毛的關系。”風微偷眼看了看木魚,又笑著對袁覺說道:“無妨的,我們與木魚是一家人。自小就嬉笑怒罵的,真要是哪天都正經了起來,那我可真的要上吊了。”

這時,赤玄回來了。木魚一拽袁覺說道:“趕快走,再待一會兒,我就得給你們頒獎了,最爛表演獎。”風微著急的說道:“你真走啊?我不說了還不行。你這么長時間沒吃我的百味宴了,不想嗎?”木魚一點不給面子,說道:“那么難吃,干嘛想?”木魚帶著袁覺和赤玄離開了。風微急的直跺腳但也沒辦法,木魚想走沒人能留得住。袁覺回著頭說道:“她剛才是不是說要請咱們吃飯?我還真的餓了。”木魚說道:“你是胃餓了還是你的那顆色心餓了?”袁覺說道:“你看你又用那么齷齪的心想我。我跟你說實話,你每次這樣說的時候,我都特別傷心,只是我都沒說。你以后都別再說這樣的話了。”木魚看著一臉正經的袁覺說道:“我就說,你能怎么著?告我?找警察叔叔?”袁覺對木魚很是無奈,說道:“你調侃我還是開玩笑都隨便,就是不要總說我是色鬼行嗎?”木魚說道:“行啊。”袁覺笑著說道:“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解人意的。就色鬼這件事也就你和木燕姐這么說我。你知道嗎?我從小到大除了你就沒對別的女孩兒動過一點兒心思。”木魚也是一臉真誠地看著袁覺,她扯過來袁覺的衣服假裝擦了擦眼淚,說道:“哎呀,這個必須感動一下。我也求你一件事,你可以對這世上任何一個女人動心思就是別對我動一點兒心思。”木魚又拍拍袁覺的肩說道:“聽話。”袁覺皺著眉頭看著轉身走在前面只給了他一個背影的木魚,袁覺剛想上前,木魚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說道:“別再跟我磨嘰了,你給我閉上嘴。”袁覺看了一眼走在一邊的赤玄,問道:“這算是我的告白被拒絕了嗎?”赤玄聽袁覺這么問他,有些為難地說道:“我聽著像。”袁覺瞪了一眼赤玄說道:“誰讓你偷聽了?你怎么那么討厭呢?”赤玄成了袁覺的出氣筒了,這兩位都是祖宗,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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